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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馨的身体就像小船似的,被男人顶的浮浮沉沉。 她半眯着炯子,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唯有体内的肉棒越发鲜明。 就连性器的筋脉都能感觉到,一根根的,微微凸起,随着余师长的抽送,快速的磨着阴道内壁。 黏膜已经严重充血,到了不忍碰触的地步。 可那根东西,还在不停的戳弄,好像要将自己戳穿似的。 长时间的抬腿,姿势怪异而别扭,不知不觉间,手上的力道减轻,大腿有并拢的趋势,惹得男人很是不满。 伸手拧着女孩的奶头。 嘴里半真半假的喝骂着:“不中用的东西。” 接着一记深插,好似还嫌不够,顶到宫颈口后,又将鸡巴往里凑了凑。 余师长平时看起来,不会过分强壮,脱掉衣服,手臂和大腿的肉十分结实,腹部隐约能瞧见肌肉轮廓。 可一旦吃多了,两块腹肌便会合二为一。 此刻,大腿紧绷,侧身交叠着,屁股猥琐的耸动。 时不时低头,瞧瞧自己进攻的部位,娇嫩的小阴唇,红艳艳的,就像盛开的花朵,无力的包裹着紫黑色的粗壮物件。 性交的过程,糜烂而堕落。 田馨吃痛,两团奶子抖了抖,迷离的双眼渐渐清醒。 入眼便是米白色衣柜,里面放着的黑色小皮箱很是显眼,昨夜不堪的记忆蜂拥而至,她分外焦心的想到刺青。 不提没什么,想起来那块皮肉便要刺痛。 “叔……,我,我还没涂药膏。” 她好像突然找到了借口。 余师长低头瞄了眼她的纹身,漫不经心扫过去。 红色的颜料,浸入皮肉肌理,此刻越发的深沉,YSH几个字就像商品上面的LOGO,看起来分外醒目。 男人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突然生出别样的心思:“等你好了,在你屁股上再纹一个。” 他也就这么一说,还没下决心,话音落,激起女孩很大发弹,发出一声愤懑的惊呼,接着身体往前一翻。 侧身变成后趴。 余师长只觉得手下一滑,对方挣脱他的魔爪。 性器从女孩的体内突然间脱落,一根粗长,上面还沾着对方的汁水,此刻看上去有点狼狈。 男人先是一愣,接着骂道。 “你跑什么跑,跑的了吗?” 眼睁睁的看着猎物,撑起身体,想要下床。 他一跃而起,拉起对方,猛地一掼,田馨就像破败玩偶,瞬间被搡倒在床上,她气鼓鼓的,从中分开发丝,露出脸来。 “纹身很疼,你还想纹,你怎么不给你自己纹一个。” 双眼喷火,看着压下来的男人,手忙脚乱的挣扎。 可她在怎么凶,余师长对付起来,还是游刃有余。 “可以,纹什么?”男人抓住她的手,整个身体趴上来。 两人脸贴的很近,借着柔和的阳光,男人眼角的纹路清晰可见。 田馨听闻此言,先是一愣,接着鼓着两腮,运气道:“无赖。” 他纹身与否,无关紧要,只要不来糟蹋自己就行。 余师长自言自语道:“纹你的名字怎么样?这样我们就会很般配。” 女孩紧紧闭上双眼,有气无力的哼两声。 对这个提议很是不屑的模样。 “怎么不满意?”男人继续逗弄:“那你想纹什么,告诉我。” 田馨被他烦的不行,大声喊道:“无赖。” 余师长装模作样的点头:“要纹无赖?那好,如果我纹的话,你也得加两个字……” 未尽之言,遂没出口,但绝对不会是好话。 