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局2500
星期三的这天早上,赵又欢起的很早,看似云淡风轻其实却心惊胆战。她知道今天会发生一件大事,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但是一想到这件事有一半的原因是她促成的,她的心脏就难以压抑住这巨大的跳动。 餐桌对面的祁严半靠在椅子上,姿势优雅不紧不慢的喝着咖啡手里正拿着一份文件在细看。 似乎与往常一样。 “看我做什么?”祁严将报纸放在桌上,淡淡的笑了笑。看着赵又欢迅速的低下头,黑眸幽暗。 “没什么。”她大口的喝了一口牛奶压压自己的心慌。 到了出门上班的时候,祁严难得跟她说了一句话。 “你今天不要去上班了。” 赵又欢愣住:“为什么……我……” “因为今天我有生意。”他的语气轻飘飘,赵又欢一听就知道是什么“生意”。 “今天祁律会在家里陪你,你待上一天就好了。” 赵又欢站在门口,回过头看向祁律,却发现他正在沙发上连一眼都没有递过来,比起往日来有些蹊跷。以前的祁律都会悠闲的走到她身边来,或者等祁严走之后就对她动手动脚。但是今天却一个人挺安静的待在客厅里。 她心里有些惊慌——难道她跟程毅交易的事儿被发现了?!但是以祁严的性格要是早发现根本留不下她这么久,更何况他知道了还会去做这趟生意?! 赵又欢不敢相信。 — 程毅被老杨关在局里的监押室里面,还特意找了个辅警监控他的行为,别让他放出来。 这一次的行动,几乎集结了燕城所有的警力就是为了一举拿下祁严!为了这次的行动,大家都筹备,等待了许久,不可能因为程毅一个人的原因就毁了大家所有的努力。 三月份的天气还是带着些寒意,从白天开始,就已经陆陆续续安排人手在附近监控着。码头附近的民居,还有轮船上的安排的船员以及附近所有可以藏身的地方都被安排了人手。 所有人从早等待晚,滴米未进,生怕一秒钟就错失抓住祁严的机会。 这个盘踞在燕城多年的毒贩子,早就应该被绳之以法了! 晚上九点钟,隐隐约约看到有两 辆黑色的大奔开了过后。 老杨窝在一个角落里,将身子渐渐隐下去,只露出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开过来的车辆。 祁严坐在后座上,车窗外的风景如往常普通的日子一样没什么区别。民居建筑有许多户人家还亮着灯,有一些却已经熄灯休息,看起来没什么不妥。他笑了笑,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极为悠闲地抽烟。 身边没有带多少人,加上他也就五个左右,码头的海风刮在人的脸上肆虐着,他站在岸边,轮船整整齐齐的停摆在港口,什么动静都没有。 张志勇要的这批货是祁律最新做出来的新款,刚刚投入使用,行情还不错,比起传统的白粉和海洛因,更容易成瘾且难以戒掉。 燃尽的烟灰掉落在地面上被海风吹散,所有的人都保持了肃静一言不发。 晚上十一点,附近的民居都已经关灯歇息,港口还点着灯照亮着海岸,终于有车打着灯慢慢的开进了港口,瞬间点燃了所有警员的大脑有些迫不及待的兴奋起来。 张志勇终于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极为普通的穿着与祁严形成明显的对比。 祁严笑了笑,上前走了两把与对方握手:“张总。” 老杨躲在黑暗隐匿的地方紧紧的盯着两人,因为间隔太远,只能看到他们脸上的神情和蠕动的唇瓣,却根本不知道说了什么! “祁总,货呢?” 他侧过身子,眼角扫到黑暗深处寂静而无声的角落里,似乎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祁严嘴角上扬,朝着一旁的助手招手,对方很快就极为懂事的将大衣恭恭敬敬的递了过来,午夜里的海风,最是冰冷刺骨,一不小心,就容易患病。 黑色大衣里子是厚实的貂毛,极为暖和的遮挡着迎面而来的冷风。祁严递了支烟过去:“张总再等等吧。” 看看藏在黑暗里的狗崽子们,什么时候耐不下心。 所有的警察体质都不会差到哪里去,但燕城的冬天冷得让人刺骨,中午还有些太阳能勉强扛得住这些寒风。入了深夜就极为让人难受,一动不动的呆在同一个地方里不能走动,有些人甚至觉得自己的双脚都冷得僵硬起来。 