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君长阙浅浅勾唇:“想知道它在哪里?”

    他手里拿着的,是一颗小石头,被一根绳子拴着,是从一匹小幼狼脖颈上拿下来的,一看就不是狼能做出来的东西。

    他的眼神告诉自己,确实是他做的。

    君长阙姿态闲散的靠在树干上:“你听他们的出来刺杀我,是因为小狼被他们抓走要挟,如今我将它救下,我便是你的恩人,对不对?”

    江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君长阙引诱着:“跟我走吧,等完成我给你的任务,我就让你回来,那小狼也原样奉还,如何?”

    江弛看了他一眼,跳下树。

    君长阙缓缓的说:“你若是离开,我今夜便吃狼肉,新鲜的小狼,想必很美味。”

    江弛能感觉到这人身上的危险气息,比之前被狼兄们制服的那人厉害多了,就是召集全部狼兄,也伤不了他。

    况且,还有小狼在他手上。

    江弛停下脚步,挑衅的龇了龇牙。

    君长阙从树上跳下,平稳的落地,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乖,走吧。”

    从未被这样对待过的江弛愣了一下,眼神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跟上他的脚步。

    就去看看吧,这人很厉害,但是根本不像之前那些人一样,真的打算用狼兄们的性命来威胁自己,他声音温和,气息也很干净,小狼在他手上是没有危险的。

    江亦寒看着他真的将人带出来,有些不可置信,到底谁才是他老子?

    他忍不住问:“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君长阙看了江弛一眼,轻轻勾了勾唇:“大概是因为小弛儿识趣,知道谁更厉害。”

    言外之意,你太弱了,江弛看不上。

    江亦寒:“……”你在说什么?

    江亦楠:“噗嗤……”

    看着自家弟弟瞪过来的眼神,江亦楠轻咳一声:“那什么,既然有铮王殿下照看,你也不必担忧什么了。”

    江亦寒本也没有多大的年纪,平日为了照顾安阳公主,甚少露出什么情绪,但其实他自己的压力也不小,如今心思总算开朗了一些。

    有了一丝少年时期无畏无惧的样子。

    江亦寒还是不服气,忽然想生个闺女。

    三人在回到京城的时候,就分道扬镳,君长阙带着江弛朝王府走去。

    一路上,江弛紧张的跟紧他的脚步,一副怕见人的样子。

    君长阙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既然已经决定出来,那就要接触到人。

    慢慢适应吧。

    九岁的江弛身材虽说比寻常孩子小些,也不可能和君长阙扯上什么关系。

    但是关于铮王殿下带回来一个私生子的消息,还是传得沸沸扬扬的。

    也不想想,他自己都才十八岁,哪里来的九岁的孩子?

    陌言灼听着云珏夸张的话语,挑了挑眉,走到院子里,翻身上了墙头。

    看见头发清洗过后穿着干净走出来的江弛,低低笑了一下。

    别说,这小孩儿和殿下还真是有些像。

    特别是右耳垂上那颗小痣。

    啧,看来以后得换个地方亲了,这多尴尬啊。

    听见耳边传来的声音,江弛带着杀意的神色看着墙头上的陌言灼。

    第134章 本王命里无子

    陌言灼看了君长阙一眼,见他点头,从墙头跃下,走到江弛面前:“怎么?想和我打一架?”

    江弛一言不发的拉开架势,直接冲了过来。

    陌言灼轻松的闪身躲避,甚至还能游刃有余的和君长阙说话:“你是怎么说服他来铮王府的?”

    君长阙坐在椅子上,让归影扔给江弛一把剑,撑着脑袋说:“要挟来的,你可得好好教他。”

    陌言灼挑眉:“行,外人都说是你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儿子,我自然得好好教。”

    君长阙漫不经心的喝了口茶水:“那也得江亦寒同意才行。”

    江弛感觉他在轻视自己,有些急躁,本就乱七八糟的攻势更是凌乱。

    陌言灼看着他,点评:“有点慢。”

    话音落下,江弛拿着归影扔过来的剑,胡乱挥舞着。

    一来一回几个回合,仍旧碰不到陌言灼一点。

    试探够了,他拿出折扇,在江弛的手腕一敲,将他手中的剑打落在地。

    归影走上前将剑捡起来站在一旁。

    陌言灼走到君长阙面前,拿过他手里的茶盏,说:“力量还行,反应也不错,就是慢了些,招式也连接不上。”

    “嗯。”君长阙点头。

    江弛上前,沉默着盯着他。

    君长阙对归影说:“带他去见一眼小白。”

    那匹小狼皮毛雪白,完全不像狼王,身子还有些弱,抓走他的人根本没有仔细照顾,那小狼差点就死了。

    还好救得及时。

    听到他守信,江弛脸色好了一点,他跟着归影去后院。

    陌言灼轻声说:“江亦楠已经决定效忠殿下,他兼任兵部侍郎之位,如今殿下身边,武有杨玉辰和镇国公府,文有温渊,算得上实力深厚了。”

    君长阙看了他一眼,勾唇笑了笑:“摄政王一人,便抵得过所有人。”

    他能看出陌言灼在逐渐放手,此次护卫不力的惩治,刚好是他希望的,前世逼宫那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痛。

    可他根本就没在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