女孩瞪圆眼睛,愤愤不平瞪他。 男人被她故作凶悍的模样,逗得心情大好。 “这么紧张干嘛?!” 用手拍了拍她的面颊,余师长露出和煦微笑。 清晨的阳光,有点令人捉么不定,带着些微的热度,但不够炙烈,打在男人身上,给其镀上一层失真的金芒。 就连睫毛尖都是淡黄。 田馨微微失神,对方的眼神太过真挚,看久了便有点迷茫。 那里面的情丝,复杂多变,女孩紧绷的面孔,出现一丝松动,觉得心悸又恶心。 有些手足无措的收回视线。 心理忐忑不安,别看余师长见面就喜欢操逼。 说起话来,霸道蛮横,并且口口声声喊着喜欢,对她好什么的。 田馨被怨恨迷了心智,如今在这个早晨清醒过来,她家世好,长相出众,换做谁,都会心动吧? 余师长也未必像自己想的那样龌龊。 见到女人就迈不动步,至少跟她在一起时,除了妻子的电话,没人来打扰。 她有种冲动,想要检查下手机,可很快又否定,被这种想法惊到似的,为什么要验证呢?完全没有意义。 田馨情愿他是一时兴起,犯了错误。 或者处心积虑,想要寻找年轻女孩下手。 可现在看来,余师长还真有那么一点喜欢…… 余师长注意到女孩心情低落,伸手捏住她的下颚,扳正过来,对方的眼睛眨呀眨,好似不愿看到他,瞬间扭过脸。 男人指头微微用力,小脸重新扳正过来。 “看你,吓的,真爱生气。”他半真半假的哄着。 田馨翻着白眼瞪他。 余师长收手,身体挤进女孩的双腿间,对方兀自叹气。 摊开四肢,任由他摆弄,男人的鸡巴顶到穴口,猛地用力,鸡巴瞬间窜进来,突来的饱胀感令女孩微微蹙眉。 对方一下下动着腰,将性器送进阴道内。 渐渐磨出汁水,咕唧咕唧…… 男人的视线紧盯着她,不肯放过细微表情。 好像在研究,怎么肏她,她才会舒服点似的。 田馨欲哭无泪,不禁要承受鸡巴的肏干,还要被男人视奸。 忍无可忍的将手臂抬起来,挡在脸上,这下终于自在点,余师长并没动作,身下的肉棒,棒槌似的挤进来。 一时间,静谧的室内,只有淫靡的水润声,外加女孩些微的呻吟。 男人就像旁观者,清醒而坚定的将鸡巴,插入女孩的双腿间,手抓着女孩的胸部,或轻或重的揉搓。 不知过了多久,余师长体内的欲望沸腾。 他掐住女孩的细腰,大开大合的操弄着,搞的田馨失声吟哦,最后一记深插,将精液悉数射进对方体内。 田馨半边身子酥麻,迷迷糊糊的想着,终于结束。 身体内的硬物委顿下来,没有多做停留,接着便是,床垫下陷,男人走路几乎没声音,推门进入浴室,水声传来。 也许是困过了头,女孩了无睡意。 闭眼假寐的她,突然间翻过身去,刚想坐起,腰和屁股酸痛的厉害,龇牙咧嘴的撑着床铺。 等待着那股不适缓和些许,才慢吞吞的下床。 打开皮箱,里面一些杂七杂八的零碎,找到药膏,拧开后,仔细涂抹在纹身上。 做完这些,女孩回到床上,刚想躺下,便看到,皱得像菜干的床单上满是污渍,干涸掉的一块糊状物,谁都会多看两眼。 只觉得脸蛋微微发烫:房嫂会不会抱怨,毕竟换床单有点频繁。 在她看来,这些都是社会底层人士,拿着微薄的薪水,干着脏乱差的活计。 没有瞧不起,只是有点感叹,田馨本身有点阶级意识,这跟其出身有关,本性倒是纯良,起码三观没问题。 犹豫片刻,田馨还是躺回去。 余师长从浴室出来,全身上下水淋淋的,他光裸着身体,身下的那套东西,随着其步伐,微微摆动。 田馨瞧了一眼,别过视线。 男人找到昨天夜里用过的浴巾,擦拭身体和头发上的水珠。 而后来到床头柜前,拿起内线电话,跟客房要了刮胡刀,少顷,门铃响起,服务生拿了东西送过来。 