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 历史小说 - 我竟是邪神[无限]在线阅读 - 我竟是邪神[无限] 第204节

我竟是邪神[无限] 第204节

    “戴好,别患了雪盲症。”余清韵说。

    杨羌带上护目镜,深色的护目镜将眉眼遮住,再加上羽绒服的护脖护脸帽围,肉眼已经分辨不出他的情绪。

    杨羌说:“谢了余姐。不过我包里也有带护目镜。”

    那你还拿我的?

    余清韵瞥了他一眼,无意在这种无聊的话题上过多展开,而是继续正题:“我还有一个发现。那就是刚才我们路上遇见的第一个朵帮石块堆和张子华被我杀死的第二个朵帮石块堆。第一个朵帮石块里埋着桑格达家失踪的藏獒头颅,第二个朵帮石块里埋藏着多则嘎的羊头。你有没有感觉这很像一种献祭仪式?”

    “我拿了地图,标记了大概位置。如果加下来我们能发现第三,第四个朵帮位置,或许能有新的线索。”

    “你是说,这里有可能是一处阵法?”杨羌说。

    “只是可能。”余清韵说。

    “要是程定辜在就好了啊。”杨羌无奈叹气。

    “确实。”余清韵说。

    就像杨羌和第十封羡慕余清韵的武力值一样,余清韵也羡慕他们的缩骨功易容和程定辜的阵法。

    这边交流完情报,杨羌回到前面,过了一会儿,在前头的多则嘎又跑到后头,找到余清韵。

    “有什么事吗?”余清韵说。

    “你知道我们这里的一个传说吗?”多则嘎一脸神神秘秘,眼睛里分不清是恐惧还是焦虑,“那就是野人。”

    “他们都说,野人经常会在雪域高原里出没,寻找着过路的牛羊和牧民,这些过路的血肉就是野人的食物。但是野人吃掉牛羊和牧民,不代表野人能将牛羊牧民变成怪物。所以,我们现在遇到的这些怪物,都不是野人造成的。”

    “桑格达都已经跟我说了,你们前面也遇上怪事,刚才那个变异的人还是你们的同伴。他相信这一切都是野人捣乱,但我并不这么觉得。”

    说到野人,余清韵来了兴致。

    她脚步不停,看着前方还在前行的所有人,呼啸的风雪像一道看不清的屏障,每一个人的背影镀上灰黑色,在冰天雪地里模糊扭曲,一切声响都被隐藏在这场风雪中,正如余清韵听不见前面人的脚步声,前面人听不见余清韵和多则嘎的对话。

    “你说说你的想法。”余清韵对多则嘎说。

    “野人做不到这么神异的诡事,但是罗刹可以。”多则嘎说。

    “我猜,你们前面遇到的那个白色人影,并不是雪人,而是罗刹。”

    罗刹?

    罗刹,是藏区人民对于邪祟诡异的称呼。

    “那罗刹有什么害怕的东西吗?”余清韵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知道朵帮在我们这里代表着什么吗?”

    “代表着美好的祝愿,圣洁和幸福。”余清韵来嘎拉贡巴之前有做过一点关于藏区习俗的了解。

    “是的,”多则嘎说,“但其实朵帮在我们这里还有一层含义,那就是辟邪。”

    “小型朵帮通常代表着美好的祝愿和幸福,但是大型的朵帮更多的含义更像是辟邪,朵帮石块里通常埋有刀枪剑戟之类的冷兵器或是牛羊动物之类的头颅。”

    第130章 罗刹

    多则嘎分享完自己的见解,见余清韵好像也更认同他的想法,络腮胡遮不住皮肤皲裂的脸颊,这个男人冲余清韵笑了笑,就满意离开了,看来刚才他在前面和桑格达也有过一番争论,不过桑格达并不认同他的想法,所以才找上了余清韵这个领头羊。

    余清韵抬眸看着他融入前方模糊的人堆里,成为众多阴影的一部分。

    明明是连成一个整体的行进部队,可是不知为何,余清韵凭空感觉到自己与他们的格格不入。

    又来了。

    这种恍惚的出格感。

    余清韵最近出现这种感觉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就好像,这个世界上越来越多的东西都让她感觉到平淡无奇,自己像是一个电影荧幕前的看客,眼球将自己看到的整个世界呈现在她脑海中,再怎么样也无法感同身受。

    余清韵感觉自己似乎变冷漠了。

    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来着?

    对了,以前的自己会享受下雨时屋外的雨声,喜欢吃着薯片,玩着游戏。

    那是她向往的生活状态。

    可是她现在已经想象不到自己以前那些安逸状态时的感受了。

    甚至于,她那属于正常人该有的恐惧和紧张也在慢慢消失。

    现在的她变得比以前更加的,更加的冷静了。

    是冷静吗?

    还是冷漠?

