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九公归降

    西岐城热闹非凡，各式各样店铺生意极好，人口众多，往来如织，一片繁华景象。

    邓婵玉见着，不禁感慨，“西岐竟如此繁华。”三山关不过是关隘，自然不能与西岐城相比。而且西岐百姓身上有一种放松与安定，却是三山关所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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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乔坤也这么感慨，西岐比之前繁华了不少。

    这其中也有乔坤一点点功劳，毕竟很多店面在卖棉布以及各种棉布衣物，还有些在贩卖红糖、甜点以及“东厨司命定福神君”所带来的各种食物。

    费仲还在计划着贩卖将“东厨司命定福神君”开发的各种调味料。

    很快到了丞相府，两人前去拜见姜子牙。

    姜子牙见着他们便笑道：“刚正说着呢，你们就来了，如今我正要安排兵马护送邓小姐与邓元帅相见。”

    而后安排乔坤、杨戬带着带着两千五百士兵护送邓婵玉前去。

    乔坤倒还罢了，杨戬却是金仙战力，这护送规格如此高，想来是姜子牙也担心中间出现变故。说不定是担心土行孙或者惧留孙报复。

    对于统帅士兵，乔坤也有一些经验，带领两千五百士卒并无大问题。

    而且五个田长之一乃是武吉，乃是大将，更不用担心。

    想来是姜子牙正想法让武吉蹭些功绩，好再提拔。

    临行前，姜子牙特意叮嘱邓婵玉：“邓元帅乃是帅才，又有忠勇，若愿降周，我当自去迎接，绝不让他屈膝。”想来是担心邓九公却不开面子，故而给予足够的尊重。

    “谢过丞相。”邓婵玉自然明白姜子牙用意，感激不尽。

    邓九公最近又被姜子牙暴揍一顿，大营换了位置，不过武吉早做好足够准备，当下指引方向，领着一行人行进五十余里，很快接近邓九公大营。

    其实乔坤有童术，可以查看百里之内情景，便没有武吉指引，也找得到邓九公大营。

    大营内士卒多有疲惫，显是败军无疑，只是依稀笼罩人道气运，阻挡继续查看，显然邓九公虽败不溃。

    很快离大营尚有二里之地，邓婵玉对乔坤道：“乔大哥，若再接近便会有士卒示警，到时免不了一番争斗，让我孤身一人去营中劝解父亲如何？”

    此行中战力是杨戬最高，但乔坤却主要负责此事，邓婵玉向他请示，并无问题。

    乔坤与武吉、杨戬商议一二，便表示同意，又从“易图通变”中取出五色石交还给邓婵玉，“说不得这二里也会出什么变故，若无宝物防身，总是不便。”

    “谢谢乔大哥。”邓婵玉将五色石接过，孤身接近大营。

    果然她行不多远，便有大营士卒高声示警，但见是邓婵玉，也便放其进入营中。

    杨戬在旁笑问：“师弟你看邓小姐此行结果如何？”

    八九成吧。乔坤虽这么想，却道：“婵玉此行必定成功。”若不成功，便还是敌人。

    “你倒是对邓小姐颇有信心。”

    乔坤笑道：“我是对姜师叔有信心。”其实乔坤用“易图通变”以及十万天兵神将推算过，推算出成千上万种可能，邓九公投降的结果不过占一半而已。

    但这只是计算可能出现的变化，却非是事情发生的概率，更不是人心的算计。

    姜子牙经过与闻仲争斗几年后，愈发老练靠谱。既然他让邓婵玉劝降，至少是有八九分的把握。

    过不多时，对面大营辕门大开，邓九公引数十骑来见，看着人数，便知道他并无恶意。

    邓九公一马当先，其后跟着邓婵玉，邓秀、赵升等人，至于孙焰红和太鸾则未见着，想来还是在军中维持军纪。

    不多时，邓九公到了近前，下马行礼，其后众人也纷纷下马。

    乔坤连忙下豹还礼，“邓大哥何必如此？”

    乔坤相貌早有变化，邓九公自然认不出来，听他喊“邓大哥”还有些猝不及防，不过终究是久经战场的老将，很快反应过来，“我是谢你救我女婵玉性命。”

