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城市猎人
和米芳告别后，高飞心事重重地驾车往训练基地赶。刚刚从李小雪的感情漩涡里探出个头，又陷入另一个沼泽地。 对米芳的承诺一定要遵守，至少对自己来说，言而有信是自己的信条。但那些飞车的尚未谋面的人，真的要去抓他们吗？ 车子驶进一个窄窄的小路，走了十几分钟，眼前豁然开朗，一段破旧的围墙挡在前面。进去一看，原来是一条不怎么标准的训练场，大概有几个足球场大，场上横七竖八地摆着障碍物和一堆堆地新旧轮胎。看情形，这儿应该是个废弃的飞机场的一部分，或者曾经是个有特殊用途的厂区，后来被人略加改造。 场里冷冷清清，听不到人声。高飞驾车在场中驶了一圈，才从旁边的几间房子里走出个人来。 “我叫高飞，是西门峰让我来的。”高飞拿出西门峰给的名片，递给那人。 “唔，”那人看了看，把名片递给高飞：“‘猛禽’来过电话，不过我们这儿这几天有事，所以没人带你训练，你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等事情过去了，再给你打电话。” 高飞只好给西门峰打电话，但西门峰还在外地，就只好离开，幸亏几年前在z市上过学，所以在z市郊区很快找到一个住处，先安顿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高飞准时来到昨天的那家小饭店，米芳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因为是暗访，今天米芳穿着一件米黄色的连衣裙，头发也披了下来，在身后扎了个环，再加上她消瘦的脸庞，精致的五官，看上去就象很多男人梦中的邻家女孩模样。高飞心里如小鹿乱撞，就连李小雪都没给自己这样慌乱的感觉。 看着高飞失神的目光，米芳展颜一笑——无论什么样的女子，都对别人的恭维感到高兴。 高飞顿觉眼前春意一片。 “怎么开始？”看着米芳姿态优雅地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高飞简直有点自惭形秽。 米芳看来也没有什么具体措施，想了一会才道：“我们就随着他们出现过的路线巡视，先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高飞开着车在路上漫无边际地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给米芳聊着天。 “不是我孤陋寡闻，我实在很奇怪，你一个人来值勤吗？好像玩便衣还要有几个搭挡跟着才行吧。” 米芳傲然道：“抓几个小混混要什么搭挡，头根本没给我派这个任务，我是自愿来的，怎么了。” “这样也行，”高飞一惊：“就凭咱俩，就去抓对方一群人。你看我像不像蜘蛛侠？” 米芳看高飞神色，安慰他道：“你放心，我们不蛮干，只要知道他们的老窝就行了。再说了，只要一个电话，就会有支援的。” 高飞不答，心里去暗道：你以为你是支队长啊，一个电话就会来一群人支援？看来还是跟着她对付几天，然后找个理由离开。张阳不喜欢我去帮助抓那些车手，我还是别趟这场浑水。 巡查了半天，那些车连影子也没看见。高飞的兴致大减，但米芳却更加来劲。 “那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我看他们是不是有所警觉，不会再闹了？” 米芳一边注视着路旁的边边角角，一边答道：“不知道那些家伙是干什么的，那些车子我以前也很少见，只是最近一个星期以来，才突然增多的。他们用的都是进口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不过因为还没引起交通事故，所以我们上头还没注意这事。” “既然这样，咱们抓他们干吗。”高飞心里很希望能够有双方和解的情况。 “他们违章了。”米芳严肃地说：“如果任他们这么无视交通规则，我们交警的执法者形象何在。” 我怎么碰见这么个有责任感的妞，和她的长相也太不搭配了。 一连两天，高飞带着米芳在三、五条街之间游荡，虽然沉闷，但反正也无所事事，又有一个这样的美女陪着，倒也挺合高飞的意。 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三天傍晚，就在两人认为今天又会空手而归时，前天看见的那辆朋多又出现在一个十字路的交叉口。 “我们截住他。”米芳一见，马上就兴奋起来：“抓住这小子，他的那些同党还不被我顺藤摸瓜一个个抓起来。” 高飞忙制止她的疯狂想法：“警官，人家是飞车党，一旦惊动了他，你有把握追得上。”心里却想道：用我的车给你拼命，出力不讨好的事我还是不做为好。 “那你说怎么办。”米芳还以为高飞只是一个普通人，见识过那辆车的飞车速度，自然没期望高飞能用一场飞车大战来结束这场抓贼游戏。 高飞心思一转，道：“要不我们跟踪他，发现他的老窝，再来个一窝端。”心里却想，等找到一点线索，我就立马闪人，这样即算完成了对这妞的承诺，也对赛车手有了个不算过分的交待。 这样也好。米芳沉呤了一会，大概也觉得刚才的想法对高飞要求过高。 前面那辆车大概没想到会有警察用这种形式跟踪，虽然车也开的飞快，但远没有那天那样的过分，高飞当然是不废吹灰之力就贴了上去。 “别这么近，隔两、三辆车。”米芳警察也不白当，马上指挥起高飞来。高飞依言放慢速度，直跟了四条街，前面那辆车才停了下来。 一个染着金黄头发的家伙走下了车，进了旁边的一家西餐厅。 “一看那家伙，就不是好东西。”米芳冷眼道：“看来他要在这吃饭，我在这儿盯着，你去弄点吃的。” “为什么是我去？” “你是说让一位女士去替你买吃的？” 高飞怏怏地下了车。听到张阳笑道：“女人都是这样的，如果需要硬点，她就是警察，如果需要软点，她就是女士...” “行了，”高飞回骂道：“想不到你除了把女人搞上g，还对女人的心理有了解，看来我是小看你了。” “除了没有你的那点花花肠子，我那方面都是你老师。”张阳虽然没有烟，还是装模作样地两指夹在一起，在嘴里抽了一口，大言不惭道：“特别是那方面，是吧，小雏鸟？” 高飞不理他，径直走进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些面包和饮料。张阳却不依不饶继续道：“唉，可怜的家伙，你什么时候才能告别自己的处男时代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