余师长摸了摸下巴,胡茬有点硬。 男人嘛,就这点麻烦,比女人的大姨妈还麻烦。 接着走进浴室,开始清洁面部。 田馨静静的等待着……对方终于从里面出来。 “我等会要出去,你呢,如果休息够了,下去吃点早饭,中午等我电话,要是我不回来,就自己安排时间。” 扔掉浴巾,余师长拿起裤子往身上套。 女孩没吱声,盯着天花板,暗纾一口气,对方总算要滚,她开心得很。 余师长一边扣皮带,一边扫了眼床上闷不吭声的田馨,慢悠悠的踱步过来,眼睛盯着她看,女孩本想装死,受不了对方视线的压迫。 扭头便看到对方淡漠的眼神。 田馨觉得自己真傻,怎么会以为男人对她认真呢,大多时候,他都是这副尊容的,唯独在床上,才显出点情意。 “要是不舒服,给我打电话。” 女孩微微点头。 “别乱跑,C市大着哩,人生地疏的不安全,等我……”余师长本想说,等我调过来,有大把的时间,陪你四处游逛。 话到嘴边又吞回去。 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 起码得先准备个安乐窝。 老一辈的想法,对房子很看重,男人也不例外。 成家立业,这个家饱含意义是多重的,当然也包括屋舍。 想象着,两室一厅的温馨小家,每天都能看到田馨,也还知足,就是不知道女孩喜欢什么样的装修风格。 收获颇丰 余师长收拾整齐,便出了门。 下楼打了个出租,到了赵猛所在的大学,看着高大巍峨的匾额,微微一笑:没想到这小子,书没读多少,却能进高等学府当官。 所以人这一生,谁也说不好,能从那条道上走出名堂。 不过前提是,你得足够优秀,机遇到来才能抓住,懒散度日,就等着天上掉馅饼,接的人多了去,未必能吃进嘴。 再说说自己,一辈子本本分分,临了还是禁不住诱惑。 中饱私囊不说,就连作风也出了问题,但选择这条路并不后悔。 人生就是充满变数,一成不变太过无趣,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得上些手段,否则在这个粗鄙的世界,不会走得太远。 原本也明了,现在更透彻。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余师长一直坚守原则,错过许多想要的东西,如今这把年岁,感觉都活到狗身上,再不露出锋芒和菱角,勇往直前,便会消沉一生。 当然,本身的资历和资源也是一方面。 时机成熟,该出头就得出头。 阔步迈进学校,环视周遭,冬天只有干秃秃的枝杈,没什么景致可言。 不过校园中,生气勃勃的年轻面孔,倒是赏心悦目,男人心想,小舅子一直没对象,眼下美女不少,会不会找根嫩草? 随即,摇摇头,他这想法太过无稽。 不是谁都跟他似的,为老不尊,强取豪夺。 师生恋好说不好听,总得不上台面。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摸出手机,给对方拨过去,赵猛洗漱完毕,刚要下楼吃早饭,听说姐夫就在校内,忙不迭说要请客。 余师长莞尔一笑,欣然应允。 上次来,吃的是饭店,这次尝尝高校大厨的手艺。 饭毕,男人撂下碗筷,没品出别样滋味,连部队的小灶都比不上。 赵猛问他吃的如何,跟其也不必客气,实话实说,小舅子微微一笑,姐夫咱这条件差强人意,我就等你高升,去尝尝大机关的饭菜。 余师长撇撇嘴没说什么。 