    而后邓九公又感慨，“我这小女，幼而丧母，吾爱惜不啻掌上之珠，但一时之念，险些断送其一生。若非有你出手救，我定然追悔莫及。”那一时之念是说出若土行孙破了西岐，便将邓婵玉嫁的蠢话。

    乔坤连忙道：“武王仁德，西岐舜日尧天，定不会容土行孙那此等宵小之辈。”

    邓九公点头，“我等自愿归降，只是却需处理诸多首尾，将军可领我儿邓秀以及婵玉入西岐。我领大军午时便至。”

    让邓秀和邓婵玉先入西岐，这有几分质子的意味，也是让西岐诸人宽心。

    乔坤自然答应，领邓婵玉和邓秀回转西岐，告知姜子牙。

    姜子牙自然欢喜，命左右道：“排队伍出城，迎接邓元帅。”左右闻命，俱披执迎接里余之地，甚为热闹。

    不过姜子牙依旧谨慎，又安排南宫适率大军于旁，至于黄飞虎、黄飞豹等人，与邓九公颇有些交情，自然要去迎接。

    到了午时，果见邓九公骑马率军卒前来，军卒并不算太多，只有两三万人。

    姜子牙端坐在四不相上，见着邓九公，甚为热情，“元帅请了！”

    此时邓秀、邓婵玉便在乔坤身后，但见此场景也不上前，却将自己当成大周臣子，姿态摆得很正。

    邓九公下马跪拜，“末将才疏智浅，致蒙谴责，理之当然。今已纳降，望丞相恕罪。”

    身后几位将领纷纷下马，众多士卒亦然。

    姜子牙忙下四不相，黄飞虎、乔坤等人也都下了坐骑回礼。

    姜子牙更是携邓九公手道：“今元帅不将个人荣辱放在心上，一念救了万千士卒性命，如此深明大义，让人佩服。以后俱是一殿之臣，何得又分彼此？将军快请进。”

    如此甚是给邓九公面子，诸将面上更显感激。

    此时归降自然有一套标准流程，普通士卒被收缴兵器、铠甲，打散分入其他军营。

    不多时众人叙至相府下马，又进银安殿，设延席，有武王作陪，诸将共同饮庆贺酒，相谈甚欢。

    第二日，武王亲自授予邓九公司马之职，只在南宫适、武成王之下，邓秀、邓婵玉、赵升、孙焰红、太鸾各有封赏，而且实权不减。

    虽然所带士卒被打乱，但诸将并无不满。

    姬昕柔和邓婵玉很是投缘，经常喊她一起玩耍，自此姬昕柔小姐妹里又加了一位。

    孙焰红和夏花阔别十年，也终于再次见面。

    两人只是非常平静地望着彼此，过得一会，孙焰红乖乖地站在夏花旁，喊了一声，“小花姐姐。”

    夏花打量他许久才笑道：“小红，你现在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人了呢。”

    乔坤也有感触，当日小红在朝歌捡垃圾的时候，谁又能想到他会成为优秀的将领呢？夏花在羑里挨饿受冻的时候，谁又能想到她会成为武道传说呢？

    这其中固然有时间的伟力，也是因为人有很强的可塑性。

    邓婵玉在旁看着，满是被人夺走了什么宝贝东西的表情，“原来她就是小红一直念念不忘的小花姐姐。”

    此时邓婵玉年幼，相比于夏花来说，不过是个花骨朵，确实被全方面碾压。

    不过夏花和孙焰红只简单聊了这些年的过往便分离，夏花笑道：“我不过是小红生命一小部分而已。现在有对他来说更重要的人和事，他会明白的。”

    乔坤也管不着夏花和孙焰红的过往，既然邓九公和邓婵玉归降，他便向姜子牙和姬发告假，要准备抽时间参加“龙神祭”。

    不过去之前，他还要做些准备，催动三头六臂的伪法身，祭炼太阿剑，捆龙索，将这几件宝物都用“蕴宝诀”祭炼到钢铁战衣里去。

    而后他又锻造兵器、宝物，采茶，炒茶。

    过了十来天，乔坤才将东西大概准备好。

    他给姬发、太任、太伯、仲雍、太姒、姜子牙、夏花等人都准备了几年份的茶叶。

    这茶叶经过灶火炒制，有“东厨司命定福神君”神通的加持，蕴含灵气。长期饮用，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他依次见了众人，最后是武王和太任、太姒。

