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尽管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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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睡着呢?”敲墙的家丁小声嘀咕。 另外一名家丁附和道:“可能是吧,少爷近段时间比什么时候都要忙,不累才怪,你干脆别敲了。” 举着榔头的家丁想想有道理,便听了下来。 “继续敲,不要停……” 郑光宗精明着呢,他根本就没有睡着,而是在闭目聆听。 咚咚,啪啪,呼呼,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可是少爷不让停,家丁自然也不敢停下来。 半个时辰将过,郑光宗突然坐正了身子,睁开了眼睛:“等一下,把你刚才敲的地方,重新敲一遍。” 别说敲一遍,只要少爷愿意,敲一百遍都行。 家丁抡圆了榔头,咚咚咚砸了下去。 郑光宗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身后:“把榔头给我,我来敲。” 家丁不解其意,只得将榔头给了郑光宗。 郑光宗拿起榔头,并不像家丁那般漫无目的,而是有节奏地敲打起来。 两名家丁大眼瞪小眼,不知道郑光宗想干什么。 “去找一把斧头来,这里面肯定有玄机。”郑光宗指着一面墙,眉头紧蹙。 一名家丁出去,很快找来了一把板斧。 家丁拿起板斧,对着那处墙壁便是用力砍了下去。 咚咚,咔嚓…… 不过才十几下,墙壁竟然被砍出来一个洞口。 郑光宗却是走到一边,将一个牛头似的物件拧了一下。 随着嘎吱吱几声,一个大约半人高的门打开了,再往里面,则是黑漆漆一片。 “难怪半天不见柳成的影子,敢情密室里有暗道啊!”一时间郑光宗也是恍然大悟,只可惜顿悟太晚。 一名家丁又去喊了几人进来,一行四五人,举着火把下了地道。 艾玛,这地道修得还很长,到了里面,竟然是凉飕飕得,好似安置了空调似的,不过大乾王朝,也没有人知道空调是啥玩意。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众人终于走到了尽头。 走出之后,竟然已经到了怀李郡城外。 郑光宗抬眼望去,四野茫茫,再往前便是莽莽群山,马帮土匪聚集之地,看来柳成真的投奔马帮去了。 郑光宗很几人从城门处返回城中,此刻已经有不少城中百姓知道了郑光宗捣毁绿仁堂之事。 大街小巷,老百姓奔走相告,好似万人空巷。 郑光宗在怀李郡何等出名,刚刚入城不久,便被老百姓认出来。 有人牵来高头大马,为郑光宗戴上红花,扶上了马,身后有人敲锣打鼓,吹着唢呐,好像是哪家在办喜事。 街道两边不少百姓跪着,对骑在马上的郑光宗是焚香祷告,顶礼膜拜。 “欢迎大英雄入城……” “怀李郡,郑光宗,坏人见了会发疯。” 这架势,就是万民敬仰啊! 郑光宗来到了绿仁堂,看到父亲和郡王在一起,只见父亲奴颜婢膝,不停地在跟郡王点头哈腰。 “爹,你干什么呢?”郑光宗火了,郑家虽然没有功名,在怀李郡也是名门望族,怎么能对他人乞怜。 “我的小祖宗,我还想问你干什么了呢?”郑万财原本和王胡忠早酒楼喝酒,却没有想到绿仁堂发生了大事。 “我在为民除害啊!”郑光宗跳下了马,走到了父亲的面前。 “你,你为民除害,你这是要将郑家推下万丈深渊啊!”郑万财捶胸顿足,怒不可遏。 “爹,你这话是从何说起,我怎么就把郑家推向了万丈深渊了呢?”郑光宗摸着头,表示不能理解。 “郑少爷,本王爱妾有两样东西放在绿仁堂,现在被百姓哄抢,已经是不知所踪,现在爱妾为此也是哭天抹泪的, 你让本王回去如何交差,另外,柳成已经跟你赔礼道歉了,你为何还要咄咄逼人,赶尽杀绝呢?” 王胡忠语气很重,之前郑光宗让他很没有面子,现在便想找回面子。 你郑光宗之前不是奉了圣喻建炼钢厂吗,难道现在是奉了圣喻砸柳家的绿仁堂不成。 “王爷,你也没问问老百姓的想法,若是问了,就算是把柳成凌迟处死,一把火烧了柳家都不过分。” 郑光宗正眼看着王胡忠,不作丝毫退步。 “大胆,就算柳家人犯法,也轮不到你来施压刑法。”王胡忠面色铁灰,郑光宗对他屡屡冒犯,他已经忍了很久。 “王爷,暂且先搁下那些老百姓的冤屈不讲,仅凭一条罪状,便可以让柳家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你虽然是郡王爷,但是你跟柳家也是亲戚,只怕此事追究下来,同样也会受到牵连。”郑光宗满脸冷笑。 王胡忠吓得忍不住哆嗦起来,他害怕郑光宗又弄出一个圣喻一般的东西出来:“郑少爷,有话请只讲。” “那请你移步里面,外面人多眼杂,我不想太多的人知道,对你没有好处。”郑光宗是意味深长啊! 王胡忠冷汗淋漓,他并不知道郑光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之这药肯定是不好吃。 郑光宗领着王胡忠去了柳成的密室,从一张床底下拽出了一口木箱子。 打开了木箱,里面则是一封封书信,郑光宗随便拿出了一封,递给了王胡忠:“王爷,你好好瞅瞅,看够不够杀头?” 王胡忠战战兢兢拆开信件,认真看着。 这不看则以,一看便是脑袋嗡嗡直响。 此封信,竟然是柳成兄弟和蛮夷的来往信件。 彼时,大乾过正与蛮夷在交锋,与蛮夷私通书信,便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余下数封书信,大多都是柳家与马帮的私下交易,什么贩卖马匹,走私官盐,布匹,等等等等…… 王胡忠看得是心惊胆战。 郑光宗却是一脸平静:“王爷,如果这些书信万一到了京城,你说你能够摆脱得了干系吗?” 王胡忠猛的一拍桌子:“好一个柳家,就算是灭他千遍也不为过。” “王爷,时值大旱,灾荒不断,小民倒是有一个建议,不知道你是否愿意采纳?”郑光宗是欲擒故纵。 “郑少爷,你尽管直言。”王胡忠没得选择,他最怕是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