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红桃皇后班（上）
刚才来的路上，经过奥斯丁老师的介绍，秦望已经知晓了教职工宿舍的位置，只需要离开行政楼，经过操场即可。只是这一次，身边没了奥斯丁老师的陪伴，操场的那些学生便更加对秦溪望虎视眈眈。 秦溪望尽量避开他们的目光，不过还是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毕竟自己日后或许也需要面对同样凶神恶煞，甚至比他们更甚的学生，秦溪望当然不能退缩，毕竟一个老师怎么会被自己的学生拿捏呢？没有这样的狗屁道理！ 想到此处，秦溪望腰板比刚才直了几分，似乎想通过这种方式向那些学生传达自己不好惹的讯息。 到了宿舍门口，便需要智能手表刷卡才能进入，秦溪望带好手表，轻轻刷过，随后门禁打开，按照宿舍的标识，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又用过智能手表打开电子门锁。 教师宿舍的环境让秦溪望大为吃惊，他本以为会和大学宿舍差不多，最好的情况也就是单间，但是却没想到是一个大概八十平方米大小的一居室。一个卧室，里面有一张标准尺寸的双人床，一个客厅，客厅内有六十寸的电视，还有单独的开放式厨房，双开门冰箱，中央空调，四座沙发，所有一个房子应有的设施简直应有尽有，这可比他每个月花一千块钱在大学附近租的插间强上太多了。对于从小便是孤儿的秦溪望，这种房间无疑在不知不觉中给了他一种家的感觉。 他将手头的东西放好，然后如同孩子一般纵身跃起躺在柔软的沙发里，一个人反而是更有安全感，望着干净整洁的天花板，他突然心生一种感觉——这份工作或许也不错，每个月1000美元的收入，核算下来的话每个月奖金7000块钱，而且在这里没有通讯缴费，没有网络缴费，没有房租水电等很多的费用，再加上对教职人员的优惠，想必这下他每个月攒下5000块钱不是问题，这样的话一年便有60000，十年便是600000，想到这里他已经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而希望自然而然的就给人带来了动力，他立刻起身，打开了手机和电脑，通过了一些简单的设置，电脑似乎已经安装好了一些必须的软件，其中一个软件的图标是英文“hei ous”和中文“恶”的结合，并且中间被劈开，下面显示该软件名为“黑纳斯网络”，想必这就是教务处人所说的黑纳斯学院专属的联络软件，进入之后无需注册，登陆的账号就已经是秦溪望自己的了。 第一次上线，便有超级多的消息，其中包括群组的消息，很多好友的申请，还有教务处人员发来了一大堆文件，今天是星期日，也就是说明天秦溪望就需要面对自己的学生们，所以此时秦溪望无视了其他的内容，率先点开了学生信息。 这是考教师资格证时候必要的题目，一个老师需要清楚的记得学生的基本信息，这是工作素养，也是老师对学生基本的尊重。 文件上面内容和自己的求职简历一样详细，除了基本的姓名、年龄、性别这些，还有危险等级，以及从小到大一切可监控到的经历，所犯的罪行和本应该受到的惩罚，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个名为“ki g/joke ”的学生，之所以说它引人注目，并不是因为它的长相，而是因为他的危险等级，是整个班级最高的“ss”级，按照之前奥斯丁所说，这已经是属于可以危害一个中小型国家的危险人物了。就算作为单独的个体，也可以单独对付一百个成年男性。 而且此人的标注为“精神分裂者”，所谓的“joke /ki g”是他对自己的两个人格的命名，标注里joke 人格极度危险，极易失控，发疯的时候会连自己人都攻击。反倒是名为“ki g”的人格在文件中显示为非常标准的英国绅士，对友军无任何的攻击性。而此人所犯下的罪行则是在英国某市政大楼以及半个城市的管道之内布置炸弹，而做此事的目的，只是为了看英国的首相跳一段火遍当时英国网络的“尬舞”，最后迫于无奈，英国首相照做之后，他就主动投案自首，而在他的自白之后，发现此人在整个英国都存放炸弹，都是手工制作，加起来竟然有数十吨。 数十吨这个概念秦溪望已经想象不到了，而秦溪望更想象不到的事情是，此人做了这么危险的事情，竟然只是想让英国首相出糗而已，不得不说，此人是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秦溪望看各种各样的资料直到晚上十点，然后又练习了一个小时的自我介绍话术，秦溪望尝试了各种各样的版本，包括下马威版本、平易近人版本，可到最后都没有一个定式。无奈之下，秦溪望只打算顺其自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才最为稳妥，毕竟光凭一些文件，根本就无法了解这些学生真正的性格，只有真正接触到，才能知道如何相处。 