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 科幻小说 - 追逐·刑侦在线阅读 - 第255章

第255章

    叶枫说着好,端着盘子进了厨房却好几分钟都没出来。

    宴笙没有听到熟悉的洗碗机启动鸣音,却听到若有似无的流水声。

    他狐疑着走向厨房,叶枫弯腰站在水池前,一手泡沫,正在刷着糊满酱汁的圆盘。

    “你怎么不用洗碗机?”宴笙瞟了一眼路盘下的指示灯暗着,不至于是找不到开关吧?

    “洗碗机太废水啦,就这几个我很快洗干净了。”

    “宴老师你不用管我,快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我房间有浴室,客卫你自己独用。”

    “我家没有新衣服,一会只能找两件洗干净的给你穿,别嫌弃。”

    “好,谢谢宴老师。”

    (本章完)

    第一百四十一章

    叶枫洗干净碗顺便把厨房地板,流理台,炉盘都擦干净了才完事。

    客厅和餐厅的大灯已经关了,只留了埋在墙角的灯带指引着他回房。

    次卧的门开着,进门的地垫上放着一件黑色t恤,一条黑色的运动短裤,一条干净的大毛巾。

    相邻房间的门关着,严丝合缝没有一丝光亮。

    他不好意思去打扰宴笙,抱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沐浴露洗发水,牙膏牙刷……

    大概宴笙平时家里不待客,所以完全没有准备这些东西。

    叶枫挨个打开浴室里的柜子抽屉,终于扒出来一包不知道何年何月放在里面的一次性牙具。

    看包装还是公安局招待所的……

    叶枫进卫生间洗了个冷水脸,清醒了下困倦的神经。

    从此把这本复印件锁进了家中保险柜深处,在没有去过档案室借阅。

    最后一次,他双目放空,双手机械操作把薄薄的卷宗复印了一次。

    “收拾下出来吧,我们聊几句。”

    悄悄打开门,外面同样安静。

    他借阅过多次,却没有一次有勇气翻开封面的卷宗。

    “那你几点睡醒,一会想吃什么?”宴笙耐心询问。

    他假设过很多种状况,都没有猜中真实发生时的十分之一。

    他努力睁开眼,眨了眨,看着眼前并不熟悉的床板,翻了个身。

    宴笙脱掉鞋光脚踩上地板走到叶枫身边蹲下,叶枫卷着被子呼吸平稳。

    一看就是宴笙不知啥时候出差带回来的……

    叶枫再次合眼,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房间门被敲响。

    “宴老师,我……睡迷糊了。”叶枫不好意思的解释。

    宴笙笑,这是把这当自己家一样睡得踏实啊。

    “哥?”宴笙反问出口,意识到叶枫大概真的是把这里当成家了。

    他一动不动似雕像,好像睡着了一般。

    两个半夜三更回到家又吃过宵夜的人,这一觉一个比一个睡得长。

    半年前,他一直尝试假设,自己会在何种情形下有勇气仔细翻看这本卷宗。

    主卧窗帘紧合,没有开灯,房间里黑乎乎。

    他站在花洒下,握着手柄稍一用力就会弯出弧度的牙刷,麻溜洗漱完毕套上了宴笙的衣服。

    这声反问唤醒了叶枫迷迷糊糊的意识。

    他往旁边一瞟,主卧门还关着,他立刻屏主呼吸关上门,扭头爬进了还带着温度的被窝。

    古语云:凡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弟弟生存之道又一条法则。

    再艰难的事,一旦开了头,后面的一切都会变得容易些。

    “不饿,还没睡醒。”叶枫拽着被子边缘掩住了口鼻。

    屋子里温度已经降了下来,虽然地板有些硬,但是柔软的被窝让叶枫很快陷入了梦境。

    午后一点过,叶枫迷迷糊糊睁开眼,屋子里黑乎乎,耳边静悄悄。

    “哥,你今天怎么这么啰嗦?”叶枫闭着眼睛念叨。

    书桌前坐着一个人,手肘支在桌上,双手捧着脸掩住了眼睛。

    他傍晚已经在家洗过一次,这会没有沐浴液也不要紧。

    “饿吗?”

    宴笙翻开封面后再没有合上过,翻来覆去仔细看了很多次,直到天色微明他才关掉小台灯爬上了床。

    他默然良久,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扭亮了书桌上的小台灯。

    叶锐说:不要在别人睡觉的时候吵醒人,会挨打。

    他卷着被子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叫了一句:“进来。”

    他揉了揉有些睁不开的眼睛,爬到门边贴在门板上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动静。

    柔和的灯光照在雪白的封面上,那是卷宗的复印件。

    他翻开封面,盯着当事人姓名低语。

    “嗯,确实睡迷糊了,醒来在别人床上都不知道呢。”宴笙揶揄完站起身。

    “地利我很早就做到了,天时我不知道何时上算,但是今晚我做到了人和。”

    走出客厅,宴笙坐在落地窗边的椅子上朝着他招手。

    窗外火辣辣的阳光床头玻璃落在地板上,看宴笙那样子好像还很享受。

    宴笙眯着眼一错不错盯着叶枫一步步走近。

    叶枫忍不住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穿着。

    衣服是宴笙给他的,穿起来长短合适,大小刚好。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再抬头,宴笙的眼睛就像粘在了他的身上,一点没有脱离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