第七章 忍者的本质

    什么是忍者？

    或者说，对忍者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

    大蛇丸的答案是“忍者就是使用忍术的人”，自来也则是“忍者是能忍耐一切之人”。

    在六道仙人创立忍宗、传授查克拉之前，忍者和武士、僧侣、巫女一样，只是众多的战斗职业中不起眼的一员。彼时的忍者，仅仅是大名贵族们手里用来干脏活的见不得人的刀，明面上的地位还不如武士。

    而在得以传授查克拉之后，忍者凭借着更有效率的修炼体系，更强的战斗力如秋风扫落叶般将原有的诸多战斗职业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即使是风光无二的武士，如今也只能是龟缩于铁之国这种偏僻苦寒的弹丸之地得以存续。

    ……

    对于宇智波一族而已呢？

    宇智波族人约等于忍者。

    木叶28年的宇智波家族户籍人口约有1800人，其中木叶在编忍者700多名，暗地的家族忍者不详，伤退病退年老隐退人数不详，对于忍族而言，家族血脉就是成为忍者的捷径，而宇智波家族成员夸张的成材率，奠定了其作为第一豪门的根基。

    ……

    又是新的一天。

    清晨，天刚破晓。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宇智波德光一如既往的早起，但今天没有想之前那般利索地洗漱更衣，而是站在落地的穿衣镜前，美滋滋地盯着镜中的一勾玉小靓仔。

    写轮眼！

    象征着宇智波力量源泉的独家血继限界！

    眼睛传奇的主角标配！

    身为一个穿越者，宇智波德光一直都在考虑自己的未来究竟该走向何方？

    是大杀四方，称霸忍界？

    还是夺权篡位，登基称影？

    或者是学大蛇丸，谋求永生之道？

    亦或者是破碎虚空，追溯血脉源头进化成为一个完整体的大筒木？

    想法很多，答案也很多。

    但一切的前提，都必须立足于实力！

    即使离灭族之夜还远着，但还有第二次忍界大战、第三次忍界大战在等着，上了战场，什么忍界豪门、宇智波天才之类的名头，只会成为被集火的对象，唯有凭实力活下来，才是硬道理。

    而对于宇智波，写轮眼就是实力的根基。

    虽然只是一勾玉，但凭借自身强大的精神力，宇智波德光能感受到双眸中那一股蓬勃的瞳力，虽然此时尚现弱小，但那股生机活力却犹如一团小小的，却又如同只存在于神话中永不熄灭的神之火，在精神力和查克拉的滋润浇灌下，慢慢地、坚定地茁壮成长。

    投胎到宇智波一族，写轮眼算是最大的好处了，虽然这份好处变现起来相当困难，宇智波一族大几百近千名忍者，有名有姓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大多数宇智波族人撑死了一辈子也就是個中忍。

    但无论如何，对于上一世还是一个奔波劳累一事无成的社畜而言，得以投胎宇智波并开启写轮眼就代表着最大的幸运了，更何况还能操控这种如写轮眼、五遁忍术这种前世梦寐的超凡能力。

    ……

    今天的宇智波仲玄和惠美子也一样起的很早，宇智波德光下楼时，惠美子刚刚准备好早晨，一家人便如以往一样，围坐一起慢慢吃早餐。

    宇智波仲玄一边吃早餐一边和德光了解昨天的修习情况，毕竟昨天首次开眼晕厥过去后，刹那长老送德光回来时，可没把仲玄夫妇吓了个够呛，也顾不上怎么询问，安顿好后就早早睡了。

    对于宇智波德光略显奇葩的开眼方式，宇智波仲玄略感啼笑皆非之余也颇有探究的兴趣，于是招呼宇智波德光使出写轮眼揣摩一下。

    宇智波德光的写轮眼和其他族人的一勾玉并无两样，宇智波仲玄观察了好一会也没发现有啥不同之处，倒是德光因查克拉有限快维持不住写轮眼了，见此宇智波仲玄才悻悻作罢，只觉得或许和宇智波德光那明显高于常人的精神力有关。

    吃过早餐，宇智波仲玄整理装束前往警务部上班，惠美子开始收拾家务，宇智波德光则帮忙洗碗后前往刹那长老家里，准备开始今日的修行。

    ……

    宇智波家族南贺训练场。

    这是宇智波一族直属的训练场地，位于南贺川宇智波神社附近，能来此训练的自然都是宇智波的族人。

    刹那长老带着宇智波德光还有三名随行的护卫前来，今日的教导内容，是忍术的实战应用。

    能释放忍术只是忍者的第一步，他需要忍者在天赋之外付出的大量汗水，尤其是实战应用，不像平时练习那般轻松写意。

    看着眼前两名护卫忍者演练时来回闪烁试探，忍具与忍术齐飞，火球与雷光共一色的炫彩情景，两人对决便如此精彩，他很难想象，那些中忍上忍是如何做到在举目皆敌的战场上一半高速机动，一边躲闪着敌人的忍术忍具，另一边还能快速地完成自己的忍术。

    “小德光呀~忍者不仅仅是忍术而已，更重要的是在战斗中的灵活使用，忍者的战斗往往会在试探之后，最重要的是稍纵即逝的破绽分秒之间见胜负……”

    正说着，只见场上一名护卫忍者为躲避豪火球跃起半空，却被火球爆炸的冲击波震得姿态变形，只见另一人一发凤仙火之术跟上，趁对方躲避之时，瞬身术闪现到背后，一把苦无横在脖颈。

