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只有噪音 第1181节
艾利斯点头道：“没错，我今晚的确状态不好，但有谁能保证每天晚上都状态好？” 刘雨晴一面解开鞋带，一面问：“所以，我说错了吗？” “你！”科比气急，“你当然错了！怎么可以在外人面前批评自己的队友！” 刘雨晴又问一遍：“我说错了吗？” 艾利斯道：“就算你是对的，也不应该对媒体说那些话！” 刘雨晴面无表情地问：“为什么？” 科比抢答道：“因为我们不应该和那些好事的媒体走得太近！” 刘雨晴就像听到最可笑的笑话一个，嘴角随之微微牵动。 他用平淡的语气嘲讽科比：“唯独时时刻刻都想着耍帅的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说罢，刘雨晴就走向了淋浴室，留下恼羞不已的科、艾二人。 第一千二百七十六章 非他莫属 11月28日，感恩节 科比是幸运的，在结束了一场令教练组失望的比赛后的第二天，球队放假了。 这意味着路易对他的不满会在欢乐的节假日期间消退一些。 不过，放假归放假，路易对科比的惩罚没有迟到。 感恩节当天，没有选择回费城老家过节的科比被路易叫到家里干活。 日落山庄其实不缺劳动力，路易请了三个保姆照顾一家老小的起居，还聘请了两个曾在米其林认证的星级餐厅工作过的厨师。 今天被路易叫到日落山庄的，除了科比，还有刘雨晴、王治郅、威尔逊、赵远征和伯德一家。 赵远征虽然也已经到了而立之年，但至今仍是单身，所以逢年过节，不是去夜店鬼混，就是自己一个人凑合着过。他并不是个禁欲者，身边也从不缺少女伴，只是从未想过组建自己的家庭。 刘雨晴几年前就把父母接到了美国，也交了一个白人女友，但那段关系似乎没有持续下去。感恩节对他和他的父母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今天在路易家吃饭，还是在家里吃饭是没有区别的。 威尔逊不仅在两年前拥有了自己的孩子，并且准备和一个年长自己女人组建家庭，但他对感恩节没什么好印象。 理由牵扯到了另一件轶事。 1986年的感恩节，威尔逊没有回家，还被尤因叫到了他家里帮忙——路易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不好的事情总是和尤因有关——由于当时威尔逊是新秀，所以尤因对他可谓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仅让威尔逊干活，还要求他给自己的家人烤一只火鸡。 为了保证顺利完成任务，威尔逊请教了自己的妈妈，获得了威尔逊家族祖传的烤火鸡食谱。 威尔逊为了让尤因一家满意，特意买了只超大的火鸡，当他把东西都塞进烤箱的时候，却发现最终换来的却是一只着火的火鸡和完全报废的烤箱。 “你连这点事都干不好还怎么带领尼克斯走向复兴啊？” 这是尤因给威尔逊留下深刻印象的一句话。 威尔逊说完这个故事的时候，路易大笑道：“我100％相信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太派翠克了。” “你和帕特里克的‘和谐关系’总是让我感到吃惊。”伯德淡淡地说。 威尔逊笑道：“没错，时间过去得越久，这种关系就越‘牢固’。” 路易起初只是没想着邀请伯德一家来做客的，他们说着电话，从篮球问题跨越到生活问题。 当路易对感恩节当天的宾客人数不满意的时候，伯德看见了节省开支的机会：“你要是不嫌麻烦，我可以带几张嘴过去。” 就这样，伯德一家来了。 科比说是来当劳动力的，其实需要他做的事情并不多。 下午四点左右，路易带着他们来到自己平时加班的工作间观看一盘比赛录像。 “不会吧，今天也要复盘？”伯德感觉自己被骗了，“我可是记得你说今天不工作的。” “今天确实不聊工作的事，谁说看比赛录像就是工作了？难道在你们眼里，篮球已经是一项没有任何乐趣的运动了吗？” 路易给他们看的是今年的亚特兰大奥运会，中国男篮和南斯拉夫队的比赛。 录像一开始，刘雨晴就眉头紧锁。 作为这场比赛的参与者，他很清楚他们是怎么输的。 “姜多，这不是你吗？”伯德一眼就认出了刘雨晴。 刘雨晴承认道：“是我。” “这不是今年的奥运会吗？”赵远征一下就明白了路易的用意，“老路，看这场比赛应该不仅仅是为了乐趣吧？” 赵远征不相信路易作为观众来看这场比赛会有乐趣可言。 