房间的床很大很舒服，比自己之前租住插间的单人床舒服一百倍，秦溪望想要告诉孤儿院的各位自己找到了一份教师的工作，可也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眼下的情况，保密协议秦溪望也是大概扫了一眼的，他过目不忘的本事让他记住了其中所有的违约措施，没有一项是他能承担得起的，所以便想着过段时间再考虑这件事情。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秦溪望的脸上，养成了早睡早起习惯的秦溪望根本无需闹钟便能准时的起床，这一觉他睡的一般，主要是因为内心过于的紧张和激动。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要保持最好的一个精神面貌来面对自己的工作和学生。 学生需要到达教师的时间是每天早上八点，所有学生到齐之后和正常的小初高一样，学生要自己打扫教室的卫生，秦溪望则七点就起床了，昨天读那些文件的时候，他得知教职人员和学生都可以享受免费的食堂自助三餐，缺点就是并不是二十四小时提供，可这对于秦溪望来说已经算是极好的福利了。 到了食堂，发现食堂的人真的不少，不过多数都是一些身穿黑纳斯校服的学生，鲜有几名教职人员。黑纳斯学校的校服比较有个性，男生和女生都是纯黑色的衣服，男生是纯黑色的运动服，背后用烫金工艺刺绣的黑纳斯学院的logo，即“黑纳斯网络”的图标，而女生则是上半身是衬衫，下半身是齐膝短裙，当然，只有较为年轻的女学生会穿裙子，有不少年龄稍大一些的则也选择了男生的服饰。 不得不说，这是秦溪望从小到大见识过的唯一可以被称为“帅气”的校服，甚至让秦溪望自己也打算买来一件穿。食堂的菜品非常丰富，早中午三餐都有十道荤菜和十道素菜，除此之外，还会有一些应季的水果用来补充基本的维生素，虽说是免费的自助，但秦溪望觉得菜的美味程度非常丝毫不比正常餐馆的水平差。 只是用餐途中，秦溪望和经过操场的时候境遇相同，四面八方都有人在注视着他，好像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他是一个新来的教师。这虽让秦溪望感觉到有些许苦恼，可他还是努力保持着一副强硬的姿态来回应周围的目光，毕竟他用餐之后，就要去面对自己班级的学生了，自己的学生可有能被评定为危险等级ss级别的怪物，要是面对这些学生就退缩了，那还有何颜面面对自己的学生呢。 终于进入了教学楼，这里的教学楼，和秦溪望所认识的教学楼差不多，所有教师的布置也比较相似，只是用电子的黑板取代了原始的黑板，这应该算是更为现代化的授课方式，进入走廊之后，秦溪望无疑成为了更加惹眼的存在，直到此刻开始，秦溪望也终于开始打量这些学生，他慢步前行，视线在自认为的不经意间扫过每一个学生。 所有学生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的右手手腕上都佩戴一个手环，这个手环的用途在教师手册中有些，这些手环对于这些学生来说就是手铐的存在，里面会存放一种神经毒素，一种麻痹毒素，电击装置和身体监控系统。而此处也就提现了智能手表更为重要的作用——智能手表可以随时监视自己班级学生或跟随自己一同出任务学生的身体状况，以及控制三种装置。神经毒素可以在十秒钟之内杀死学生，这是为了防止学生出逃或者暴动反抗的最终手段，毕竟这里所谓的“学生”，原本都是一群穷凶极恶的罪犯。 而麻痹毒素则可以在十秒钟让学生昏睡一个小时，麻痹毒素的功效和学生体质相关，不过至少也可以让他们有半个小时的昏迷，而电击装置则可以在瞬间让学生失去意识，且不会对学生身体造成太大的伤害。所有的一切，都是教师控制学生的手段，秦溪望觉得这些有些不人道，但是这也和黑纳斯学院的宗旨一样：以恶制恶，如果讨论人权，那么所有教职人员都会有生命危险。 除了这些功能之外，手环还能监控这些学生的位置和行踪，而这同样代表了教师所佩戴智能手表的重要性——一旦智能手表丢失，也就代表会短暂失去所有学生的控制，想到此处，秦溪望情不自禁的又紧了一口自己的智能手表。 每个教师门口都有一张相应的扑克牌，最开始的是方片a，紧接着是黑桃2、梅花3、红心4、方片5、黑桃6、梅花7、红心8、方片9、梅花10、红心j，然后便是红心q，也正是秦溪望要执教的红心皇后班，红心皇后班的下一个便是黑桃k，也正是奥斯本所带领的黑桃国王班。 此时奥斯本恰巧从黑桃k标识的教师走出，二人打了个照面，奥斯本仔细打量了一下西装革履的秦溪望，然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反观奥斯本，还是穿着特战队员的背心，露出雄壮的肌肉和不修边幅的体毛，他轻轻拍了一下秦溪望，而这个所谓的轻轻，也仅仅是奥斯本所认为的轻轻，秦溪望依旧是被这一下打了一个踉跄。 “欢迎你入职，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也希望你能一切顺利。”话到此处，奥斯本突然一直手臂挽住秦溪望的脖子，然后神秘兮兮的说：“你可以要多坚持一下啊，我和我的那群学生可打赌你能坚持超过一个月呢，我赌了两万美金，别让我输得太难看。” 秦溪望还没来得及说话，奥斯本便已经朝着秦溪望笑了一下，然后收回手臂迅速离开。秦溪望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奥斯本的每一句话语气都充斥着戏虐和嘲讽，显然奥斯本已经明确察觉到秦溪望没有能在黑纳斯学院生存的本事。可从小便在逆境中生长的秦溪望反倒是将所有学生和老师对其的轻蔑当做一种逆境中的鼓励，就如同一句歌词一样。 任何杀不死秦溪望的，只能让他更加强大。 他长呼一口气，随后鼓足勇气，挺胸抬头的进入教师，昨天他已经精准的记住了每一个学生的名字和样貌，所以他不觉得有什么事情能吓到自己。 直到进入教室之后，他便看见一个身高较矮的黑人站在一块千疮百孔的木板之前，而他的正前方站着一位亚洲人面孔的年轻男人，手中拿着数柄被磨得锃亮的尖刀。秦溪望前脚踏入教室，那个亚洲面孔的男人便直接抬手将一柄刀朝着矮小黑人扔了过去，而且看似动作十分随意，完全没有经过瞄准。 秦溪望此时已经屏住了呼吸，他的视线随着半空中转动的飞刀一起慢慢挪向小个子的黑人，最后那柄刀的刀刃几乎是擦着矮小黑人的头皮过去的，正中矮小黑人放在头顶的一枚。 跳棋！ 飞刀正中指甲盖大小的跳棋，随后便看见矮小的黑人非常激动，与旁边个子比他高出一头还要多的黑人拥抱了一下，二人看起来就像是个快乐的孩子一样。 而扔飞刀的亚洲男人也一脸的云淡风轻，完全没有紧张。 “小兄弟，国籍美国，二十五岁，身高一百六十三公分，原美国地下的说唱歌手，危险等级：c，犯罪的原因是协助当地黑帮销售毒品，并在过程中持枪致五名其余帮派成员伤亡。” 秦溪望心中默默念出了矮小黑人的相关资料，这个小兄弟也并非是秦溪望起的外号，而是资料上确实是这么写的，英文则是smallb o。 而他身旁那个个子较高的黑人名字也同样奇葩。 “大兄弟，国籍美国，二十七岁，身高一百八十八公分，原美国地下的说唱歌手，危险等级：b，犯罪的原因是协助当地黑帮销售毒品，并在过程中持枪致六名其余旁白成员伤亡。” 看样子这两个人似乎是兄弟的关系，在被捕之前有一样的职业，并且犯了一样的罪，被捕也是一起被抓的。 至于刚才扔飞刀的人。 “火神十郎，国籍日本，二十二岁，身高一百七十四公分，原马戏团工作人员，表演项目为各种高难度的飞刀，危险等级：c，犯罪的原因是在表演过程中，故意将飞刀丢掷向三名观众，致三名观众当场身亡。” 秦溪望仔细打量了三人，其中大兄弟和小兄弟二人除了身穿校服之外，比较引人注目的便是二人都带着非常浮夸的项链，校服内也是充满嘻哈元素的衣服，在衣服一些没有遮盖的地方，还有诸多的散碎纹身，之所以说是散碎，是因为都是一些小的图案，而并非完整的图案。这完美的诠释了秦溪望对玩嘻哈音乐的人的刻板印象，没想到他们的穿着打扮真的那么浮夸。 而火神十郎相貌过于平常，是那种非常不起眼的类型，和大多数日本的年轻人一样，留着不长不短的头发，唯一引起秦溪望注意的点，便是手上细碎的伤痕，想必这也是常年练习飞刀留下的。 除了这三人，秦溪望将目光马上挪到了joke 或者说是ki g的身上，他虽然身穿校服，但是从衣领处能看见校服下面穿着衬衫和领带，头发打理的非常整齐，手中还拿着一个金柄的手杖，面对那三个人的喧嚣，他显得非常平静。如果这么看下来的话，对方似乎保持着ki g的绅士人格，这无疑让秦溪望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喧嚣的众人似乎终于发现了有一个陌生的面孔进入了教师，刚才喧嚣欢乐的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场面瞬间死气沉沉的，秦溪望有些尴尬，他轻轻咳嗽，清了清嗓子，随后走到了讲台上，用着触控笔在电子黑板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各位好，我叫秦溪望，从今天开始便是红桃皇后班的班主任和中文老师了。” 和大多数老师的开场白一样，可秦溪望没有迎来欢迎的掌声，反倒是教室内依旧是一片死寂。 