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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地四处瞎转,便停下手里的事情,指着 屋内更里面一间,被一道珠帘一道屏风隔开的地方道:“已经在烧热水了,等下木 木便先去洗澡。” 青木点了点头,继续逛着这个新地方。比起白孔雀在荒郊野岭里自己建造的 宅院,这院子少了许多生活的气息。好在因为宅子很小,所以不至于太过冷清。 天已经全黑了,两人赶了一天的路都有些疲惫,白孔雀将东西都理好后便让 青木去洗澡,接着他自己匆匆地吃了几口后,青木就拎着湿哒哒的头发出来了。 “阿虹,毛巾在哪?”青木眯着眼四处乱找着。白孔雀连忙拿过毛巾帮她绞干 头发。 “等一下你先去睡。”白孔雀在青木的头上吻了吻,“我今天还有一帖药没有 熬。”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帮你熬,都很久没有帮过你了。”青木腻在他怀里, 故意将头发上未干的水珠往白孔雀衣服上抹。 “而且头发也干不了,正好一边帮你熬药,一边用火烘干头发。”青木笑嘻嘻 道。 白孔雀被她闹得也露出了笑容,只能说好。厨房并没整理出来,两人只好跑 到正房大堂。将门一关,架了个炭盆,炭盆上架着煮药的砂锅,两人铺着软垫席地 而坐,青木还裹了一条毯子。 “这个感觉真像野营。”天已经全黑了,大堂里十分空旷,也并未点多少烛 火,火盆里炭火的光红红地照在两个人脸上,他们在孤寂的黑夜里相依向偎。 “你等我一下。”青木站起身,端了盏油灯便蹭蹭蹭跑到里屋去了,不一会儿 又小步快速挪了出来,将怀里快要兜不住的一堆油纸包扔到白孔雀怀里,才终于慢 慢又把油灯放了回去。 “你刚刚都买了什么东西,是不是有烤鸡。”青木将自己重新裹回毛毛虫的样 子,挪啊挪的蹭到白孔雀跟前,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兴奋地抬头看着他。 “小骗子,说是给我熬药,其实是嘴馋。”白孔雀笑着掐了掐她的脸,吻上了 她抬头期待得半张着的小嘴。 青木靠在白孔雀的身上,双手被自己裹的毯子束缚住了,乖乖的任由白孔雀 吻着。 “快打开嘛,而且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没吃什么,我们一起吃好不好。”青木在 白孔雀身边拱着身子催促着他,而且喝药的话也是饭后再喝才比较好吧,可是白孔 雀今天晚上都没有顾得上吃什么。 “已经凉了,我们再烤一烤。”白孔雀打开另一个油纸包,掰了小半块儿糕点 给青木,在他们身边的干柴里找了根长短合适的树枝,随便削了削,便将冷掉的烤 鸡穿了进去,熟练地架在炭盆上同汤药一起烤着。 “怎么这么熟练?难道之前经常在外面烤野鸡?”青木靠在白孔雀身上看着他 的动作,也没多想的随口问道。 白孔雀轻轻“嗯”了一声,便没在说话,空气变得安静了许多。 青木过了那阵子兴奋劲,有些困得打了个呵欠。身子更加往白孔雀边上蹭了 蹭,贴紧了他。 “我们寂月里这样过的话也不错。”白孔雀伸出手搂住青木,让她更舒服地靠 在自己怀里,轻轻道。“就这样围在火堆边烤东西吃,怎么样?”他轻轻地问着青 木,火光明灭里看不出他的表情。 “行呀。都可以的,我没有意见。”青木随口答着,声音有些懒洋洋的。 白孔雀将烤鸡在火上最后转了两转,拿下来吹了吹,撕了一条喂给青木。 “真好吃,一定是因为烤的人烤的好的关系。”青木甜甜地夸着白孔雀。白孔 雀笑着用油腻腻的手指点了点青木的鼻子,又递给她一只鸡翅膀让她啃,然后趁青 木不注意的时候,撕下一条腿没怎么嚼便整个吞了下去。 像他很久以前流浪在荒郊野岭时的那样。 原来过了这么久他还记得当时吞咽的方法,如何最小程度地伤害到食道。现 在有了健康的牙齿,健康的皮肤,再想起当年的日子,居然有些感慨了。 木木,若是你能来得早些便好了。他在心里想着,将头也靠在了青木的身上。 青木强睁着睡眼盯着白孔雀吃了些烤鸡,又吃了些糕点之后,才让他去喝 药。又有些担忧他不消化,于是两人又待了会儿,用炭盆煮了壶去油助消化的山楂 薄荷茶喝。 做完这些就快要三更了,终于能上床歇息,两人都困得很,头挨着头便睡着 了。 番外一 白孔雀的母亲 璃荡,通透若琉璃,荡荡不羁。 虽然未婚,但是她从一百岁那年起,便承袭母位,变成了孔雀寨里钟灵毓 秀,豁达风流的璃荡夫人。 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 是呀,她多容易。 她端坐在雕栏玉砌的宝马香车之上。每天做的,不过是羽绒扇遮面,用那双 不能被看破悲喜的眼睛,透过帷幔巡视着疆土。 子民们欢喜她。 “看啊,璃荡夫人又出来游街了呢。” “姻月里能看见璃荡夫人真是幸运啊,不知道今年有没有人能成为夫人的入 幕之宾呢?” “贵族当以繁衍为本,夫人正值生育的好年龄,长老们应该不会让夫人旷多 久的吧。” “不知道夫人的夫君如何选拔呢,会像当年她的母亲涂铭夫人那样,大宴天 下,在祭舞台上选人吗?” 今年已经是她接任的第二十个念头了,一百二十岁,正是生育的好年龄,虽 然像她一样的贵族还有那么多人,但是长老们当然不会放过她。 马车行至宫楼外,她让侍卫停了马车,顺着台阶,一步步走回属于她们母女 的那一层。 很高,很长,不过走了一百二十年后,也就不觉得累了。 她觉得自己走得应该比公孔雀轻松些吧,毕竟没有尾羽的拖累。这寨子早便 是女人的天下了,那帮长老为何还能管着她们呢? 殿内的母亲正在和公孔雀们欢好,她已经四百岁了,风采不减当年。现在再 也没人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