老杨的嘴唇紫黑了一片,身边已经有人扛不住深夜里的寒冷,却在他的怒视之下不敢有所动弹。 一支烟很快就燃烧完毕。 张志勇将烟头丢在地上有些不耐烦起来:“祁总,货能不能快点交?站着吹冷风有意思吗?!” 他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淡淡的笑起来:“有意思——” 听到祁严的回话,张志勇的脸立马就沉了下去。他是正儿八经卖白粉出头,手里沾过的罪孽,身上背负的人命多的数不胜数。 祁严是半路出家,靠着自己的老丈人发财,守着燕城这块地一边卡着港口运输的“税费”,一边又是卖家出身,不到两三年便将燕城毒品这一块的给垄断了下来。 张志勇的确不想得罪祁严背后的王光平,却也容不下他祁严拿自己当傻逼一样糊弄。 好几个身边的人就围了上来,将手放在别在腰间上的枪支,虎视眈眈。 “货在哪儿?” 祁严笑了笑,扬起下鄂示意将车后的东西拿出来。四四方方的箱子,全是张志勇要的东西。 有人抬了过去放在他面前,张志勇打开箱子,脸瞬间就阴沉下来——耍我?! 身边的手下朝着祁严一群人冲了过去,祁严不紧不慢的站在一旁看着双方人的斗殴,悠闲自得的又再次点根烟抽了起来。 老杨朝着回声机里轻轻发出信号,所有警察从四面八方跳出来举着手中的枪在黑夜里将他们一群人团团围住。 “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操! 张志勇想要逃跑,却看到一旁的祁严把烟丢在地上极为听从的举起了自己的双手,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似乎一点都不在乎。 他跟着停住了逃跑的脚步,也把手举了起来。 黑漆漆的枪口将他们团团围住,只需要轻轻的扳下,就可以让他们死在港口上。 老杨警惕的走到箱子旁边去,将它打开,才发现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全是被掰断了的泡沫塞满了箱子—— 被耍了! “警官,大晚上的,小心走火扰民。” 祁严的话里带着讥讽,老杨也知道自己被耍了,却仍咬着牙关朝着身边的人招手:“将他们都带回警局去!” — 被关在关押室里的程毅几近疯狂,时间一点一点的在流逝,就像蚂蚁一样吞噬他所有的理智。 行动发展到什么地步?没有人告诉他。 隐隐约约感觉到警局外面吵闹不已,程毅狠狠的撞着大门厉声道:“放我出来!” 老杨亲自给他开了门,程毅眼睛红血丝遍布,眼底青乌,十分焦虑。 “怎么回事?!” 程毅看着老杨,身上一点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也没有悲痛的神情——难道就这样轻而易举将祁严抓捕了?! “被耍了。”一想到警局办公厅里坐着的那个男人,脸上讥讽的笑容,老杨狠狠的啐了一口:“他妈的,故意引我们上勾……什么狗屁交易!全他妈没有!” 程毅睁大了眼睛极为诧异:“怎么……” “呵,箱子里全是泡沫,什么东西都没有!”老杨冷笑了一声:“估计他早就知道你跟那女人的事了,下着圈套给我们跳呢!不过他也没什么好,老子以他聚众斗殴为由,关他妈个两三天挫挫他的锐气!” 回来了,考的不如意,准备二战了……大家关注一下我甜甜的新文吧嘤嘤嘤 喂毒 凌晨两点钟,别墅里悄然无声,仆人早就退下去,在离主楼不远的住宅里休息。三月份的春天,壁炉里还烧着火,通红的火光映在祁律的侧脸上,划过他紧抿的薄唇和幽深的黑瞳。 那一瞬间,赵又欢还以为自己看到了祁严。 今天的祁律沉默,安静,带着一丝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她感到心惊胆战。 吃完饭之后,他们两人就在沙发里,各踞一方,没有任何的交流。明明客厅极为空旷,她却感觉如同躲进一个狭窄而封闭的空间里难以呼吸。 赵又欢想走,却没敢动弹。 许久之后,她的困意终于上来,忍不住站起来:“我……我要去睡觉了。” 祁律静静地望着壁炉里的火堆,一言不发地沉默。 午夜的风透过钻进隙缝里吹得骨子里凉〉 赵又欢没在说话,转身上楼。她以为祁律会阻止她,但是她毫无障碍的回到了房间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睡梦中,赵又欢梦到自己身处在一片荒芜的草原上,在幽深的黑夜里,几双明亮的嗜血眼睛将她团团围住,准备冲上来将她一举撕裂。 