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 历史小说 - 娘娘出身贱奴,上位手段很毒在线阅读 - 娘娘出身贱奴,上位手段很毒 第118节

娘娘出身贱奴,上位手段很毒 第118节

    “我明白宋昭容当初为何不供出皇后了,她是在保她那两个侄子侄女,可惜啊,她以死相护的两个孩子最终也没能逃过一劫。你说,宋昭容要是知道这个事实,她得多绝望?”

    “是啊,付出了生命也护不住周全的遗憾,如何能消弭呢。”

    孟娴湘望着前方继续走,眼里染上悲哀,回想起当初宋昭容要求见她的事,现在想来……

    “你说,她嫂嫂与孩子们真是被强盗害死的吗?”

    往前望,前方正是行宫外面,排列着长长的队伍,正对着的便是赵君珩的马车,往后是太后,皇后。

    皇后正往车上去,搀她的人却不是她的贴身宫女珊瑚。

    “娘娘,怎么了?”

    见孟娴湘突然不走了,素兰便问她。

    她锁着的眉头越皱越深,心内还蔓延出阵阵苦涩,自有孕后,她总是情绪泛滥,一点小事都会牵动她的情绪。

    “珊瑚不在,她去哪儿了?”

    刚问出声,园中好似传来一声尖叫,她猛地回头,只觉得那叫声惨烈异常,是个女人的哭叫声,听着,孟娴湘抖了手。

    旁人也听到了,却不以为意。

    “快走吧,除了宋昭容还能有谁,肯定是不甘心赴死,别管她。”路过的宫女太监,加快脚步,没有一人将那声音当一回事。

    “娘娘,咱们也走吧,别看了。珊瑚定是去找宋昭容了,奴婢也早就有猜测,怀疑宋昭容的嫂子和侄子侄女定皇后派人给做掉的,若是这样,皇后自然会在宋昭容临死前派珊瑚去把事情告诉宋昭容,杀人诛心,她们这是要让宋昭容死不瞑目。”

    “这也是奴婢把这事告诉娘娘的原因,娘娘对皇后千万不可掉以轻心,皇后太毒了,毒的让奴婢身心俱怕。皇后这次受了这么大的挫,定是怨念极深,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知道。”

    踏出门槛,孟娴湘若有所思的往自己马车那边去,快到时又停下再问素兰道:“你说,宋昭容那会儿要见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奴婢……”

    “湘湘。”

    赵君珩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回头去瞧,他就在不远处慢慢往这儿来。走近后,拉起孟娴湘的手便朝前走,朝着他的马车走。

    “皇上?”

    “朕的马车大,可以躺着,你与朕同坐一辆,累了可以歇歇。”

    孟娴湘拉住他,轻轻道:“庄嫔也怀有身孕,皇上却只……”

    “庄嫔月份大,胎像已经很稳了,你这才三个月又是双生胎,朕得让你在朕跟前待着,否则这一路朕都不能安心。龙辇你都坐过了,怕什么?”

    他不顾她的反对,带着她坐上了他的马车。

    的确,他的马车十分宽敞,前些日子听说还特意重新整改了一下马车内的座位布局,原来是为了今日,为了她。

    不久,车队终于出发。

    孟娴湘坐在左侧中间,趴在窗口吹着风,嘴边有赵君珩时不时递来的葡萄,马车走的也不快,没了来时的燥热,实在舒服。

    “湘湘,你要是坐累了便躺下,底下都垫了厚棉絮睡着不会硬。”

    “好。”

    孟娴湘笑着回身,刚扭过头便见一只利箭从右侧窗的正中间破空而来,直对着她的脸。

    她心头一凉,想躲都来不及了。

    千钧一发之际,眼前闪来一抹黄色身影挡在她的面前。

    是赵君珩。

    黑色的箭头穿破了他的胸膛,扎在他的左胸口,有少许鲜血溅了出来,洒在孟娴湘的脸上。

    赵君珩替她挡了箭!

    随后的一切都发生的极快,根本不让人有喘气的机会。

    她不知道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马匹也受了惊开始狂奔,她不受控制的往一边倒去,赵君珩受了伤但反应依旧很快,迅速揽着她起来,不让她摔到下面去。

    外头驾马的太监其中一个便是于忠海,他的喊声听着都快哭了。

    “皇上,奴才控制不住马匹了!”

    第179章 奴才来生再做您的狗腿子

    “湘湘,别怕。”

    赵君珩将孟娴湘揽在怀里,另一只手紧紧把着座儿,怕马车剧烈的摇晃会让孟娴湘东倒西歪,伤了她也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外面有打斗声响起,八成是遇刺了。

    孟娴湘紧贴在赵君珩的右胸处,眼睛正对着的便是从他左胸膛破体而出的箭头,上面还有他的血,箭头处的衣襟被血染红并且范围越来越大。

    “皇上。”

    她抬眸看他,只看到他坚毅的下颚,他的回答依旧还是别怕两个字,继而将她搂的更紧。

    透过偶尔被风吹飘起来的车帘子往外看,有许多骑马的蒙面黑衣人正在和禁卫军缠斗,赵君珩没让她多看,抱着她的身子躺倒了下去。

    她吓一跳,以为是他不行了。

    直至看见又一只黑色的利箭扎在了马车车厢内,她这才明白赵君珩是为了护她,他用身躯挡在她的身上,她看到他的眼睛红了起来,却不是因为伤口疼,而是因为愧疚。

    “湘湘,朕错了,朕不该让你同朕坐一辆马车的。”