两人从食堂出来,上了赵猛的吉普。 男人打量着车内的积尘,对他很是不满,车是部队的,给你开已然格外优待,怎么着,还造的如此狼狈。 小舅子有点赧然。 推说工作太忙,身边也没个人帮忙料理。 不像部队那会儿,有专门的后勤,负责这等杂物。 余师长看不下去眼,叫他趁早买辆车,把吉普送回去,倘若他离职,还拐辆车?不合适。 赵猛心理有愧,忙不迭点头。 两人先到水果超市,买了进口果品,又购得两瓶洋酒。 小舅子觉得有点寒碜,上次登门,可是豪礼相送,这次似乎不上档次。 余师长冷哼一声,拿话点他,你懂什么,次次都送豪礼,那是贪官,咱们两袖清风,心意倒了足矣。 而后补充道,你以为曹首长缺钱吗? 赵猛受教,回想起人家酒窖规模,暗暗咂舌。 十点整,两人来到军委居所。 门前的保安,检查两人的相关证件后,很快放行。 赵猛记性极好,利落的将车停到独栋别墅门前,但见屋内有人迎出来,保姆模样的人,热情的招呼他们。 进屋后,客厅清冷,不见主人家。 保姆接过礼物,让他们先坐下,前去通报。 此刻,曹首长正在书房内,拿着报告研读。 今天有客来访,他是知道的,当保姆禀告时,微微有些吃惊。 没成想,两人来得这么快,想来比较急切,这也难怪,眼看到了年关,余师长升迁适宜,还没批文。 他难免惦念。 沉吟片刻,告诉保姆,将人带进来。 尽管是在家里,可隔墙有耳,谈政治,还是书房稳妥。 不一会儿功夫,余山海带着赵猛,笑盈盈的推开房门,老首长闻声,放下手中文件,站起身来。 边走边摘下老花镜。 “老首长好。” 两人异口同声的打招呼。 “嗬嗬,来了,坐,随意坐。”他伸长手臂,广阔一挥,很是豪迈。 穿着白衬衫,灰色阔腿裤的老人,没什么架子。 余师长跟小舅子落座后,客气的寒暄两句,便开始涉猎政治。 老一辈人都喜欢指点江山,曹首长为政许多年,也不例外,从国际形势开始,讲到国内的政党纷争。 男人做全神贯注聆听状。 时不时插句嘴,点到为止。 态度鲜明,很有见解,当然大都时候,都是顺着对方的意。 有时,也会另辟蹊径,尝试说服对方,曹首长不喜欢一味的逢迎,针锋相对似乎更合他的胃口。 在他看来,余师长思维敏捷,个性极强,魄力十足。 坐到他这个位置,面对的问题复杂,压力巨大,没有颗金刚心还真不成,关键时刻,绝对要顶住压力,迎难而上,为所在集团争取利益。 赵猛坐在一旁,听得有滋有味。 并不是很懂,也明白个七七八八。 保姆进门送来西湖龙井,他殷勤的起来,给两位奉茶。 曹首长微笑着接下,继续跟余师长侃侃而谈,青年这时候,却有了意外发现,在书房一侧的书柜里,摆着本相册。 他心下一动,觉得老天庇佑。 相册里肯定有家族留影,指不定发现蛛丝马迹。 余师长跟老首长谈得颇为尽兴,眼看着午饭时间临近,保姆推门进来,提醒西餐已然准备好。 看着微微讶异的两人。 曹首长笑得开怀,厨师是儿子送过来的。 说是手艺不错,正好今天让他献丑。 随即补充道:“你们年轻人,应该喜欢西餐的!” 这话带着些微逗趣和讨好。 令两人受宠若惊,直呼,老首长太过用心,实在太过麻烦。 说说笑笑间,便往外走,赵猛特地留了心眼,默默坠在后面,眼见着保姆进去收拾茶具,放慢脚步折返。 他怕出了门,再进来就难。 万一,书房落锁,岂不错失良机。 保姆见他满脸热枕的帮忙,连忙制止。 这不合规矩,怎么能让客人收拾。 赵猛好脾气的笑了笑:“前面一定很忙,你去看看,这里我来就行,不就是几个杯子的事吗?” 