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梦魇
正在胡思乱想，一个声音突兀的传进他耳朵内：“咦，你是谁，是你叫醒我的？刚才的震动是你引发的？你为什么能保持清醒？竟能在入梦术中保持清醒，你到底是谁？” “谁，谁在说话。”风沐尘大吃一惊，转身四顾查看，但都没有人，这是神还是鬼？ “笨蛋，抬头看天上。”那个声音又传入他耳朵内。 “啊！”风沐尘听到传声，抬头看向天上，天上黑黝黝一片，什么都没有，看天上？看什么？ 他挠挠头，一副不确定的样子，试探的问道：“你好，你是？老天爷？” 这么奇妙的吗？这个空间成精了？风沐尘心里纳闷道。 “笨蛋，转过身子来。”一个声音传来，听到这个声音，才知道原来在他背后，他心里暗骂一声，赶紧转身看向空中。 这，这是个啥？他嘴巴微张盯着空中，在半空中竟然有一双眼睛盯着他，而且是一双巨大的眼睛，每只眼睛都有马驹那么大，眼梢细长，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汗水立即渗透了后背的衣服，让他浑身紧张，丝毫不敢动弹，太诡异了，只见过天上有太阳，没见过天上长眼睛啊？ 就这样，他盯着那双眼睛不敢动弹，而那双眼睛也这样盯着他，两者都不动，仿佛在进行一场看谁动谁就输的比赛。 风沐尘的头上汗水已经开始滴答，眼睛开始发涩，眼皮感觉万斤重，但他不敢移开目光，这一切实在太诡异了，最为诡异的是，这双眼睛刚才竟然还说话。 眼睛盯着他，仿佛打量着稀罕物，眼光之中偶尔闪过一阵光亮，似乎具备透视能力，仿佛要把他的一切看穿，每次光亮闪过，都让风沐尘浑身一僵，只盼这是个噩梦，快点醒来。 “你为什么没和其他人一样迷失在梦中？为什么会神志清醒，你是谁？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身上为什么有天梦砂的味道？”正当他忐忑不安的时候，那双眼睛连续提了好几个问题。 随着它的说话，整个空间都似乎有回音传来，也让风沐尘放松了一点。 从那双眼睛的提问中，风沐尘了解了一些信息，那双眼睛似乎知道自己进入这个空间的事情，还知道自己和齐木子等人不一样，但它似乎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是清醒的。 另外一点，入梦术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一切都是梦境？ 是我在做梦？还是我在别人的梦境中？ “什么梦中，我不知道啊，我是和其他人穿越空间门来到这里，那些人似乎都迷失了，已忘记自己是谁了，但我从一开始就清醒着，我也不清楚是为什么，眼睛，你知道为什么吗？”风沐尘稍一思量，对着眼睛说道。 听到他的反馈，那双眼睛嘴里嘟囔了一句：“难道是精神力异变？但就算精神力异变也不能清醒吧？在入梦术中，还能保持清醒？那岂不是天梦宗法术的克星？？” 突然间，反应过来风沐尘刚喊它为眼睛，让它很不满意，两只眼睛中透露出一种威严的神态，说道：“小子，我给你郑重的介绍一下，我是天梦宗神级附灵梦魇大人，是天梦宗唯一的神级长老，什么眼睛，难听死了，以后要尊称我为梦魇大人，知道不？” “梦魇？好吧，眼睛，你能告诉我这里是那里吗？”风沐尘虽然听明白了它的话，但总觉得这个所谓的梦魇说起话怪怪的，而且梦魇代表的就是噩梦，怎么还有这样的神级附灵？ 不太敢相信天梦宗会用这样诡异的梦魇做长老，估计是它自抬身价，先陪它玩完，多了解点情况再说。 当他在消化梦魇话的时候，梦魇似乎对他没称呼它为大人，很不太满意，又说道：“小子，别看我现在刚苏醒没太大气势，那是因为我还没恢复实力，等我恢复了实力，你就知道我有多厉害了。” 风沐尘对梦魇的话没有全信，也没不信，点点头，四处张望，看除了梦魇外是否还有其他变化。 “对了，小子，我之前快苏醒的时候，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压制着我，让我醒不过来，你进来后发现什么没？”梦魇看了看风沐尘，说道。 “没有，我进来后，这里空无一物，进来不久空间就震动了一下，接着你就出现了。”风沐尘思考了下，快速的说道。 “那就奇怪了，看来是你进入空间，让我从梦境中苏醒。我似乎已经沉睡了很久，有些记忆碎片都丢失了，我需要一点时间去想想，对了，你进这里是为什么？”梦魇说道。 风沐尘感觉总算说到正题上了，赶紧说道：“我进入这里是参加天梦宗的收徒大典，天梦宗的一名长老皇甫松说我是甲级资质，给了我一个玉牌说是会送我到一个特殊空间，可以提高我的资质，我穿越空间门就来到了这里。” “甲级资质？空间门？”梦魇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事情，那双眼睛又瞪大了不少。 自言自语道：“竟然又出现了甲级资质？这怎么可能，那岂不是和他一样了吧？现在这天地还能出甲级资质？难道是大劫之年要来了？真奇怪。” 风沐尘听的一阵迷糊，什么意思，他是谁？什么大劫之年？甲级资质很稀缺吗？ 