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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惊悚世界玩成养成游戏! 第347节

    “我们都是她内心的善面,每一个存在,都只能存放一部分的记忆。”

    “无妨,我洗耳恭听。”

    秦诺揭开了围裙,挂在一边。

    香猪想坐的舒服一些,叉开双腿,以一个较为滑稽的坐姿坐着。

    “我的女儿,原本是个很善良的孩子,她为人乐观,做事耐心,对待任何事都很认真。”

    “女儿……”

    秦诺挑了挑眉。

    香猪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继续说吧。”

    秦诺摸了摸鼻子,示意继续。

    “我们一家并不富裕,但贵在生了个优秀的女儿,她成绩优秀,得体大方,还长得很漂亮,毕业时还提前录取了名牌大学!”香猪开口说道,言语间透着明显的自豪。

    只是说到这里,语气转向了低落。

    “只是不幸也发生在那一年,女儿被医院确诊肝癌中期,大好前途就这么被毁了,我们一家如遭雷击,女儿却始终保持着平常心。”

    “医生说过,中期间配合治疗,保持一颗乐观的心,还是有机会治愈的。”

    “我女儿生来就是乐观好动的人,虽然没了大好前途,每天只能待在医院或家里接受治疗,但也没有因此被击垮。”

    “我们也坚信,她保持这样的心态是能好起来的。”

    “在接受治疗日子里,她网上看到了太多和她遭遇不幸的人,她就自创了一个交流群,并且开始直播,跟那些相同命运的人,一起互诉努力,早日战胜噩梦。”

    “那段日子里,她收到了很多互相鼓励共勉的私信,因为阳光、漂亮的外表,在直播平台上,还收获了一大批粉丝。”

    “那段时间,应该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吧……毕竟,她失去了前途,却做到更有意义的一些事。”

    香猪开口,语气带着一丝迷离。

    “只是后来,渐渐地,留言评论里开始出现一些不好的评论,带偏了节奏,每天直播间里都是互喷对骂。”

    “她想试着阻止,换来的是更多的人身攻击。”

    “他们质疑癌症作假,一个患了绝症的人,怎么还能笑的这么开心?每天坐在直播镜头前,梳着妆容,这么有活力?”

    “女儿长得漂亮,评论就开始抨击,笃定有团队在背后运营,过不了多久,就会直播带货。”

    “女儿晒出了病情单证明,他们说是伪造,楚月是个好胜的人,她不喜欢与人口头争辩,更喜欢用行动证明。”

    “她到了医院接受治疗时,吃的药、用的医疗器材,甚至是医生出于善心,亲自出镜辩解,都无法改变评论的风向。”

    “他们简单的几个字眼,“做作”“虚假”“演员”,就能维持着评论区的恶劣风向。”

    “渐渐的,小月每天开播,评论底下不再有任何互相鼓励的话,而是各种对骂互喷,戾气满满……”

    “一些不明所以的人,也跟风起来,私信说她是“节奏大师”“利用粉丝创造流量”“用绝症来赚取流量”“良心被狗吃”这些尖酸刻薄的字语。”

    “小月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她关掉了直播间,只呆在家里,家人陪护安慰着她。”

    “那段时间,她甚至不敢打开手机,肮脏咒骂的话语,就像锋利的刀子刺目。”

    “可即使这样,网络上的他们仍是没有放过小月,因为这是一个流量热门,许多公众号跟着添油加醋,愈发地扭曲真相。”

    “一些人不知从哪人肉到了我们一家的住址,每天开门,门口上都堆积着各种花圈、“祝福语”。”

    “原来网络上的风气已经完全变化,小月关闭直播间,被扭曲成做贼心虚,钱赚够了,丑相被揭穿等等……”

    “不知情的人,只知道她是一个为了钱,无耻到用绝症,来赚取流量的下贱女人。”

    “任何有力的证据,在他们面前,都成了苍白无力的狡辩。”

    “而相反的,那些导火者口中没有任何证据,扭曲真相的舆论,博得了更多不明真相的人的信任。”

    “我们从不恨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只是想问问,那些凭空捏造出来的谣言的人,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无情地伤害一个十八岁女孩的意义又是什么?”

    “家里人愤怒不已,却又无可奈何,楚月看着那些花圈,面色很平静,只是眼睛缺失了曾经的光泽。”

    “一些信里,更是歹毒地写上了,肝癌得晚期,濒死的症状,乃至教唆她,反正都是绝症了,何不找个痛快的方式死去?拖累家人怎么好意思?”

    “一些极端的信封里,甚至教她割腕自杀的步骤……”

    “家里人被气的浑身哆嗦,父亲甚至偷偷开了直播,咒骂那些人,可根本抵不住众人的力量。”

    “母亲则总是一直安慰着楚月,努力地将她引导向阳光的一面。”

    “那段时间里,她都躲在家里,接受家人的保护,而在三天后,深夜里,这个女孩还是自杀了。”

    “她用了一位信封里的人教唆的办法,在浴缸里放满水,在手腕半指位置割开了血管,鲜血将整个浴缸的水染的暗红。”

    “我们都清楚,她是一个自尊心强的孩子,不喜欢与人争辩,只会用实际行动去证明!”

