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打开瓯子,沈念檀口微张。

    那个金黄色小虫,竟变成了,通体透明的圆胖小虫。

    “变色了~!!”

    她倒没多惊讶,因为已经看见过变异的小白蛇了。

    再来个小虫子,一点也不奇怪。

    可是可是……这虫好像是萧谨之药方上的一味药引啊!

    这么简单就弄到手了,不愧是她,哈哈哈。

    可惜萧谨之走了……

    只能等小伙伴回来,再给他这个大惊喜喽。

    萧世子还不知道他刚走,竹溪村就有个大惊喜等着他。

    忆起在沈家见到的媒人,世子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神情不虞。

    流风也怕世子妃飞了,骑马到世子边上,给自家主子出主意。

    “世子,竟有人敢惦记咱们荣亲王府的世子妃,属下觉得应该把人教训一顿,您觉得呢?”

    萧执清风朗月,是个端方正直的君子。

    闻言,冷声训斥,“如此这般,岂是君子所为。”

    流风心直口快,声音满是不理解:“世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才在意这个。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世子妃长的漂亮,性格也大方,多的是人惦记。

    您要是什么都不做,沈家到时候给世子妃定了亲,您可就悔之不及了?”

    一家有女百家求啊,这种事情讲君子之道早晚会满盘皆输。

    他流风虽然没经验,但是看的话本多啊。

    矜持谨守君子风度的男二,终究比不过不按常理出牌的心机男主吶。

    流风简直为世子操碎了心。

    担心世子死脑筋,一路上讲了不少从书里学到的宝贵知识。

    “世子,我们马上就离开了,什么时候再回来不确定,您如何让沈姑娘等你?”

    “要是沈姑娘身边再出现一个人,跟那人越走越近,最后把你忘到九霄云外,您如何自处?”

    “属下看了不少话本子,话本子虽是虚构,但既是人写出来的,那必定有其根源。

    如您这种情况,一定要把祸源从根上掐掉!

    谁家惦记沈姑娘,咱们就把谁家的糟心事传到沈家耳边,我就不信哪家一点破事都没有。

    依着沈家人对沈姑娘的重视,想来定会三思而后行。

    这样,沈姑娘短时间内就不会说亲了。

    等到时候,咱们也就回来了,您觉得我这办法如何?”

    别看流风菜,可说起这些来,却是一副相当有经验的样子。

    萧执安静地听着,未发一言。

    流风说的口干舌燥,见世子还是没什么反应的样子,表情麻木。

    愁!

    他是真的愁!

    就在这时,萧执犹豫着开口,“这岂非弄虚作假?”

    “哪就弄虚作假了!”流风重新支棱起来,“世子您以真心求娶,即便过程不那么光明正大,可这不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吗。

    难道您不怕沈姑娘嫁到别家受苦?”

    嫁到别家?除了他,萧执怎么可能允许沈念嫁给别人。

    只一想,少年眼睛沁出阴翳。

    “念念只会嫁给我,只会嫁进荣亲王府。”

    哦豁,原来世子心里这么叫沈姑娘啊,这还是他那个光风霁月的世子吗?

    心里吐槽,流风面上却一本正经的应和,“这是自然。”

    萧执也知道在他们离开后,变故肯定不少,遂道:“你安排吧,就按你说的办。”

    流风兴奋地应道:“世子放心,属下肯定办好。”

    这种事他最擅长了。

    -

    沈念可不知道她马上要被人掐了烂桃花,此时她看着沈柳花幽怨的眼神,头一回感觉到牙疼。

    “柳花姐有事就直说,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却原来,有媒人来沈家二房提亲的事被村里人看见,瞬间传遍了全村。

    那媒人是个管不住嘴的,三两句话把朱家来提亲的事吐个干干净净。

    消息很快传到沈柳花的耳边。

    朱秀才是沈柳花看好的夫君,她一听说消息,整个人酸的不行,可不就过来找沈念算账么。

    “念儿妹妹为什么要跟我争夫君,你抢了我的披风还不满足,为什么要惦记自己的姐夫。”

    “柳花姐什么时候有夫君了?”沈念好奇地问,又说:“我都没见过你男人,怎么惦记,柳花姐不会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还有啊,我再说最后一次,披风不是你的,我没抢你东西。

    你再这么说,我就去找大伯和大伯母了。”

    坚定地认为沈柳花脑子有问题,沈念对她的态度比旁人要宽容几分。

    沈柳花表情委屈,“念儿妹妹明知道我爹娘偏心你,为何还要这样伤我的心?”

    “哦,真是对不住了。”沈念敷衍地说着,坐在软凳上看萧谨之送给自己的话本。

    边上燃着碳,发出细微的声响。

    沈柳花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沉默半响,才压着怒火继续说道:“念儿妹妹,你能别接受朱家的提亲吗?”

    第138章 送行

    ……

    沈念抬眼,终于给了她一个眼神。

    “我本来都不打算接受,柳花姐放心啊,那什么朱秀才你好好藏着吧,没人惦记。”

    真当那什么朱是金钵钵,谁都惦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