她从睡梦里惊醒过来,便看到床前的祁律,紧紧的盯着她,那双眼睛亮的吓人,一言不发。 “你……” “睡得好吗?”他开口,声音低沉:“三点了,祁严还没回来。” 祁严…… 赵又欢感到背脊发凉,强行让自己轻松的笑起来:“可能比较忙……” 祁律就这样静静的打量着他,眼神里平静毫无波澜起伏,卧室里黑暗了一片,只借着月光看见他瘆人的表情:“祁严告诉我,如果今天他没有成功回来,就让我杀了你……” 赵又欢瞪大了双眼,她深知自己跑不出这个别墅,与其送死,不如强忍着慌乱无措:“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为什么他回不来我就要死……” “为什么?”祁律捏着她的胳膊,细条瘦弱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中,轻轻一用力就会折断:“你跟警察背地里联系,想着把我们弄死。” 赵又欢的手臂被他捏的疼,能感觉肌肤上的青淤,甩不开祁律,对上他瘆人的黑眸,咬着牙:“你松手。” “为什么?” 祁律最初从祁严那里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是没想到赵又欢还有这种胆子,他自以为对赵又欢还不错,却没想到这个女人在背地里狠狠插了他们一刀。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赵又欢索性也不装了,这个时候的祁严怕是早就死在了警察的枪口下成为一具死尸,祁律不足为惧。她冷笑着:“你以为你们多好?杀人贩毒无恶不作早就该死了!” “赵又欢!”他咬着牙,双眸充血。 “祁律,你们早就应该去死了。”赵又欢冷静的看着他,就如同看一只牲口。 从祁严设计把何劲关在牢里,或者是从她一开始被逼着和他们性爱,早就应该去死了。 “真的,我都好奇,像你们这种无恶不作的人,怎么没在娘胎里就把你们弄死。” 她永远忘不了,虽没有亲眼所见但是能感觉到那个警察的死亡,一条鲜活的生命死在祁严的办公室里。她躲在书桌下,恐惧朝着她四面八方的涌来。 祁律低着头,没有说话。整个房间安静的过分让她感到害怕,赵又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祁律压在床上,他脸色铁青,双眼通红就如同黑夜草原里的狼一样让人毛骨悚然,双手捏着她的脖颈开始用力:“你去死吧,赵又欢。” 美丽而脆弱的生命在他的手里面,祁律亲眼看着赵又欢的小脸窒息而通红的模样,她的双手挥舞着拍打着他的身体,挣扎却又无能无力。 祁律想,赵又欢真应该去死。 可是他又舍不得。 他是真心喜欢她的,除夕的烟花和快乐没有骗人,他想过把所有的一切都捧给身下的这个女人。 渐渐的,祁律又松开了自己的大手,他似乎看起来有点想哭,眼睛红彤彤的,看着赵又欢大力咳嗽,终究还是放了她一马。 死亡太简单了,祁律觉得。 他要赵又欢这辈子都得靠着他而活,离开他三尺就生不如死。 从口袋里掏出被透明袋装好的白色粉末,他的大脑已经乱成了一片,充斥着疯狂,暴怒,野性! 赵又欢的脖颈是他大手的印记,却再次被他压在身下,惊恐的看着他掰开她的大嘴将白色粉末全部送进了她的嘴里。 “唔……!” 根本来不及反抗,那个陌生的事物被灌进喉咙里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那一袋毒品,有100克,即使是老毒瘾都受不了剂量那么大的毒,赵又欢能感觉到大脑在眩晕,但是浑身上下都在疼,她咳嗽了两下,吐出来一些粉末在嘴边,直接晕了过去。 祁律赤红的双瞳在她的昏厥下开始缓过来,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匆忙的找到电话打电话让医生过来,听着她胸膛微弱的呼吸几近消失,眼睛里水光一片倒着把她嘴里的粉末掏出来。 医生是跟着祁严多年的医生,立马对赵又欢进行了抢救……吸食过量导致休克,再晚一点甚至会死亡。 祁律抓着头发躲在角落里有些绝望,祁严没了,赵又欢也差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