见其犹豫不决。 “还怕我打碎了不成?” 他笑的人畜无害。 保姆被他推着,拿起茶壶往外走。 还不放心的回头向里面张望,赵猛摆摆手,低头故作认真的,将茶杯里喝剩下的水倒掉,恰在此时,楼下在喊人。 新来的厨师,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她心理怨怼,不得不小跑着下楼。 赵猛装模作样半分钟,见门外没声息,连忙跑过去,透过门缝观察走廊里的动向,确定没人。 折返回来,大着胆子从书柜抽出相册。 年份似乎有点久远,起初都是家庭合影,他飞快的翻看着,直至最后两页,突然视线被一张照片吸引。 照片是横板的,里面人物众多。 桌上丰盛的酒菜,吃的七七八八。 后面或坐或站,挤了很多人,左侧倒数第二排的边角处,有个女孩,约莫十七八岁,长发披肩。 由于相片的年代较早,质量堪忧。 大略能看清眉眼,赵猛不动声色的深吸一口气。 定睛细瞧,跟现在的曹琳有八分相像,只是衣着朴素。 这也难怪,那时候,哪有现在这么多时髦衣物,放在那个年代,对方的服饰已算顶好。 他默念出声:“曹,曹琳。” 心理笃定就是她。 赵猛悬着的心,终于安稳。 他难掩兴奋,嘴角翘起,可眼眸忽明忽暗。 这就意味着,他会义无反顾的追求对方,进而走入婚姻殿堂,得到曹家势力的支持,而相对的,余静那边肯定麻烦颇多。 不管怎么样,走一步算一步。 相册啪的一声合拢起来,不着痕迹的放回原位。 赵猛连忙端着茶具闪身走出书房,并且轻轻带上房门,若无其事的下楼,恰巧碰到前来寻他的保姆。 对方急切的说道:“你怎么还在这,快给我,老爷他们都在餐厅等你呢。” 青年顺势递过去,大步向左拐,便看到椭圆形的餐桌上,两人正襟危坐,胸前挂着的餐布,看起来有点滑稽。 赵猛想笑,又不敢过分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 微微提着嘴角,拿捏着尺度。 西餐讲究礼仪,平时去的餐馆,可没这么多把戏,你使筷子都没人说,有点不伦不类。 “眨眼工夫就不见了?” 曹首长没有责怪的意思,和蔼的关切道。 赵猛平日里,在部队闲散惯了,初到高校,为人师表,想要挣得好名声,所以严肃身心,端得斯文有礼。 “我去方便了一下。” 他撒谎不打草稿,回答的落落大方。 就算保姆说他在书房,帮着摆弄茶具,就不能顺便去趟卫生间吗?如此细枝末节的小事,没人会在意。 曹首长略微点头,便看到厨师跟保姆将餐盘和刀叉摆上桌。 看着金光闪闪的餐具,相对而坐的两位客人,甚是无语,不动声色的交换了眼神,为曹家的奢侈,暗自咂舌。 首先上的都是开胃小菜,随意的吃两口,后来便是牛排大餐,还有名酒庄的红酒。 酒桌上的较量 曹首长在家显得格外亲切客气,手指着面前的牛排料对客人说道:“这些是法国空运来的食材做成的,你们尝尝怎么样?!” 说话间,两位客人满脸笑容的连忙捧场。 余师长看着酱汁,不知什么东西,黑糊糊的,便有点嫌弃。 他平素吃不惯西餐,没成想今天老首长家里居然做了这个,无论如何,也得装作,开怀的模样。 幸好吃过几次牛排。 餐桌礼仪还是知道一些,不至于丢丑。 将酱汁浇撒在牛排上面,而后拿起刀叉,小心翼翼的切成块状。 用金色的叉子,叉了一小块,放入嘴中,细嚼慢咽,随即眼皮一挑,看向坐在主位的老人家。 赞不绝口道:“你还别说,牛排滋味不错。” 曹首长打趣道:“酱汁呢?” 