    胜负已分。

    “小德光，感觉如何？要不要试试？”

    刹那长老笑眯眯地望着宇智波德光。

    “好！”

    “千彰君，你上吧。”

    刹那长老示意名叫宇智波千彰的第三名护卫忍者和宇智波德光试下招。

    宇智波千彰默默点了点头，瞬身闪到训练场中间站定，望着宇智波德光。

    宇智波德光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下内心的紧张，但洋溢于脸的兴奋却怎么都掩饰不住，也许是这一世宇智波血脉的作用，此时的宇智波德光的战斗欲望异常强烈。

    慢慢地，由走变小跑，宇智波德光逐渐提速奔向宇智波千彰。

    居然是主动进攻？

    刹那长老挑了挑眉头，略显诧异。

    “唰——”

    宇智波德光快速从忍具包中抽出三把苦无握在手掌心，绕着指尖微微旋转了半圈。

    然后猛然掷出！

    嘭——

    脚下发力伴随着激射而出的苦无冲了出去。

    随后——

    “火遁·豪火球之术！”

    奔跑中的宇智波德光双手快速结印，体内的查克拉快速运转，一发豪火球喷涌而出。

    “火遁·豪火球之术！”

    宇智波千彰同样一发豪火球之术作为回应，两团巨大的火球相碰撞，爆炸产生的热浪将宇智波德光先前投掷的几枚苦无炸得到处乱飞。

    随后宇智波千彰不待余火和烟雾散去，闪身上前，冲着烟雾中宇智波德光的方向冲过去。

    此时的宇智波德光被豪火球爆炸的热浪搞得颇为狼狈，巨大的热浪冲击波让他这个四岁的小屁孩站都站不稳，忍具包的苦无手里剑洒了一地，无奈之下只好调动查克拉至脚掌，牢牢吸住地面以免被热浪掀翻。

    此时宇智波千彰闪现到宇智波德光面前，两人眼睛互视，对上眼了。

    不好！

    宇智波德光内心暗惊。

    “幻术·奈落见之术”

    宇智波千彰打算一发幻术结束战斗。

    宇智波德光身体突然一僵，瞳孔放大，眼睛无神。

    嗯，得手了~

    宇智波千彰颇为自得的打算上前拍拍德光的肩膀以解开幻术。

    突然，宇智波德光眼珠子一转，眼中勾玉出现。

    ‘幻术自己解开了？！’

    宇智波千彰也是一惊。

    宇智波德光左手向上一挥，洒落在地的苦无、手里剑“唰”地弹起，齐齐向宇智波千彰射去。

    忍具上的环柄却是早已经绑好细钢丝，宇智波德光现在是依靠钢丝和查克拉操控忍具。

    不得了呀~

    宇智波一族的忍具投掷技巧亦是冠绝忍具，操忍具术配合写轮眼也是无往不利，但作为一名刚刚启蒙的孩童，宇智波德光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经可谓是天赋惊人了。

    一旁观战的刹那长老内心更是感叹。

    于是更加坚定了培训宇智波德光的念头，不仅要教导忍术体术幻术，还需要培养宇智波德光与激进派的感情，产生归属感，死心塌地的成为一名‘宇智波忍者’而非‘木叶忍者’

    也许，是时候再加点筹码了。

    刹那长老正胡思乱想时，训练场上的宇智波德光已与宇智波千彰战作一团，只是宇智波千彰也保持守势，只以体术应对。

    嘭嘭嘭——

    身影交错，拳脚碰撞。两人之间的交手速度极快。

    身影交错盘桓，不断的爆发出碰撞的声音。

    嘭！

    宇智波千彰在空中的一个后翻，躲过宇智波德光抽冷子射出的手里剑，然后一脚踹向宇智波德光。

    嗤嗤嗤——

    宇智波德光只顾得两臂师资格挡，但势大力沉的力道还是把他踢得飞起，半空中小小的身躯勉力一翻，双脚踏在地面上，但属于的力量还在草地上划出来了两道痕迹。

    呼~

    宇智波德光气喘吁吁，眼中的单勾玉也越转越快，反观宇智波千彰，则还是一番不动声色的样子。

    毕竟无论是年龄还是体能，宇智波德光都是处于下下风。

    “好了！停下吧。”

    刹那长老发声休战。

    他对宇智波德光的战斗表现非常满意，虽然稚嫩，虽然缺乏技巧，但是却充满了战斗勇气。

    作为他的护卫，宇智波千彰也是有着中忍实力的，宇智波德光凭如此年幼之姿，没被瞬杀已是非常不错了。要知道，这个年龄的其他忍族儿童，还是街边玩忍者游戏呢。

    “小德光呀……”

    刹那长老爱怜地抚摸着宇智波德光柔顺的头发。

    “快快成长吧，家族的未来，靠你了……”

    宇智波德光默默点了点头。

    沉默一会，宇智波德光抬头问道：

    “长老爷爷，忍者……最重要的是什么？”

    刚才的一番试炼，让宇智波德光明白，除了年龄和体能上的劣势，他距离一名优秀的忍者还有很多不足。忍术的才情如果无法兑现为实力，终将是水中花镜中月。

    “战斗！无所畏惧的战斗！并在战斗中活下来！”

    刹那长老笑眯眯地答道。

    这个回答非常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