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病狂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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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被夜十一派星探秘密告知钱经历非坊间所传那般乃病亡,往前与钱经历狼狈为奸的孙都事自此一厥不振,再不敢有丝毫妄念。 毕竟命只一条,他再慕权势,亦知得先有命享! 孙都事一偃旗息鼓,孙善香总算松了口气儿,不必再担心哪一日,孙都事便把她当成交易品给卖了。 这日天气正好,她正在院子藤蔓下亲手收拾着花花草草,以打发漫漫长日的无聊,大丫寰秋桂便匆匆来禀,说是她的堂兄来了。 孙善香想了想:“戚堂哥?” 她大伯嫡子孙戚,大伯远任泷水县父母官,也就于小时见过一回,此后堂兄妹再无见过,此番戚堂哥自广东岭南回京,莫非有什么要事儿? 不管何事儿,她却是半点儿不想见这位堂兄! 当下带着秋桂往府外跑,待孙善香刚至忘返茶楼要了间雅间坐下,安心与秋桂吃茶配点心时,孙戚同时进了孙善香的院落,问得孙善香另一贴身大丫寰秋花孙善香出府去了,孙戚一挑眉,邪笑着跟着出了孙府大门。 下学回府路上,夜十一坐在夜家大车里听着南柳的禀报,知孙戚进京之事。 今儿有车夫同来,南柳不必赶车,坐在车厢里同夜十一详说:“孙少爷于下晌进京,距此刻也就一个时辰左右。一进京,孙少爷便进了孙都事府中,约半个时辰后,出了孙府在京城四处走,似是在找人,于片刻前进了忘返茶楼。” 夜十一问:“他在找谁?” “孙小姐。”南柳回道。 夜十一闻言,即时蹙起了眉,与南柳道:“你先行到忘返茶楼护着孙小姐!我随后便到。” 有着北室在暗处跟着夜家大车,南柳连问为何都无,应声诺转身便出了车厢,大车未停,她施轻功飞身出去,一路自高处踏着房瓦直奔忘返茶楼。 南柳走后,阿苍不解地问:“大小姐怕孙小姐出事儿?” “这位孙少爷乃广东岭南泷水知县之子,品性不端,喜强抢民女,仗势欺人,可谓恶贯满盈,与山匪贼寇无异。”夜十一起先并不晓得这些,只是最近正谋如何扳倒杨总督,不免将从前令杨总督大晋功勋的瑶僮酿乱之地了解一番,方得知孙知县身为父母官,其嫡子却恶名昭彰。 阿苍讶道:“既是父母官之子,孙知县莫非不管?” “孙知县仅此嫡子,且是独子,他是想管,却又舍不得下重手。”夜十一为阿苍解惑道,“孙知县本身便非清官,又有这般不知死活之子,上梁不正下梁歪,风气真乃一脉相传。” 说到一脉相传,阿苍不免想到孙都事与已故的游氏,继又想到孙善香,感叹道:“恶中出善类,孙都事、游氏、孙知县、孙少爷皆心术不正,未料竟出孙小姐这般本性纯良之辈。” 转念终明了夜十一在担心什么:“大小姐是觉得那位孙少爷会对孙小姐下手?” 夜十一轻嗯一声。 阿苍惊道:“可……可他们乃嫡亲的堂兄妹啊!” 夜十一冷笑:“那位孙少爷早丧心病狂,一见美色在前,可想不到什么二人乃嫡亲的堂兄妹。” 得秋桂在前拦着护着,孙善香得以自忘返茶楼二楼雅间逃至大堂,本以为到了楼下,孙戚多少会顾忌着点儿,再不会与在雅间里那般对她动手动脚,意图非礼于她。 然令她没想到的是,孙戚脸皮之无耻之下流早超乎她的认知! 秋桂早被他的小厮制住,皆未出雅间,只孙戚追至楼下,噙着势在必得的笑意慢慢靠近已被他圈入大堂角落无处可逃的孙善香。 大堂里茶客不多,只两三人,皆为平民百姓,见孙戚孙善香穿着打扮,知二人非富即贵,又听二人堂哥堂妹地喊,虽有看到孙善香被孙戚欺辱,却谁也不想平白无故惹得一身腥。 忘返茶楼周掌柜今儿上晌还在茶楼,下晌家中有事儿恰归家去,柜台内余跑堂与代管茶楼事务的小掌柜,他们皆无周掌柜周旋的本领,更无周掌柜敢做敢为的胆量,除却眼睁睁瞧着,同样谁也不敢上前。 “戚堂哥,你不能这样!”孙善香被逼至角落,背抵着墙面,双眸泛着泪光,她早听闻堂兄于泷水县的恶迹,故她一听闻堂兄来了,她方匆匆带着秋桂出府避开。 未曾想,堂兄竟是追至此地,令她避无可避! “堂妹也不小了,却还未定亲,不如从了我,随我去泷水如何?”孙戚伸手欲抚上孙善香光滑白嫩的脸蛋,却被避开,他也不恼,此刻的孙善香在他眼里,如同他掌心的蛐蛐,逗着玩儿够了,再丢了不迟。 “你我乃嫡亲的堂兄妹,怎能如此?!”孙善香被气得眼眶越发红了,“何况此乃众目睽睽之下,你真折辱于我,我必上京衙状告你去,大堂中诸位皆可为我人证!” 不得不说,跟夜十一此小老虎混久了,原本胆小怕事的孙善香亦多少有了凶悍的潜质。 岂料,她话儿一落,孙戚往大堂两三只小猫扫一眼,茶客们即时纷纷起身,不消几息便皆出了茶楼,小掌柜众跑堂更是早蹲到柜台后面去避开孙戚满满是威胁的眸光。 孙善香见状,即时面色如土。 孙戚哈哈大笑:“看到没?这便是尊卑有别,贵贱之分!” 南柳赶到时,正是孙戚笑完伸手欲将孙善香强抱上二楼雅间施暴之际,她一个横扫千军,长剑利刃划过孙戚脸前,逼得孙戚为自保而不得不放开孙善香。 她立马趁机将孙善香护于身后:“孙小姐莫怕,大小姐随后便到。” 孙善香只觉上息尚在地狱中,下息便又回到人间,上下天差地别,她手脚发凉之余,听到南柳的话儿,她高兴得想回一回,奈何她已被吓得半字出不了。 孙戚被南柳剑锋划掉几缕发丝,左脸更是被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他抬手刚沾一沾,便疼得他咝一声叫开,再是怒目瞪向南柳:“敢伤我?莫不是你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