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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着六点左右,才跨进了院门。 她走的漫不经心,及至进了客厅,才发现厅内正中央支起了圆桌,电视开着,播放着新闻节目。 而桌上已经布满了菜。 小丫头愣了片刻,接着将书包放在沙发上,凑上近前。 她脸上的表情丰富起来,看看这个,瞧瞧那个,鬼鬼祟祟的朝着厨房张望,见没人出来,果断的伸手抓住了一只螃蟹。 拽下一只腿来,有滋有味的咀嚼起来。 螃蟹很是肥美,她吃得毫无章法,没一会儿,两只蟹腿下了肚,又想朝蟹盖下手,只要揭开,下面便是螃蟹的精华部分。 可这盖子是啥做的,怎么弄都不开。 她急得皱起眉头,正在此时,二楼传来了声音。 “我给你弄,小心别伤到了手指。”说着,便是哒哒的脚步声。 余静如遭雷击,飞快的抬头,昂着脑袋看着那抹高大的身影慢慢的靠近,及至对方来到身前,才眨了眨眼。 她嘴角挂着一根细丝,想来是吃螃蟹腿的时候弄的。 半张的小嘴,吐气如兰,却是个兴奋的模样,她欢欣的喊着:“舅舅!” 赵猛没吱声,褐色的大手轻轻一掰,蟹壳从螃蟹身上分离下来,随即递到了女孩的面前:“好了,你吃。” 他的话言简意赅,语气平常。 听到女孩的耳中,犹如天籁,她犹豫着接过来。 对眼前的美食失去了胃口,只是直勾勾的看着男人,目含秋波,款款相送。 赵猛心中有鬼,目光在周围环视一圈,接着板起了面孔,压低声音道:“你别这么盯着我看,让人见了不好。” 他郑重的提醒。 余静撅起了小嘴,心思活络起来。 “那,那我想你……”她小声的撒娇,同时去拽他的手。 男人眼疾手快的躲过,不满的瞪着她。 “你晚上过来找我……”余静厚着脸皮要求道。 赵猛脸色泛青冷冷道:“别闹……” 女孩的嘴撅得越发的高,却是一副狂狷的模样,她不肯让步,男人也不答应,两人目光对峙着。 正在此时,却是姥姥端着一个盘子从厨房走出来。 “呦,这是干嘛呢,大眼瞪小眼的?” 她不明就里的吆喝着。 两人听了心下一突,连忙移开了视线,赵猛迎上去,把盘子接了过来:这是二十多张白面烙饼。 “妈,你怎么弄这么多?” 高高堆起,冒着热气,但香气扑鼻。 盘子放在桌上,男人顺手扯了一块:上面泛着细小油泡,整张饼黄灿灿的。 放入嘴里,登时烫得支起了门牙,老太太在一旁甚是无语,心想都多大的人了,嘴还是这么急。 余静看在眼中,很是心疼。 她将饼夹了出来,用筷子分成了三块,又将其中一块放在嘴边吹了又吹,跟着献宝似的放入舅舅的碗中。 “给你!” 看着她笨拙的动作,男人不置可否。 也不客气,端起碗来,还没吃,却是抬头:“叫你爸下来吃饭。” 余静有些不情愿,走在路上时不时的回头,她怕赵猛吃得快,完事后回部队,如此便不知道啥时候能见面。 外甥女的目光热切,带着钩子。 赵猛不是没有意识到,颇为愁苦的皱起了眉头,咬着饼,又夹了海参,他决定这顿饭吃完后,连夜回家。 明天就是要出发的日子,总得回去收拾下。 余师长拿出了一瓶五粮液。 两人面前放着玻璃杯,一人倒了一杯,一边喝酒吃菜,一边讲着部队的一些琐事,老太太和姐姐,则专心致志的吃饭,因为根本插不上嘴。 寻着一个空档,女人开了腔。 她想趁着这个周末,给他安排场相亲,还没等男人回话,余师长来了兴致,问她是谁家的姑娘。 姐姐据实以告。 自家男人听了后,眼前一亮。 这家人他认识,并且有些交情,接着回头问赵猛:你不记得了吗?她家姑娘你应该见过的,很白,个头也高,模样也好。 赵猛拧眉思量,最后终于反应过来。 有次坐姐夫的车,碰巧路上偶遇,两人下车跟对方寒暄了几句,当时那丫头就在车上,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带着墨镜,后来摘了下去。 赵猛只瞄了两眼,确实长得出众。 余师长只听说小舅子有对象,具体情况却不掌握。 他试探着问道,你什么想法,去看看? 男人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眼睛溜了外甥女一眼,果真,那张小脸有些挂不住,绷得很紧,他连忙作答。 等等吧,姐夫,你也知道我的情况。 他是一语双关:他有女朋友,再来他最近没时间,得去执行任务。 余师长有些摸不这头脑,想不明白情况二字的含义,可小舅子的态度很明朗:暂时不相亲。 余静脸色煞白,听到舅舅的回话,微微放下心来。 她有些埋怨父母,居然撺掇心上人去相亲?又有些气恼舅舅的三心二意,就该果断推掉才是。 这段插曲过后,两个男人又开始侃侃而谈。 这张桌是二人的独角戏,很快女人们便下了席,只有余静还在慢条斯理的跟饼和螃蟹做斗争。 她是不爱吃海参的,总觉得味道很怪。 中途,余师长起身去上厕所,女孩连忙跑过来,占了父亲的位置,挽住了舅舅的胳膊,口气酸溜溜的道。 “那女的漂亮吗?” 赵猛愣了一下。 “没看清!” 余静眯着双眼,审视着:“那你去相亲,不就看清了嘛。” 她醋意横生,有些不依不饶的味道。 赵猛听了这话皱起了眉头,一言不发。 “那是她漂亮,还是我漂亮?”没有得到回应,女孩很是不满,继续抛出话题。 男人夹了个海参放入嘴里,颇为恼怒的扭头看她:“你好好吃饭,少扯淡。” 余静被她说得,双目喷火。 “哼……” 女孩气得回到了原位,咬着筷子头鼓起了两腮。 赵猛根本不看她,兀自的扯下一块饼送入口中,接着捧起了一旁的汤碗,吃了两口,暖洋洋的汤水进入肚腹,他舒服的打了饱嗝。 恰好在此时,余师长解手回来。 两人就又开始天南海外的胡扯,一个小时候,饭菜都凉了,他们吃得肚满腰圆,余静还陪在一旁。 妈妈和姥姥叫她去写作业。 她撒谎说老师没留,如今时间已经八点多,赵猛有心回去,却听得外面下起了雨,初时淅淅沥沥并不引人注意。 他暗忖,自己粗心,如今演变成了瓢泼之势,想走也来不及。 母亲到他的卧室,亲自动手换好了床单和被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