也是，当年自己就测过资质，也是甲级，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自己也不会在十二岁那年离家出走，如果不出走，也许自己还在京都当自己的大少呢！也不会有人为自己牺牲了。 想到这里，风沐尘的脸色暗淡了不少，过去的一切总是让自己难以释怀，但也是自己前进的动力，对了梦魇好像没有说完，最恨说话说一半了，能不能说清楚啊。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喊道：“眼睛，你到底在说什么呢？是那个玉牌有什么问题吗？” 被他一喊，梦魇才从自己的沉思中苏醒，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自言自语道：“我刚看过，这个空间内有白色的粉末，那说明这个玉牌是天梦砂制作的，天梦砂是为了唤醒某些东西，对我也有帮助，难道那个长老让你进来是为了唤醒我？？” 风沐尘仔细竖着耳朵听着梦魇的自言自语，听它又说道：“仔细想想似乎又不是，我应该已经沉睡了很多年，为什么不早点唤醒我？如果天梦砂不是唤醒我，那又是做什么的呢？难道这里还有未知的其他？哎呀，总感觉有些混乱，我得好好回忆下。” 梦魇没有搭理风沐尘，一直在自言自语，听它的自言自语，似乎它也很迷茫，让风沐尘感觉这个梦魇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但目前也没别的法子，起码梦魇还能知道点事情，也只能陪着梦魇发呆，一边也可以思考下自己遇到的一些事情。 “啊!”，梦魇仿佛又想到了什么，看向风沐尘，说道：“对了，小子，你刚才说参加天梦宗收徒大典，又到了三年一次的收徒大典了吗？” 说完，梦魇眼巴巴的瞅着风沐尘，他说道：“是的，我是在来临镇参加的天梦宗收徒大典。” 梦魇得到他肯定的话语，似乎想明白了点什么，又自语道：“那似乎自己才睡了三年？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这里似乎不是天梦宗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了呢？为什么会沉睡呢？算了，算了，头疼啊，怎么其他的都记得，就这些关键点都忘记了呢。” 风沐尘有点无语，也不知道是不是它睡的太多了，才搞得头脑有些不清楚，怎样才能借助它离开这里呢？也许它有办法呢，毕竟它说它是天梦宗的神级长老。 刚才送他进来的皇甫松也是一名长老，都是长老，能力应该不会差距太大吧。 接着，梦魇似乎又想起来了什么，说道：“这样，小子，我给你个机会服务下伟大的梦魇大人，我刚从梦境醒来，有些记忆碎片丢失了，一会你带我离开这个空间，你不是想加入天梦宗吗？我可是天梦宗的神级长老，推荐你入宗那是轻易而举的事情。” 虽然梦魇的承诺很诱人，但让风沐尘带它出去？没搞错吧？自己还想让它带自己出去呢？ 其实，这么诡异的东西，风沐尘并不想去碰触，但他转身看看周边，似乎从他进来后空间门也没了，目前似乎也只有梦魇它知道怎么出去，看来自己只能配合它了。 “好吧，看来我也没什么选择的，那你先说下怎么出去？我看我进来后，我进来的空间门也没了，原道回去已经不现实了。”风沐尘双手一摊无奈的说道。 “别着急，让我想想，对了，我可以用神通探测下这里的空间，只要找到空间虚点，破开空间就能离开了。”说完，梦魇射出了很多道紫色射线，以自身为中心向空间四周扩散，似乎在探查着什么。 看起来有希望了，风沐尘满怀希望的盘腿坐在地上，等待梦魇探查后的结果，如果能顺利离开这里，返回大乾王朝那就太好了。 空间内非常寂静，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似乎过去了很久，就当风沐尘已昏昏欲睡的时候。 一个声音在空间中回荡起来：“小子，你怕死吗？” 这是梦魇在说话，随着一个“死”字的出现，立时感觉凉气四溢，一股无形的阴冷充斥满了空间，短短几个字内充满了不尽之意。 “呃，怕，怕死。”这声音的突兀出现，把正昏昏欲睡的风沐尘惊醒，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没有迟疑的把心里的实话说了出来。 这一定要说实话，不能迟疑，万一说错话，说晚话，万一梦魇它误会了……那就麻烦了。 似乎没想到他会回答这么干脆，让梦魇呆住了，“你都不仔细想想？”梦魇说道。 “好！”说完，风沐尘做了个沉思状，接着说道：“想过了，还是怕。” “你丫的，这么怕死？不是说年轻人都是血气一冲，死活不怕的吗？”梦魇有点气急败坏的说道。 风沐尘盘膝坐在地上，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斜瞅了梦魇一眼，说道：“你确定你说的不是傻子？” “你……你。”一句话把梦魇撑得有点噎得慌，差点翻了白眼。 风沐尘心中暗哼一，想到：“小样，想忽悠你风大爷，你还嫩点，好歹咱也是混过江湖的，你以为是青头小子呢？想忽悠我去送死，那是万万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