余师长故作随意的,舔了舔叉子,笑的没心没肺。 “有股胡椒粉味,有点辣,挺好吃。” 他也品不出个所以然,因为并不擅长。 再来,味道有点冲,也就只能吃出这么多。 曹首长欣然点头:“这东西,我是吃不惯的,跟四川的辣椒没法比。” 随即又摇头,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隙:“可孩子说了,将来周游世界,你指望哪都有中餐吗?连米饭恐怕都少见。” 余师长也跟着笑,打圆场道:“首长,西餐也有西餐的好处,大都是橄榄油,对高血压,高血脂有好处。” 老人不置可否的摇头。 别看不受吃,刀叉却是没停。 既然提到这茬,余师长心下一动,旁敲侧击的问道:“您这马上要退休了,打算先去哪?” 曹首长两腮鼓动着,正在跟牛肉奋战,含糊不清的说道:“先去泰国,看看那最有钱的富豪,建得那个宫殿。” 接着道:“再去新加坡玩玩儿。” 咀嚼的差不多,便一口吞下嘴里食物:“先把亚洲玩遍了再说。” 跟着放下刀叉,拿起红酒轻啜。 余师长还想开口,便看到老人家,浓眉微皱,瞪着眼睛道:“真没劲,还是伏特加比较棒。” 说话间,自作主张的抬起手。 站在餐厅门口的保姆,连忙走过来。 “首长,您有什么需要?” 原本正在吃牛排的客人,握着刀叉看向他。 “到酒窖帮我拿瓶俄国酒,伏特加,要最烈的那种。”他脸膛微红,显然很高兴。 保姆听闻此言,却是有些为难,低声道:“少爷吩咐,让您少喝烈酒,对身体不好,您看……” 曹首长眉心拱起座小山,带着孩子气的不满。 瘪着嘴角道:“他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现在这个家我做主,喝一回没事。”话音落,又叮嘱道:“这事不许打小报告,否则就给我滚蛋。” 保姆瞻前顾后,很快辨明形势。 别看少爷同样不好惹,可老爷子的脾气说一不二,倔强得很。 两人真要顶牛,还是倚老卖老的管用,所以转身走出厨房。 提到儿子,曹首长既骄傲又伤心,骄傲的是,孩子这些年干出的成绩,有目共睹,伤心的是人无完人,其在伦理道德上有所欠缺。 孩子一直没结婚,为事业奔波,他们虽然着急抱孙子,可也抓住不住人,只得在电话里连番轰炸。前些天,传来好消息,婚是没结,孙子却先蹦出来,着实不成体统,但总算了却一桩心事。 本想去见见家长,补办婚礼,没成想落空。 儿子属于混球,绑架人家姑娘不说,对方还是个未年成,霸王硬上弓不算,还珠胎暗结,如今女孩的父母是怎么也不同意。 他去提亲,被棍棒哄出来。 不得已,想要抬出老一辈去做说客。 对方的门楣颇高,父亲是电视台的台长,母亲是驻外大使,因为出了糟心事,被迫放弃工作,一心一意寻找失踪的孩子。 这样的家庭,正统体面,绝对不会接受一个不法之徒。 曹首长也生气,可孩子大了,事情已经出了,打骂有用吗?他气得七窍生烟,也终究是自己骨肉。 本想年前,拉下脸面去求亲。 可怎么琢磨,都理亏,不是个事,为此,没少失眠,掉头发,甚至都屑于会客,今天看到余师长和赵猛心情尚可。 所以想要敞开肚皮喝个痛快。 红酒不够劲,还是伏特加给力。 客随主便,部队出来的爷们,肚子都能当酒缸。 酒从地窖里取出,带着些微凉气,保姆的意思,先用温水热热,曹首长脾气有点急觉得冰的爽口。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