中国队的nba现役球员是除美国队之外最多的，那些精英是路易花了大力气培养的人才，但他们却在奥运会被南斯拉夫这样神秘的欧洲劲旅击败了。 他绝不可能有任何的乐趣。 “姜多，”路易笑看刘雨晴，“你对这场比赛有印象吗？” 刘雨晴平静地回答道；“我记得所有的细节。” “你觉得这场比赛的看点是什么？” “南斯拉夫的4号。”刘雨晴说，“看他就够了。” 这时，威尔逊也来了兴致：“我记得他！这个4号，我们在决赛上交过手。” 伯德随口问道：“他怎么样？” 威尔逊的答案令人伯德一惊：“就像你一样出色。” “我不相信这个家伙有拉里那么出色！”科比在电视上看过这场比赛的报道，梦二队最后赢了几十分。 如果这个4号真的像伯德一样出色，南斯拉夫就算不赢，也输不了那么多分吧？ 随着比赛开始，南斯拉夫的4号的表现让众人沉默了。 博迪洛加在这场比赛里展现出了多才多艺的全面身手。 有控卫的技艺，分卫的射程，前锋的单点爆破和客串内线的可能性。 在组织方面，他就像是把悲剧师和伯德的特点糅在一起组成了个新奇的玩意似的。 他可以像悲剧师那样作为持球大核心策动，也能像伯德似的打无球，玩一点即传的把戏，传球的手法和想象力都很好，充满创造力。 而在进攻端，他把骑士队的扛把子康成彪爆得几无人形。 他的进攻技巧有点接近于伯德，但又不像伯德那种干脆利落的终结。他与伯德的相似之处主要是技巧性和节奏感，因为身体素质不佳，所以他没法像自己的模板悲剧师那样大开大合地打错位。 在路易看来，博迪洛加的持球进攻真的很像20年后的卢卡·东契奇。 以技巧和节奏感找时间差，以身体对抗获得空间，以手感制胜。 博迪洛加完全统治了这场比赛。 可以说，他就是男篮输球的原因。 伯德询问威尔逊：“他决赛打得怎么样？” “他在决赛并没有获得太多球权，南斯拉夫也没有给予他足够的战术地位，但他依然在有限的机会里打出了不错的表现。”威尔逊说，“他与丹尼（曼宁）一对一的那几个回合里，丹尼完全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科比说：“就算是这样，说他像拉里那么出色也太过了吧？” 威尔逊反问：“还有洛杉矶的媒体说你像迈克尔那么出色呢，你觉得过了吗？” “太过了！他们怎么能这么诅咒我？”科比说道，“我才不会终生无冠呢！” 大家越来越不懂了，这个高中仔到底是什么成分啊？ 如果说他是乔丹的粉丝，又怎么会反感被人拿来和乔丹比较？还一直说乔丹无冠的事。 而且，他自己之前也说过乔丹无冠是因为队友不好，怎么现在说辞变了？ 路易微笑地讽刺道：“迈克尔有你这样的粉丝真是幸运啊。” 科比哼声道：“我不是任何人的粉丝。” 录像看到一半，由于提前知道了结果，科比失去了兴趣。 刘雨晴也不想继续回顾这场比赛。 他们两人率先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路易、伯德、威尔逊和赵远征。 伯德问道：“这个德扬·博迪洛加多大了？” “不小了。”路易说，“今年已经23岁。” 伯德微微笑道：“我打职业篮球的第一年，也是23岁。” “对，而且严格来说，你在夺取第一冠的时候已经25岁了。”路易调侃道，“媒体一直拿你和埃尔文比，其实这对他一点都不公平，你比他大好几岁，即战力更强是理所当然的。” 伯德没把路易的后半句话当回事。 博迪洛加给了伯德很大的惊喜，他相信只要加入一支合适的球队，此人有在nba场均砍下18分8篮板8助攻的表现。 “他都23岁了，为什么还要留在欧洲？”伯德不解地问。 赵远征说：“因为他不确定自己在nba会不会有好的发展机会。” “还有一个原因，选中他的是国王队。”路易扎心地问，“谁想为国王队效力啊？” 伯德相信路易不会无缘无故请他们看这场比赛。 更不会因为他觉得博迪洛加是个人才，就让他们看这场比赛。 “你是不是想把他带到洛杉矶？”伯德问。 “我起初曾想过让史蒂夫快速成长，以成为骑士团的组织核心，但现在，我放弃了这个想法，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史蒂夫距离‘美丽篮球’的要求都有一段很长的距离，我不能冒着浪费几年时间的风险去等一个未知的可能性。” 路易直视伯德的双眼：“你认为博迪洛加能担此重任吗？” 伯德的回答非常直接：“非他莫属。” “那……教练，您打算怎么把他的签约权从国王队那骗过来？”威尔逊问。 “这是另一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