    “他们是冲朕来的,朕连累了你。”

    孟娴湘直摇头,不认同他的说法。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朕即便是死也不会原谅自己的,湘湘,对不起。”

    “不是的。”孟娴湘抓着他的肩头,忍着心悸又道:“即便眼下他们是冲皇上来的,可若皇上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又岂会放过皇上后宫里的人?所以,皇上才千万不能出事。”

    车前,有一人倒了进来。

    是驾车的太监之一,脖子被刺穿扎着一支长箭。

    赵君珩反应快,及时将孟娴湘抱了起来,否则她就要被倒下的太监砸到,可这也便也能说明外头的场面有多激烈。

    马车越跑越快,冰刃相撞的打斗声竟也慢慢远了些。

    “皇上,您没事吧?”

    外面响起一声不属于太监尖细的声音,赵君珩撩了帘子去看,是卫临安,他正骑马追在外头。

    “皇上,禁卫军虽暂时拖住了刺客,可对方人太多恐怕拖不了太久。庄大将军的军队许也遇袭了,否则早就应该与禁卫军汇合,眼下只能继续……皇上,您中箭了!”

    马上颠簸,卫临安这才瞧见赵君珩身上的箭矢。

    赵君珩没作回应,只看了眼怀里的孟娴湘后对外道:“卫临安,你带着珍嫔从侧方离开,他们是冲着朕来的……”

    “皇上!”孟娴湘心跳的厉害,抓紧了他的衣服,她明白赵君珩是要用他自己引开刺客,与其都折在这里,不如活一个,何况她的肚子还有两个。

    可他是帝王啊,从家国利弊上来讲,即便是她孟娴湘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死绝了,也得保着他不死。虽然,孟娴湘也不想死。

    赵君珩显然不给她和卫临安辩驳的机会,以不得违抗皇命为由让卫临逼停了暴躁的马匹。

    “皇上,您……”

    “没事的湘湘,吉人自有天相,朕不会出事的,朕还要看着我们的孩子出生,朕还要亲自给他们起名字,朕答应你,朕会活着回来见你的。”

    “来不及了,刺客很快就会追上来,你们快走。”

    “什么都不要想,只管往前走,不要担心朕。”

    他抱着孟娴湘撩开帘子出去,驾车的于忠海赶忙帮着一起扶孟娴湘上了卫临安的马,让她坐在他的身前,眼下情况危急,也顾不得什么她与卫临安是否太亲密。

    “珍嫔娘娘您放心,奴才一定会拼死保护皇上的。”

    于忠海闪着泪花,拉缰绳的双手被磨的全是血,他紧张却并不害怕退缩,双眼坚毅,视死如归一般。

    “卫临安,你护好了朕的珍嫔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朕要你整个国公府来陪葬。”

    “是,臣遵命!”

    其实卫临安也极难抉择,他想护着孟娴湘也想保护赵君珩,可到底还是因为皇命难违,应下了赵君珩的口谕命令。

    紧接着,赵君珩拔下了扎在马车外壁上的箭在卫临安的马身上抽了一下,快马便如箭般冲了出去,向着林中小路奔去。

    而至始至终,孟娴湘都没再开口说过一个字。

    唯有双眼紧紧的锁在赵君珩的脸上,身下的跑远了她都没有回头,甚至到已经看不见赵君珩的马车了,她都还是一直维持往后看的姿势。她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就好像是吃东西被噎住了似的,一口气被憋在喉咙,呼吸不上来。

    跑的远了,见刺客也没有追上来,卫临安便放缓了速度,以免太过颠簸伤了她肚子的孩子。

    “娘娘,只要皇上那边能拖到庄大将军的军队来救驾,应该就不会有事。娘娘保重自己的身子,不要辜负了皇上以命相搏保娘娘他逃出生天的情义。”

    孟娴湘慢慢回了头,捂着心口还是觉得呼吸不畅。

    “他们就三个人,于公公他们不会武,三个人怎么拖,如何搏?”

    “娘娘应该听皇上的,什么都不要想。”

    “卫临安,你把我放下来,你去找皇上吧。”

    “不行,微臣得护娘娘护娘娘周全,微臣不能抗命。而且如果皇上看到臣回去了不在娘娘身边,皇上会着急,人一旦乱了就会失了分寸,反而更融容易出事。”

    “…可是,皇上若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孟娴湘还是捂着心口,嘴上越说,内心越是迷茫。

    她突然摸不准自己担心的到底是赵君珩出事会连累自己背上骂名,还是纯粹就是担心他这个人。细想想,应该还是更担心自己的名声和好不容易得来的地位吧。

    即便要死,他也不该这个时候死的。

    *

    “皇上,这马就要脱缰了!”

    马车上,只剩下赵君珩和于忠海两人,身后的刺客已经脱离了禁卫军的束缚,在后面追的极紧,虽然刺客也死伤多数,原先瞧着有三四十人,眼下好似只有十一二人了,可这对受了重伤的赵君珩和不会武的于忠海来说,依旧是致命的。

    驱车的马,一共有三匹,其中一匹马身上的缰绳快要断了,眼瞧着就要脱离出去。

    “皇上,您换上那匹马先走吧,没有马车作为累赘能跑的更快。”

    赵君珩没看他,也没答应

    他当然明白于忠海的意思,可于忠海从小同他一起长大,于忠海若是留下了,一定会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