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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两人闹别扭,他连正眼都不曾瞧过对方。 只是话筒里传来的只言片语,气势咄咄逼人。 时不时的追问,他在哪?跟谁在一起,在干嘛?简直不胜其烦。 别看余师长厌烦女人的行径,对她这个人,并没有深恶痛绝的意思,毕竟多年的老夫老妻,对方的品性纯良,是个贤妻良母。 偶尔任性发点小脾气也没什么,他并不和她计较。 她能有今天,完全是她自作自受,胖,或者瘦,跟他关系不大。 这个家他并没有舍弃,日子和以往没什么不同,每天睡觉,吃饭,洗澡,过日子,还要他如何? 离开田馨吗?田馨的出现,有影响到妻子吗? 余师长觉得根本没有。 她对他的胃口不假,跟妻子没有关联。 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每月工资,上交的金额没变,他也算顾家,并没有乐不思蜀。 还要他如何?剥夺他这点身为男人的小欢乐吗? 似乎有些过分,想到这里,余师长便要义愤填膺。 所以他对妻子的憔悴没有丝毫动容,可当着小舅子的面,却是不能说狠话。 于是故作惊讶的说道:“真的吗?我最近太忙,也许有所疏忽,等我忙过这阵子,回头带着大家出去走走。” 他有口无心的说道。 实际上,妻子的状态不好,完全是她自找的,要他哄着,那是万万不能。 就怕,回头,往后,或者是有时间,等等,因为这些都是托词,不能作真。 听闻此言,赵猛不仅暗自叹气,想要从姐夫嘴里,问出细微线索,怕是不能如愿,他真真儿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问了也是白问,何必自讨没趣。 余师长见其落寞得变了脸色,却是垂头皱眉。 隐隐透出一点忧心的可怜相。 心想毕竟还年轻,没经历过大风浪,就这么点家庭琐事,便如此愁苦,当真叫人有些看不下去。 连忙转移话题道:“你这枪还练不练了?” 听他这么说,赵猛苦中作乐,打起精神,点点头。 随即站起身来,从抽屉里拿出手枪,一颗颗的将弹珠怼进枪膛。 赵猛单手执枪,眼神狠辣,抬手的刹那,便听到噗嗤一声。 闷闷的,亦如他的心情。 就这么一枪枪打下去,而余师长端坐在太师椅上,没有说话,一边品茗,一边观望,完全是意态悠然得令人心生艳羡。 两人在书房呆了个把小时,赵猛发泄一通,心情似乎有所缓解。 余师长开始跟其谈起,基建工程的进展,提到这茬,他确实眉飞色舞,好不得意,能不高兴吗? 明天两百万就要到手。 赵猛察言观色,觉得姐夫肯定从中谋得好处,至于多少,不敢妄自下结论。 在这其间,男人冷不丁的说出个好消息:年末之前,给余静买份保险,大约几十万,这也算孩子的一份保障。 青年心下一动,直眉楞眼的不敢相信。 几十万?保险?这得有多少闲钱,放在保险公司? 余师长知道他见识短浅,将里面的利害关系摆明。 他的横财,自然不是好来路,赵猛猜得到,可这些钱见不得光,真有一天东窗事发,那么他名下的财产肯定得冻结。 哪怕是妻子和女儿名下的,也得被清缴。 真要说不出名目,确定要收归国库。 但唯有保险,是没法上缴的。 所以给女儿暗地里买份保险,还是值得的。 听他委婉解释一通,赵猛心想,这是变着法的洗钱吗?可也不太恰当,总之是规避风险的一种良策。 他抬眼看着姐夫,觉得对方还算有情有义,心里装着家庭和孩子,反观自己,是不是太过冲动。 没搞清楚事实的情况下,偏听偏信?! 赵猛心中五味杂陈,直夸姐夫这步棋走得妙。 余师长原本就有打算,给女儿些好处,此时说出来,是为了安抚家人。 他端起茶杯,和颜悦色的说道:“你姐,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青年先是一愣,接着摇头。 “我看她脸色不对,好像不大高兴。” 男人咽下一口茶水,却是皱起眉头:“你姐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总之有些反常,你没事就去劝劝她,不要胡思乱想。” 将茶杯轻轻放在桌面,他感慨道:“二十几年的夫妻,半辈子的风风雨雨,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她和静静在我心理是顶重要的,我这般拼命为了谁?” 他言之凿赞,言语间情真意切。 余师长自认为是善待家人的,能考虑的尽量为孩子考虑。 至于妻子?她似乎没什么爱好,并且生活饱足。 有房有存款,日子过得顺顺当当,她还闹什么?他很不能理解,他是个男人,有自己的事业,并且有一位情人。 借用某位名人的话来讲,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并非不可原谅,并且情有可原,理直气壮。 赵猛微微动容,可并没有被他的言语所迷惑,总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只是当事人,三缄其口,他没有突破口,找出其中的破绽,再纠结下去,毫无意义,所以只得口不对心的,连连应诺。 人都说女人的直觉很准,男人的细心起来,也不差。 婚姻的迷途 赵猛单独从书房里走出来,顺着长廊回到房间。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还得开车赶回C市,他此行的目的,除了看看家人是否安好外,便是收拾换季衣物。 翻箱倒柜,将秋装拿出来。 经过大半年,衣服有的被压皱,布料看上去就像咸菜干。 正在此时,房门被人推开,听脚步声,便知道是个女人。 她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慢慢靠近。 男人猜想,这肯定是姐姐,要是老太太,进来肯定大呼小叫,先声夺人,老太太向来刚强,并且嗓门不小。 有事便要风风火火。 到如今,上了年岁,沉静不少。 只是说话急三火四的劲头,怕是改不了。 而姐姐在军属宾馆工作,算是编外的公务员,做的又是会计,需要耐心和细心处理账目,所以较为稳重。 赵猛回过头来,看着来人。 “姐!”他召唤一声,便继续规置衣物。 女人走到近前,拾起一件衣服。 “还是让我来吧!”她将呢料大衣的领子展平,又去抢弟弟手里的。 男人摇摇头:“姐,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来就行。” 女人不再言语,心不在焉的在旁边帮衬。 赵猛的衣服不少,可秋季能穿的却有限。 半个小时后,行李箱塞得满满登登,算是大功告成。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