    武王望着新茶笑笑，又叮嘱他此行务必小心，他知道“东厨司命定福神君”之事，却也不准备计较。

    两位老太太见到乔坤到来，却非常热情，太任道：“你一直都忙，今日如何有空见我们两位老太太？”

    太姒为他打圆场说道：“他也是为了国事，而且他也算是有孝心的。我们这些时日，一直喝的茶，便是他所制的。”

    说着太姒拉着他的手进入里间，却见姬昕柔和邓婵玉也在，也不知她们刚才在说些什么。

    太姒笑道：“刚才正和婵玉说起你呢。她说和你早就相识。”

    “嗯。”邓婵玉轻轻点头，脸还有些羞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乔大哥就抱过我。”这话倒也没错，但那个时候邓婵玉不过四五岁而已。

    太姒笑道：“却不知你准备何时找一位道侣？”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长辈总是关心结婚生孩子的问题。

    乔坤现在有感应情绪的神通，如何不知太任、太姒以及邓婵玉的心思，只是他实在并无此心，便开口道：“有玉虚宫黄龙真人替我谋划，我以后要求娶龙女的。”

    一听这话，姬昕柔反倒来了精神，“弟弟你以后要娶一位龙女吗？龙女漂亮吗？”

    乔坤摇头，“我求娶的龙女可能不止一位。上仙只说螭、玉两族龙女性情温柔，善解人意，至于相貌如何却是不知。不过我以前认识一位龙女，她容貌是极美的。”

    若只论相貌，敖听心倒不输于月宫姮娥，不过气质稍有逊色，而且身材有些单薄。

    此言一出，果然太任、太姒两位也不好再开口，只说：“这终究是看缘分的，不可强求。”

    太姒又转移话题，“我们正商量着要给昕柔安排婚事，你可有什么推荐？”

    因为姬昕柔常年佩戴“定颜珠”，容颜不改，两位老太太也一直未催促她成亲。却不知为何今日非要给她安排婚事。

    乔坤思索一会道：“武成王之子黄天爵就很不错。长相英俊，武艺高强，而且人品也很不坏。”

    太任道：“黄天爵这孩子我也知道，确实不错。”

    乔坤又道：“散宜生之子散宜晋，毛公遂家的公子毛臻也都很优秀。”

    太姒点头，“这两个孩子我也知道，颇似其父。”

    两位老太太相互交流，姬昕柔却板着一张脸，乔坤自然感应出小姐姐颇不高兴，便又道：“小姐姐还年轻，说这些为时尚早。”

    “不早了。”太任却不听劝，继续与太姒商议。

    乔坤觉得这实在不适合他，便放下茶叶，向两位长者告退。

    她们自然允了，太姒忙对邓婵玉道：“婵玉，快替我们送送乔坤。”

    邓婵玉自然答应，两人便离了此处。

    路上，邓婵玉小心询问：“乔大哥你真的要娶龙女吗？”

    乔坤点头，“这是我答应黄龙真人的，如何能反悔？”说着他递给邓婵玉一枚白骨舍利，“这宝物唤作‘白骨舍利’，可化成一尊白骨，只是不到关键时候不要使用。”

    说话间，乔坤又取出“戮魂幡”，“这宝物乃是戮魂幡，乃是一件法宝，可以勾魂夺魄，可以演化绳索黑烟，你好生祭炼，以为护身之用。但这宝物我有大用，将来可要还我。”

    而后又取出一堆“大地护身符”、“黄河祛邪符”、“天星祈攘符”，将符的种种妙用都说了。这些符乃是用“纸笔墨”三宝所绘制，妙用非凡。

    邓婵玉颇有些纠结，不过最后还是都收了，“乔大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乔坤解释道：“那土行孙心术不正，或许会再来害你，有这些宝物护身，我也放心些。”

    “戮魂幡”被镇压在“易图通变”中许久，早已经被解析完全，便是没有这件宝物，“易图通变”也能催动诸多变化。

    但是像是“青云剑”、“开天珠”、“噼地珠”、“定海珠”等物是“易图通变”世界的立世之基，却不能随意取出。

    乔坤回到家中，又将一柄宝剑和一枚白骨舍利交给夏花。夏花虽然没有仙道修为，但那枚白骨舍利，并不需要法力也能催动。

    夏花默默将这两件宝物接过，问道：“公子你要离开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