    余清韵说不清楚自己身上的具体变化,她只能依稀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变了。

    或许,等到她把风霁月给彻底杀死,自己还活着,一切都尘埃落定以后,应该去看一下心理医生了。

    行进到中午后,余清余让所有人原地休息一下。

    整个上午没有发生任何诡异事件,众人紧绷的心也有所放松。

    余清韵坐在岩石块上喝着水,现在是白天,周力和思源拿出准备好的自热饭,没有升起柴火,旁边的多则嘎看到远处一点模糊的身影,有些激动,因为这有可能是他丢失的羊。

    一整个上午,他也遇到了几只走丢的羊,目前为止,他已经找回了六头羊。

    “你们先在这里休息,”多则嘎提了提自己手上的□□,管制□□发出金属声,“我去看看那是不是我的羊。”

    “你还是别一个人过去,”桑格达有些担心,“当心撞见不干净的东西。”

    这话一出,多则嘎自己心底里隐隐的忧虑也被摆放到台面上。

    他面色犹豫了一瞬,随即坚定下来,“没事,现在是大白天,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余清韵把头从冒着热气的米饭中抬起来,看着他一眼。

    多则嘎上午一路平安的收了六只羊,加上余清韵把他羊群里的怪物给消灭了,现在显然放松过头了。

    “不行,太危险了,还是我跟着你一块去吧。”桑格达说着想要放下手上的饭。

    “你在这里吃着吧,我正好刚吃完,陪着他去也行,很快就回来。”杨羌突然开口。

    他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远处模糊的羊的身影,圆滚滚的低矮身影,只有弯曲且长的羊角彰显着存在感。

    确定好距离尚且能在接受范围内以后,杨羌起身,拿起自己的包裹,他的包裹很大,但是没有大到能装下一个厚重的苗刀,所以余清韵一直很好奇他的苗刀放在哪里,又或者这次任务他没有带上苗刀,而是带上其他工具,“放心吧,如果有什么不对劲,我们立马大叫。”

    相比起桑格达和多则嘎两个藏区人一起去,杨羌更乐意他亲自跟着多则嘎一起去,毕竟人心不可测,现在这样的情况,两个藏区人显然更能抱团,他们两个人有了单独相处的时间,谁也不知道他们会聊些什么东西,生出什么二心。换另一个角度来说,桑格达和多则嘎两人手上虽然有□□,面对野外动物的袭击尚且能自保撑到他们前来救援,要是一个运气不好,撞了邪,这可就说不好什么了。

    这个道理杨羌懂,经历了荆难洞窟那些事后的余清韵自然也是明白的,所以她刚才还在琢磨着是否让周力和思源陪同就听到了杨羌的说话。

    既然杨羌陪着去,那就不需要她来考虑这件事了。

    余清韵吃着饭,黎雪义看到杨羌陪着过去,也看了他们一眼。

    过了不知道多久,余清韵看着远处模糊的身影,又看了看手机,十五分钟过去了。

    这样的可视范围内,居然还没回来。

    余清韵坐不住了。

    她看了周力和思源一眼,让两人呆在这里看着其他人,自己则起身想要前去查看情况。

    黎雪义看着现在这个情景,也同样担心:“我能不能跟着你一起去?”

    第十封见她有所表态,自己也说:“我也想去。”

    余清韵摇头:“你们两个好好呆在这里。”

    说话间,余清韵看着黎雪义看向自己的身后,她跟着转身,看到了刚刚回来的杨羌和多则嘎。

    多则嘎赶回来两头羊,有些惊喜,杨羌面色平静。

    身边有着他寻找回来的两头牙,羊角犀利,羊毛灰白带黄,显得脏兮兮的,臂部染着多则嘎用红色颜色做的标记。

    余清韵将他们上下扫视一遍,两个人着装完整,看上去并没有遭遇什么不对劲。

    很好,两人在余清韵去寻找他们之前先回来了,省事许多。

    “没事,一切平安,”杨羌注意到余清韵的目光,解释道。

    余清韵点头,确认他们休息好以后,一群人继续出发。

    白天下午依旧平安,队伍氛围里也出现一丝缓和。

    到了晚上,所有人呆在雪地里生火安帐篷,依旧是思源和周力在外面守夜,只不过今晚也有余清韵一同在外面守夜。

    杨羌和第十封被余清韵安排着睡在帐篷里,顺便保护其他人。

    桑格达挠了挠头,说:“余小姐,你这两位朋友白天都跟着我们一起走,晚上也是他们天天守夜,这身子还吃得消吗?”

    他感觉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而且余清韵这样安排就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

    原本余清韵高价雇用他就是因为在这片雪域高原里会需要他这个当地人的帮助,可现在他收了钱,自己根本也没做什么事,反而还要雇主瞻前顾后,桑格达有些感到抱歉。

    对应他的只有余清韵一句淡淡的“没事”。

    桑格达是不知者无畏,不知道还有其他的危险,加上看见余清韵已经当着他的面把羊头人给解决了,白天又是一直平安,感觉不出有什么可顾虑的,所以才表露出自己想要帮着守夜。

    “他们的身体他们自己清楚,你还是先休息吧,有事一定要立即出声。”余清韵说。

    杨羌和第十封看了一眼一直安静听从余清韵安排的周力和思源,没有提出其他的声音。

    这应该就是余清韵的能力之一了。

    杨羌想到了上次在基地里程定辜探测到三个邪祟的事。

    所以说,余清韵的能力就是一身怪力,极强的隐匿能力和这三个邪祟了?

    不是有三个吗?怎么只剩下两个了?

    随着火焰升起,照亮一方天地,除了余清韵三人,所有人都钻进帐篷里休息。

    余清韵看着腾升燃烧的柴火堆,又抬头看了看月色。

    那银盘圆润的圆月在高空中悬挂,撒下一地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