    “但这一次,她用了更极端的方式,在信封里,她说了,她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跟个罪大恶极的犯人,躲在屋子里,门口都不能出?”

    “她只是想以乐观的方式活下去,只是想通过自己努力,帮助到更多同样遭遇的人,错在哪里?为什么他们恶意这么大?”

    “明明他们之间,都只是素不相识的人……”

    “那个时候,她已经渴望去死了。”

    “为什么?因为她想以肝癌晚期的方式死去,用生命去堵住网络上的他们的嘴,让他们产生,哪怕一丝的愧疚感!”

    “可是,她还是等不及,她第一次尝试到活着比死亡更加痛苦。”

    “最后,她还是承受不住这份压力,选择其中一位网友的方式死去。”

    “而这么做的原因,都很简单,她想让那个人去愧疚,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写这样一封信。”

    “小月有没有做到,写信的那个人有没有忏悔?我们不知道。”

    香猪的语气带着哽咽,充满了悲伤。

    秦诺听到了这里,面色始终保持着一种低沉。

    他开口,只是说了两个字:“愚蠢,”

    “确实愚蠢,我们都知道,用一条鲜活的命,去唤醒它们的良知,无论是否成功,都不值得!”

    香猪说道,眼睛里淌着泪水。

    “她以为自己的死,会换来网上的沉默,家人的平静,可她不知道,即使这样,这件事,仍旧没有得到平息……”

    “哪怕是死了。”

    “也因此,酿造了后面那件事的发生!”

    第353章 分划界线,清除心魔!

    “后面发生了什么?”

    秦诺调整了一下坐姿,他听的入迷,才发现屁股坐的生疼,双腿发麻,换个姿势,舒坦了许多。

    香猪眼角流出的泪痕已经渐渐地干了,停顿一下,说道:“小月死后,她的家人悲痛欲绝,他们都有想过女儿会死,但从未想过,杀死她的不是癌症,而是一群从未谋面过的陌生人。”

    “在安置女儿的葬礼上,孩子他爸气的几乎晕厥,他在网上留下一个地址,呼吁那些害死他女儿的人,来参加他女儿的葬礼。”

    “我的女儿死了,这是你们一直想要的结果,她不是死于癌症,而是死于你们的刀尖下,你们每人一把刀刺下,杀死的她……”

    “或许,到现在还会有人质疑我们在造假,我已经没力气去辩解,只求那些人能够参加我女儿的葬礼。”

    “在葬礼上,我希望你们能看着我女儿墓碑遗像,继续说出那些话!”

    “在葬礼的那一天,巧是阴天,所有人沉浸在痛苦中。”

    “那一天开始到结束,只有家人亲属,任何一个陌生人都没有出现,网上的那些人没有出现,或许是不敢、或许是没那闲功夫。”

    “令他们麻木的是,即便如此,在父亲那条评论底下,仍是有一些阴阳怪气的声音,甚至还保留着那份不变的嘲讽。”

    “未尝不是件好事,何必折腾这么久?”

    “老实说,我是不太信,说死就死,有点戏剧化,铁子们你们信吗?”

    “为了躲避舆论谴责,捏造一场虚假死亡,也是一种高明的手段,不是吗?”

    “就算真的死了,也跟我没大关系,我只是听别人说,甚至都不认识她是谁,忏悔,我有什么忏悔的?”

    “他们不敢出现在葬礼上,却依旧能在网络上继续心安理得继续讥讽。”

    “一些人,躲起来不说话,然后在时间流逝下,完全遗忘了这件事。”

    “一些人,哪怕知道人真的死了,也能吃的香,睡得香,太多人制造了这场舆论,责任又不全在他一个人身上,自认为跟风者罢了。”

    “可在真正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那些评论里戾气少了许多,但基本都是以事不关己地继续评论。”

    “当初制造舆论,骂得最歹毒的那些人,像是蒸发了一样,不见了踪影,他们亲手害死了一个十几岁女孩,自己的生活却受不到丝毫影响。”

    “网络,是他们的遮羞布,更是一张面具,遮挡了真实面目,谁也不认识谁,在这样的世界里,一些人则完全把人性险恶戾气,表现的淋漓尽致。”

    “残酷的是,小月的自杀,或许真的没有让任何一个人去惭愧忏悔。”

    秦诺面色沉重,一言不发。

    “极致的怨念,往往会创造一个恶魔。”

    “小月死后,一些舆论还在持续,当初凭空捏造、扭曲真相的几个罪魁祸首,在网络上,显露丑陋的嘴脸,肮脏的内心,回到现实世界里,却可能是文质彬彬的事业成功者、三观正直的教导者。”

    “但在那之后几天里,那几个人全部离奇地死亡,死因都是心肌梗塞,更巧合的是,电脑屏幕、手机屏幕,都有着一个黑手印。”

    “他们死了,解脱的只是肉身,灵魂被带到了一个她创造出来的地狱里。”

    “在这里,它们要为自己的罪行,付出相应的代价……”

    香猪说到这里,停住了话头,看起来,是到这里结束了。

    秦诺微微眯眼:“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

    “是救那些人,还是救楚月。”

    “救我的女儿。”

    香猪语气带着一丝哀求。

    秦诺抓了一下头发,问道:“你认为你女儿的做法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