秦溪望在昨天晚上也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便马上接着说道：“我清楚我对各位来说可能是一位陌生人，所以今天的第一节课程，加上在上课前的这段时间我们不讲课，只是简单的交流熟悉一下，各位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尽管问我，我都会如实回答。” 这种本应是能打破沉默的话题，倒是适得其反，让整个场面变得更加寒冷，秦溪望尴尬的笑了一下，想要用强制挑选一个人出来的方法打破尴尬，可环视一周，再结合这些人的过往履历，秦溪望实在是没胆子做这种事情。 “yo！老师你好！”沉默良久，还是大兄弟打破了沉寂，“我的名字叫大兄弟，这是我的弟弟小兄弟，欢迎你来到我们的班级，我们的大脑不会为你关机。” 秦溪望很感谢大兄弟出来解围，可他随口的一段蹩脚中文f eestyle还是让秦溪望有被尴尬到。有了大兄弟出头，也终于有第二个人说话了。 “还以为新的班主任会是一个帅哥呢，没想到看起来像是个平平无奇的书呆子吗。” 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外国女生，传统的金发碧眼加上那校服衬衫短裙也挡不住的傲人身材，很难不让秦溪望多看两眼，不过亲自还是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关于这个女生的信息。 “切尔西，法国人，20岁，身高一百七十三公分。原法国国家一级体操运动员，危险等级：c。犯罪原因是加入了国际盗窃团伙rose，并且在一年之内连续盗窃数个价值高达百万美元的艺术品，后被黑纳斯学院抓捕。” “切尔西同学说的没错，老师我自己也承认不是一个帅哥，书呆子倒是差不多，倒是切尔西同学你的确很漂亮。”对于切尔西的嘲讽，秦溪望并没有生气，反倒是觉得这是一个和学生拉近关系的好机会，这也是他在考取教师资格证的时候学习到的内容，当然，这些实际上也是对付小学生的手段，对于昔日的罪犯是否同样有用，秦溪望自己也无法确定。 切尔西听了秦溪望以德报怨的话似乎有些吃惊，虽然他们看起来不将老师当回事，但是那也只是他们惯用这种态度想要形成一种“并不惧怕老师”的假象。实际上黑纳斯学院的学生们对老师都尤为鄙夷和畏惧——黑纳斯学院所有的学生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自己是犯人。而所谓的教室其实和监狱的管教是一样的，他们都曾因为一些轻微的反抗，甚至仅仅是对教室不恭敬，就会被教师触发手环的电击惩罚功能。 所以对于新老师，他们便会以这种姿态来为自己形成一种保护。 “老师，你确定你自己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一个亚洲面孔的男人再度说话，他校服的袖子轻微的卷起，让秦溪望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身上浮世绘风格的日式老传统纹身，纹理相比于大兄弟和小兄弟两人的要清晰很多，显然纹身师的水平有着天差地别。 这个亚洲男人和大多数人的神情不同，他对于秦溪望并没有什么敌意，同样也没有轻蔑，而且秦溪望注意到，他的手腕上并没有佩戴手环，反倒是和他一样带着智能手表。 “泷望月，国籍日本，二十二岁，身高一百八十一公分。日本望月家族长子。” 这个学生的资料和其他学生的资料并不相同——此人并不是犯人，并且有特殊的标注。似乎是这个所谓的日本望月家族的管理者，为了自己这个儿子的安全，所以将其送来了黑纳斯学院，享受着教职人员的待遇。 这个所谓的望月家族，秦溪望也做了调查——望月家族是日本非常著名的地下产业王，他们利用人脉和势力将见不得光的地下产业搬到了台面上，可以登堂入室，甚至家族内部人员还有日本官员，望月家族也是黑纳斯学院的出资人之一。 泷望月简单的两句话，就向秦溪望表明了他的身份已经被看穿了，对于眼下这个地方，秦溪望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秦溪望感觉到了泷望月出于“善意”的提醒，奈何他对目前的工作环境非常满意，就算前方艰难险阻，也阻拦不住自己想要继续工作的决心：“泷望月同学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很清楚黑纳斯学院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充满着未知的挑战，我作为新的班主任，很想努力和大家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从而让大家和我都可以更加舒适的在此处工作或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