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凯尔特才诱惑赵翔圣去袭击陈黯,然后刺激赵翔圣杀了楼南珍。

    他们的对话中,赵翔圣一步步被引诱杀人分尸,所有的事都是他一个人动手,凯尔特只是提供方案和计划。

    就算事情败露,杀人的是他,不是凯尔特,所以他才被凯尔特一再教唆继续杀人。

    为了隐瞒杀妻的事,他会杀掉每一个探寻真相的人,在凯尔特的诱导下,变成他的杀人傀儡,他什么都不需要,只要告诉他,陈黯知道他杀了老婆。

    赵翔圣就会这样无条件的帮凯尔特杀人。

    “我觉得你那又臭又长的故事该结束了!”

    卫生间外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赵翔圣拎着锤子冲进来。

    “该死,不能再多等我玩一会吗?”男人退出去,站在门口边,笑吟吟的看着两个人,“不要搞坏脑袋,我想留着脑袋。”

    赵翔圣满脸惊惧和愤怒,他双眼通红,两个鼻孔张开不停的呼气,他扬起手,看着两个人,似乎在犹豫先杀了谁。

    李庚笛似乎也知道即将面对的结局,开始挣扎起来。

    而祝珉一动不动,抬首看着赵翔圣疯狂的脸。

    “杀了我,先杀了我。”

    第20章 死亡蜡烛

    赵翔圣呆了呆,他搞不懂为什么有人急着去死,还这样无所畏惧。

    他狠狠瞪了一眼祝珉,“你想死啊?你有病啊?”

    说着他挥舞起锤子,狠狠敲向祝珉。

    咔——咔——咔——

    祝珉听到自己头骨被砸碎的声音。

    视野一片血红,他的视线在赵翔圣因为兴奋而通红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后,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我叫你挑衅我!我叫你找死!你给我去死吧!”

    他的疯狂怒吼声也渐渐遥远。

    空气和时间都仿佛凝固。

    祝珉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再次清醒过来,看见黑袍女人手执蜡烛站在了门口。

    不等她讲话,祝珉一个箭步冲上去,抢了蜡烛就去点屋子第三个蜡烛。

    红色的火苗啪得一下亮起来。

    祝珉余光瞥见了被燃烧殆尽的第二根蜡烛底盘下的三个字。

    李庚笛。

    他瞳孔一缩,心跳加速,浑身肌肤战栗起来。

    忙不迭地丢了蜡烛,他一刻不停往蜡烛后的光束里跑去。

    “祝珉?醒醒——”卞岳的提醒声再度响起。

    祝珉猛地睁开眼,外面雷声轰鸣,暴雨如注。

    淋浴间的地面满是血污,血肉堵在了排水口,已经堆积大半个手指深的血污,他正躺在这片肮脏的血污内。

    本来和自己绑在一起的李庚笛却不见踪影。

    “李庚笛?你在哪里?!”

    祝珉缓缓坐起来,下意识摸了摸额头,完好无损的头骨还健在。

    他起身的动静并不小,但外面并没有来人。

    他们离开了?

    祝珉直接站起来,踩着血污走出淋浴间。

    这屋子内本就没有开灯,加上外面的大雨,整个世界似乎变得漆黑一片。

    祝珉走到门口,探头去看客厅。

    一道闪电亮起,漆黑的客厅骤然亮起,随即又归于黑暗。

    他的瞳孔却投射出一道吊在天花板的身影。

    祝珉呼吸一滞,也顾不上外面有没有埋伏,踉跄几步,发出的声音在密封的房子内剧烈回响。

    他撑起来李庚笛的双腿,想让她可以喘口气。

    李庚笛几乎快没了呼吸,脖子从绳索里套开也气若游丝。

    祝珉急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他一脚踹到餐桌的椅子,单腿够过来赶紧把李庚笛放下。

    他屏息凝视,耳朵贴在了李庚笛的口鼻边。

    也不知道她被吊在这里多久,微弱的几乎听不到的呼吸声让祝珉心急如焚,他伸手去掏口袋,没有摸到手机。

    “卞岳,卞岳,救救她。”祝珉的声音几乎都僵住了。

    夏犹不太理解,“反正她都要死的,她的名字在蜡烛上。”

    “但是···不该这么死啊!”祝珉捏紧拳头,声音嘶哑。

    夏犹见状,默不作声。

    卞岳也终于出声了,“好,我来帮你,你交给我。”

    祝珉松了口气,随即感觉身体一轻。

    卞岳掌控了身体控制权。

    他非常专业的放平李庚笛身体,摆正头颅,捏开她的嘴唇开始做人工呼吸急救。

    大概持续了三到四分钟,李庚笛终于有反应。

    她睁开眼看见祝珉,楞了好久,呆呆的说:“我一定是死了,要不然怎么能看到你活蹦乱跳的?”

    祝珉忍不住笑出声来。

    外面的雨声掩盖住他的笑声,他冲着李庚笛说:“我从地狱回来了。”

    李庚笛咳嗽了一声,她非常虚弱,说:“他们想嫁祸,制造我杀了你又自杀的假象,他们回302了,你怎么办?”

    “我觉得该让他们付出代价,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祝珉说完站起来,他捡起地上的百合花,是重瓣白色百合,一整束。

    最中间的百合花里夹着一片试香纸。

    凯尔特就是在上面喷了迷药。

    “真漂亮的百合,你不觉得吗?”

    祝珉捧着花束,扯掉了试香纸丢在一庞,转头走进厨房。

    李庚笛操着嘶哑的声音,勉强发力,问:“你···真的要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