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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装起来。 那奶茶粉是从国外进口的,口碑很好,他起了心思特意买来放家里,准备接待许鹤,结果人没接上,反倒再也接不上了。 许鹤暗暗翻了个白眼,那奶茶好喝是好喝,不过有点烫,他没时间耗,所以只喝了小两口。 他喝的王修又嫌弃,不喝浪费了。 “我带回去,你快点看文件。”装奶茶的杯子是纸杯,带回去没关系。 王修点点头,拉过文件微微看了几眼,又还给许鹤,“我看过了,没有问题。” 不用看文件他也早就知道了,八单加上昨天的两单,正好十单。 他表情太过平静,就像早就料到一样,许鹤怕他耍赖,皱眉问道,“那这么说?” “你自由了,我以后都不会缠着你了。” 王修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许鹤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王修想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 “那你可要说话算数。”王修这么轻易认输,他总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嗯。”王修轻轻点头,“许鹤。” “嗯?”许鹤警惕的看着他。 “好歹也在一起这么久了,给我留个东西吧。”他看向许鹤尾指上的戒指,“上辈子戴了很久,这辈子不戴还有点不习惯。” 许鹤跟着他看向自己的小拇指,那里戴了一个银色很细的戒指,是他妈给的。 小时候许鹤第一次跟爸妈分床,怕黑不敢睡,他妈就把这个戒指套在他大拇指上,骗他说只要戴着戒指睡觉就不会做噩梦,相当于平安符一样。 许鹤信以为真,也是从那时候起真的就没做过噩梦。 小时候不懂,长大后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是一种心理寄托。 人会做噩梦是因为精神紧张,不安等情绪影响,他相信了他妈的话,觉得那个戒指真的有魔力,于是安心下来,自然也就不会再做噩梦。 上辈子许鹤第一次去王修家睡,王修非要把床让给他,自己去睡沙发,许鹤没答应,最后他俩睡一张床,毕竟床很大。 许鹤闭眼躺了一会儿,发现王修丝毫没有关灯的意思,于是问他为什么不关灯? 王修说他怕黑,怕做噩梦,不敢关灯。 然后许鹤就把戒指借给他了,戴了十几年,以前戴大拇指,后来二拇指,最后变成小拇指,给他戴刚刚好,给王修戴上之后就取不下来了,无奈只能故作大方送给他。 戒指是银的,不怎么值钱,但是意义不一样,许鹤很舍不得。 后来长时间不戴反而发现手指更舒服,毕竟是个束缚,就算再细戴久了也会难受,只是手指已经适应了而已。 而且他也明白了其中原理,索性让给更需要的王修。 那段时间王修脸色都好了不少,明显睡眠不错。 许鹤转了转尾指上的戒指,有些犹豫。 王修又想耍什么花招? 掰都掰了,还要戒指干嘛? “我请你吃了一顿饭,你不该表示表示吗?”王修十指交叉,垫在下巴上。 许鹤:“……” 这戒指对他已经没有意义了,之所以还戴着是因为习惯,第一天忘了摘,往后也就一直戴着了。 “给你吧。”许鹤把戒指从尾指上摘下来,放在桌子上,“这下我们两清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他说完拉开椅子离开,王修也没阻拦,伸手拿过戒指,小心翼翼的戴在尾指上。 这戒指是女式的,很细很细一个,许鹤他妈戴中指,他俩要戴尾指。 以前王修连尾指也戴不上,现在倒是很合适。 这辈子因为锻炼时间拉长,身材比上辈子好,上辈子减肥减的太快,有一些后遗症,比如肌肉拉伤,胃也饿坏了,这辈子特别注意,这些毛病都没有,人也比上辈子瘦。 上辈子即使是后来减肥后也有点紧,这辈子刚刚好,就像特意为他准备的一样。 王修把戒指凑到唇下,轻轻吻了一口。 许鹤刚走到门口,二楼是玻璃,正好看到。 王修也在看着他,低垂着眉眼,一言不发,许鹤打个寒颤把伞撑开,挡住他的视线匆匆离去。 这里离新楼盘销售部很近,许鹤很快到了地方,甩甩伞上的水收起来,挂到员工后台区。 因为王修的不配合,今天难得迟到,他师傅先到,已经帮他打好卡了,问他要不要吃饭? 许鹤摆摆手,“我吃过了。” 还吃了不少,一碗海鲜面,两个菜,外加一杯奶茶。 不该相信王修的,让他先吃东西,于是他随便夹了两个菜,结果都算他头上,一口气把自己吃撑了。 许鹤坐在椅子上,单手空出来揉肚子。 这会儿太早,加上又是阴天,没几个客户,有也分配给了其他人,他跟师傅闲着。 师傅坐他旁边,心思明显不在,筷子戳进盒饭,不吃光玩。 “师傅这是想谁呢?”许鹤凑近随口问道。 “想男人呗。”他师傅大大咧咧,丝毫不在意性向暴露。 许鹤吃了一惊,“师傅是gay?” 胡良一愣,“你居然不知道我是gay?” 他并没有对许鹤隐瞒过,还时不时勾肩搭背,趁机占许鹤便宜,不过因为那张娃娃脸,和到他耳下的身高,许鹤并没有当回事。 “师傅没说过啊。”也有可能是他没注意,毕竟这些天光顾着订单了。 他虽然观察入微,但也要是上心的东西,而且他师傅总是喜欢开一些色黄,或者‘信不信我看上你’之类的玩笑,反而让许鹤觉得他不是gay。 “徒弟啊。”胡良搂住他的肩,“知道为什么师傅对你这么好吗?” “因为我聪明?” “因为你长的帅啊。”胡良认真打量他,“有当攻的潜力。” “只是潜力?”许鹤挑眉。 “你太瘦了,长相也娘,不是我的菜。”他特意强调,“我喜欢大的。” 噗! 许鹤差点笑喷,“师傅也太不要脸了。” 说着突然凑过去,离胡良很近很近,“师傅怎么知道我不大?” 许鹤长的细眉细眼,是那种精致无瑕的美,越是凑近了看,越会被他吸引,就像一副远看好看的画,近看发现更好看一样。 胡良心跳不知不觉加快了一拍,“难道徒弟那个很大?” 他不要脸一样摸上许鹤胸口,“那我晚上要验证验证。” “为什么要等晚上?”许鹤在他耳边说话,热气乎乎的吹进耳朵里,“现在就没人。” 胡良眨眨眼,突然探手抓向他下-身,“那我不客气了。” 许鹤及时护住,“看来师傅比我想的脸皮还要厚。” 胡良‘切’了一声,“就知道你放不开。” 许鹤哈哈一笑,“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