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贱呢
蒋崇州最先离开视线,没什么情绪的应了声,“我助理,曲婉。” 这话听着像是在宣誓主权。 可联想起昨夜的交易来——倒又觉得不像。 调侃的男人笑呵呵的端起酒杯道歉,“蒋总,是我唐突误会了,我自罚一杯。” 蒋崇州跟他客套几句。 在场的人知道曲婉身份后,纷纷让那两个公主挪地出去。 曲婉在蒋崇州身边坐下。 蒋崇州睨她,语气像是随口一问,“俞安扬让你来的?” 曲婉低声解释,“黄秘书有事,让我来接您,俞董只是在走廊碰上的。” 俞安扬帮她解围的事,她没说,说了只会引起蒋崇州更多的猜忌。 说不定还会利用她去做些什么。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在付安鸾回国前,从蒋崇州身边离开。 蒋崇州听到这些,没什么反应。 有人要给蒋崇州敬酒,蒋崇州这回倒罕见的喝了,还是喝的干干净净。 敬酒的人见状,开始调笑,“果真是有软玉在怀,蒋总也多了不少温情。”他瞥向曲婉,又继续说,“曲小姐没来之前,蒋总可是不接我们的酒。莫说我们,便是魏公子的酒也只是碰个嘴唇。” 魏公子,便是约蒋崇州出来的那位权贵之子。 曲婉只是场面一笑。 哪儿是什么软玉在怀增温情,先前不接,分明是担心酒里不干净。 如今她来了,酒里若真有什么东西,有她在能解。 只能曲婉想不明白一点。 在蒋崇州眼里,她被俞安扬碰了,今日再碰,他不嫌脏吗? 而这则疑惑,在曲婉被带到隔壁换衣室,被蒋崇州翻面,压在门板上的那一刻就知晓了。 蒋崇州喝下去的那杯酒里真有东西。 不过那东西不是在酒里,是在杯上。 饮下去没多久他就察觉到了,找了个借口出来纾解。 男人的唇落在后背。 曲婉轻颤,唇齿间风声肆溢。 她的手被绑住,想从别的方面反抗,却被蒋崇州摁着不动,粗重的呼吸声徘徊在耳畔,带着浓浓的警告,“老实点。” 她侧眸,眼里媚意横生,拿话来刺蒋崇州,不小心先扎了自己下,“蒋总亲手将我送上别人的床,现在来碰,您不嫌脏吗?我记得您是有洁癖的。” 蒋崇州掐着她,“俞安扬碰没碰你,你心里清楚。况且——”另外的一只手掰过她的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你比他们找的小姐干净,我不想留人把柄。” 听到他拿自己跟小姐公主比,曲婉忍不住暗嘲。 她不禁想,如果她现在是付安鸾,蒋崇州是不是另一幅温柔面孔了? 她努力想象,却发现蒋崇州并没有待她温柔时,从始至终都是冷漠粗暴的形象。 思绪被强行扯回,曲婉扬起唇角,伸手去摸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原来我在蒋总心里还是肮脏的啊,那蒋总碰了我,日后再去碰付小姐,付小姐是不是也会染上我的脏啊?” 明明知道结果如何,她却还不知轻重,不知深浅的拉付安鸾出来。 为什么啊? 曲婉扪心自问,下一秒涌出答案。 她贱呢! 不亲口得到回来,誓不罢休。 蒋崇州眼里虽有情欲,说出的话却无半点温度,“你配和她相提并论?” 曲婉笑着,眼里水光闪烁。 不是是蒋崇州掐她腰时,掐到了昨天伤口疼的,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时间一点点过去,蒋崇州放过了她。 手腕得到解放,上面印着圈红印,丝巾也起了褶皱。 曲婉把丝带弄平整,系在蒋崇州脖间,好奇的问了声,“杯里的东西,谁冒着胆给您下的?” 塔城的势力,蒋家占一半。 包厢内的人虽说是外城的,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刚来就敢作威作福。 至于那位魏公子…… 曲婉听黄度说,他和蒋崇州关系匪浅。 蒋崇州冷冷看她,似乎是对她的好奇而不悦。 曲婉被他看的后背有些凉,急忙找补道:“我只是担心您。” 蒋崇州沉声警告,“曲婉,以后不该问的,别问。” 闻言,她道,“知道了。” 丝带系好,曲婉收回手时,面前男人的询问声响起,“辞职信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