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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个恋爱就变成了矫情怪,一边还是老老实实的替他转移起了闻或跃的注意力。 客厅,书房,音影娱乐室,还有两间既相连又能用一扇门阻隔开的大套卧,装修走的是性冷淡,像酒店多过像家。 季在龙道:“如果你有哪里不喜欢,尽管提。全部推倒重来都可以。听说你喜欢新中式?” 虽然就季在龙看来,新中式有些时候更像坟墓,但如果闻或跃非要坟头蹦迪,他堂哥大概也会欣然接受。 闻或跃脑袋上的问号已经快要放不下了,尽可能委婉道:“这里是你堂哥的家。” “不,这里只是他的房子。”季在龙纠正了一下闻或跃的说法。它也有可能会变成家,这就要看是谁住在这里了。 闻或跃只能继续暗示:“他的房子,我喜不喜欢并不重要吧。” “不,你的意见很重要,你未来不是要住在这边吗?”季在龙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了,赶忙混淆概念,往回找补,“等你正式开始忙生意上的事,你大哥肯定会安排你住在隔壁楼的。” 哪怕他不这么安排,我堂兄也会想到办法引导他这么干的。 “是这样啊,也对。”闻或跃若有所思。 季在龙真的很会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一会儿,就和未来大嫂称兄道弟了起来。除了参观家,他还很会见缝插针,无伤大雅的反黑了堂兄一波,好比:“哇,这是什么?原来是我堂兄小时候的相册啊,怎么会在这里,真是太巧了,我们一起看会儿老照片吧。” 闻或跃一到现代,接触的就是智能机,导致他一直以为照片就应该是存在手机的东西,今天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纸质版本。对此还挺新鲜的。 一大本包装精美的老旧相册里,满满的都是季在渊,他两三岁就已经学会了表达拒绝,看着镜头一脸的苦大仇深,非常的不愿意配合拍照。但拍照片的人明显不这么认为。季在渊从小到大,每一年都一定会有一组照片留存,从牙牙学语的稚婴,到冷峻漠然的青年。 闻或跃看的津津有味,小时候的大将军真的太可爱了! “你要是和他一起长大,就不会这么觉得,有段时间他简直中二的可怕。”季在龙并坐在一边大吐苦水,他堂兄这位大少爷可不好伺候。 “你和他一起长大的吗?真好啊。” “对啊,我其实只是季家的远房亲戚,很远很远很远的那种远房,都不应该和堂兄一起排辈。但是有一年,他突然就来老家挑中了我,把我带到了雍畿,一起学习,一起长大。”季在龙现在想想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他小时候在村里晒的和黑煤球似的,堂兄到底是怎么慧眼如炬,才看出了他日后必非池中之物? 闻或跃一愣,好像抓住了什么:“只看了一眼?” “对啊。”就那么一眼,季在龙就有了翻天覆地、云泥之别的人生。他继续道,“对了,我的重点是,你知道我堂兄有多中二吗?” “嗯?” “他中学的时候一直觉得自己应该是个将军,驰骋战场,保家卫国的那种。” 季在龙话音未落,季在渊连围裙都没有来得及摘的就出现了,正好与闻或跃四目相对。任你再会掩饰,有个知晓你一切黑历史的傻逼亲戚,就总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翻车。 闻或跃抬手,试着打了一声招呼:“大将军?” 季在渊无奈轻叹,也回了一句:“是我,陛下。” 徒留局外人季在龙坐在一边一脸懵逼,我给你说我哥的黑历史,是想公开处刑他,让你嘲笑他,不是让你们当场就心有灵犀的演起来! 虽然我知道人狗殊途,但是,不爱,也请尊重啊! 第24章 穿到现代的第二十四天: 这马甲掉真是防不胜防,季在渊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以这样形式,和闻或跃如此突兀相认。 只能暗中给季在龙发了个微信我真是谢谢你了。[微笑] 季在龙还是一脸状况外,但很认真回了一句不用谢,大哥,这都是我应该做![鲜花][鲜花][鲜花] 有个傻子弟弟是种什么体验 季在渊几次运气,才没有当着闻或跃面,上演谋杀亲弟戏码。他只能安慰自己,仔细想想,这样暴露了,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如果真让他自己来做决定,那他有可能这辈子真都只会假装一个失忆自己了。 理由可以很复杂,也可以很简单。 往复杂里说,首先,他不知道他到底是该先承认大将军马甲,还是皇后马甲,还是两个都承认;其次,他不知道他该如何让闻或跃接受这两个身份其实是一个人事;最后,也是最重要,他曾以皇后身份对闻或跃表示,在大婚之夜他有一件很重要事要对他坦白,并在冲动之下,以大将军身份给闻或跃写了一封信。 不管季在渊对闻或跃率先承认了哪个马甲,他都没有办法在闻或跃问起来这些旧事时,临场编造出一个更合理解释。 往简单里说,季在渊一直记得,闻或跃曾在信中对他坦言,他想要一个朋友。 准确说,闻或跃想要不只是一个朋友,是一个永远不会背叛他、不会因为他过去身份而远离他也不会因为他现在身份而黏上来朋友,他同样还想要真心喜欢他家人诸如此类,他所没有办法拥有东西。 而只要是闻或跃想要,季在渊就一定会想办法双手奉上。 在古代时候,季在渊就一直在琢磨该如何把这些都一一实现了,鉴于闻或跃皇帝特殊身份,太后又实在不是个人,这些普通人唾手可得情感,对闻或跃来说真是难于登天。幸好,他们如今有了在现代重来一次机会。 闻或跃已经有了偏爱他家人,现在只缺一个永远不会背叛他朋友了。季在渊疑心病让他信不过任何人,独占欲又让他觉得再不会有比他自己更能胜任这个角色人。 总之,他们就到了这一步。 季在渊六岁习武,十三岁杀敌,十五岁以少胜多赢下了人生中自己主导第一场小型战役,所有见过他挥刀斩马人,都知道他是个狠角色,有着和阴柔外表截然不同狠辣暴戾,是那种这辈子都不知道害怕两个字该怎么写人。 事实上,从小到大,连季在渊自己也是这么认为。刀尖舔血,马革裹尸,他,无所畏惧。 直到季在渊认识了闻或跃,他才明白他也会有害怕,也会有怯步。 军师说,这叫“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季在渊问军师“何解?” 军师在投到季家军大帐前,是个准和尚,学了满肚子这个经那个法,说话总有点神叨叨。他一边盘腿坐在小桌前敲着木鱼,一边轻描淡写回了季在渊一句“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未免季在渊冲自己发火,军师还很及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