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一次见到泠月凶神恶煞的模样,陶陆生差点吓破胆,“什么丹药,不知道你说什么,快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了。”

    他虽然害怕,但是多年来在泠月面前作威作福惯了,习惯性给自己开脱。

    “我屋里屏风前的白玉瓶,你拿没拿?”泠月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卸了陶陆生一只胳膊。

    “啊,疼疼疼——”陶陆生顿时鬼哭狼嚎起来,“我去告诉我娘,你敢对我动手,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泠月丢在了地上。

    泠月抓住陶陆生另一只胳膊,阴恻恻道:“说,东西放哪了,不然这个胳膊也别想要了。”

    恐怖的威压袭来,陶陆生后颈发凉,终于意识到闯了大祸。

    他吓得面无人色,却闭紧了嘴巴。

    泠月对他再了解不过,心猛地一沉:“你不会是看它值钱,给卖了吧?”

    咬牙切齿说完,见陶陆生脸色又白了几分,泠月不用再逼问,就知道猜对了。

    “卖给谁了,快说!”泠月掐着陶陆生的咽喉,双眼赤红可怖。

    “翡……翠阁。”艰难吐出这三个字,陶陆生就被一个拳头,砸得晕死过去。

    泠月单手提着陶陆生,飞一般赶去翡翠阁。

    翡翠阁相当于凡间的当铺,凡修士可用之物,都可寄售。

    因为翡翠阁里的东西,参差不齐,琳琅满目,也门庭若市。

    泠月一身煞气,拎着个人进到翡翠阁内,着实引起不小的骚动。

    翡翠阁的管事立刻迎过来,满脸堆笑:“这位道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请移步里间说话?”

    “好。”泠月只为拿回那瓶丹药,并不想跟翡翠阁起冲突,便忍着怒意跟那管事进了里间。

    “这个人偷了我的东西当给贵店,是一个装有丹药的白玉瓶,我是来赎回此物的。”泠月不兜圈子,直接说明来意。

    “哦,原来如此。”管事的一听,悄悄擦了擦额角的汗,小心翼翼道,“道友来得不巧,那瓶丹药刚被买走了。”

    听到这个噩耗,泠月眼前一黑,他忍着动手的冲动,问道:“卖给谁了?”

    “这……”管事的喉头发紧,顶着巨大的压力回道,“鄙店对买卖顾客的信息都会保密,请恕我不能告知道友。”

    “是顾客的信息重要,还是你的命重要?”泠月用空闲的手掐住管事的肩膀。

    他是很想直接掐上对方的咽喉,但怕手下没个轻重,直接弄死对方。

    那管事的被泠月毫不掩饰的杀气震慑到了。

    他只是翡翠阁的伙计,并会为了维护店里的规矩搭上性命,于是便招了:“是金阳宗的顾少宗主买走的。”

    顾鸿尘!

    真是冤家路窄。

    泠月闭了闭眼,觉得真是祸不单行。

    “他什么时候来买的?”

    “一刻钟前。”管事的战战兢兢道。

    “谢了。”泠月松开那管事。

    因为这句道谢,那管事叫住了泠月:“道友,您那瓶丹药怕是要不回来了,莫说是金阳宗,就是别的小门小派,也不会将那丹药交出来的。”

    听到这话,泠月问道:“为何?”

    那瓶丹药刚好是这管事经手的。

    这管事见陶陆生将珍珠当鱼目,就知道这丹药来路不正,便坑了陶陆生一把。

    他本就心中坠坠,见原主如此紧张那丹药,又是心之人善,便动了恻隐之心。

    “这上品丹药放眼整个修真界也难见几个,哪个宗门会愿意交出来呢?”

    “什……”么上品丹药?

    泠月倏地闭紧双唇。

    此刻他被这个真相砸得心神巨震。

    他既震惊那白玉瓶里的丹药居然是有市无价的一品丹药,又不敢置信沈然会随随便便送于他。

    怪不得沈然信誓旦旦说他可以用那丹药。

    一品丹药别说修士了,就是魔族妖族也可借助其增长修为。

    可以说,若是将一品丹药的消息放出来,莫说修真界,整个大陆都会为之震动。

    他居然一再拒绝那么贵重的丹药,甚至还给弄丢了!

    泠月深吸一口气,丢下陶陆生,脚下生风奔了出去。

    第20章 修真世界20

    泠月从翡翠阁出来后,直奔韶羊馆。

    之前他在摘星楼被顾鸿尘纠缠时,对方曾吐露过在韶羊馆落脚。

    宗门大比在第一仙宗浩瀚仙宫内举办。

    近一个月内,各宗门陆续赶来浩瀚仙宫附近住宿。

    一是方便参加宗门大比,二是顺便探查各宗门弟子的实力。

    要是顾鸿尘只是路过翡翠阁,随手买了一品丹药就回金阳宗,泠月是怎么都追不上的。

    金阳宗在整个修真界跻身前三,实力地位摆在那里,便将韶羊馆整个包下了。

    泠月刚赶到,就有金阳宗的弟子认出他来。

    “哎哟,这不是浩瀚仙宫的首席大弟子吗?什么风把您吹到这儿来了?”不怪这弟子对泠月言语轻慢,实在是泠月在外名声不好,顾鸿尘因为没有撩拨到他,在宗门内又数落了他很多坏话。

    泠月此刻是一点就炸的炮仗,他抓过那名弟子一只手反剪在背,语气不善道:“顾鸿尘在哪里?”

    那弟子脸上的调笑还未消失,就化作灰白,结结巴巴道:“你发什么疯?我们少宗主的名讳岂是你随意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