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唔唔……嗯~唔”

    说是吻还不如说是楚遇在啃咬他的嘴唇。

    这样的接吻让容越嘴唇痛,更是心累不已,但他又没有别的办法。

    等到楚遇放过他那可怜的嘴唇后,他的头皮和他的脖子也快跟着嘴唇一起报废了。

    值得庆幸的是,这场单方面的接吻结束后,楚遇放开了他的头发。

    楚遇看着他的杰作,终于满意了,他用大拇指擦掉嘴边残留的血迹,笑了。

    “洗好了就上来,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和其他人来往,懂了吗?”

    楚遇的食指轻轻敲了敲容越的眉心。

    警报解除。

    容越长舒一口气,高悬的心也渐渐落地,“我会记得的。”

    容越的回答,楚遇毫不意外。

    他特别喜欢容越的识相,更喜欢他的身体和脸,只要他没有别的心思,其他的,他都可以宠着他!

    得到满意的回答后,楚遇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浴室门关上后,容越紧绷的神经才真正开始放松,他闭上眼,胸膛微微起伏,三分钟后,他才重新平复好自己的心情。

    没有多耽搁时间,容越雷厉风行地收拾完自己,穿上浴室里小一号的浴衣,准备出去。

    他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开门。

    卧室里,刚才还混乱的床铺,此时已经换成了新的,并且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所有窗户也都被打开,灿烂的阳光穿过薄纱,自窗口倾泻而下,房间瞬间变得温暖而又明亮。

    更重要的是,此刻整个房间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人。

    他环顾四周,什么也没发现,而唯一可以出去的门却被紧锁着。

    今天他怕是又出不去了。

    容越颓废地瘫倒在床上,失落地望着头顶的壁画,亏他还做了半天的心里建设,结果人却不在。

    “啧。”在床上摊了近十分钟,容越才慢吞吞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一把拉开衣柜,里面满满当当的,全都是衣服,他大致瞟了一眼,全是崭新的。

    容越随便从里面取出一件灰色衬衫,钻石纽扣,精致的银灰色花纹,低调而又奢华,衣领处印着“路易威登”的logo,一看就知道很贵的。

    不过再贵也只是一件衣服而已。

    容越微笑着,在换衣间换上了衣服。

    但无论是衣服还是裤子,都不是他的型号,转念一想,这里是楚遇的私宅,怎么也不可能会有适合他的衣物,他也就不挑了。

    将不合适的衣服穿在身上,容越也是浑身都不舒服,尤其是胸前,扣子被紧紧地绷着,仿佛下一秒就会蹦开。

    对面的落地镜清晰地映出他此时略显纠结的神情,但容越却低着头在整理衣袖,因为脖子上有昨天晚上楚遇咬出来的伤口,所以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他没有扣上。

    整理完后,容越走到镜前,侧着头,平静地看着脖子上的伤口,还将右手伸在伤口边缘轻轻地试探,虽然结痂了但还是有点疼。

    镜子里,他的眼角还残留着一抹微红,曾经性感的薄唇现在已经红肿不堪,还有布满整个脖子以及锁骨的草莓,完全是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

    容越妖媚的眼中桃花泛滥,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优雅的微笑,既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又勾得人心痒难耐。

    他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心中感慨万千。

    这张脸,确实让他得益良多,否则,他还真不好收场。

    咚咚——

    “夫人,您在里面吗?殿下在外面等您。”

    容越被吓得立刻回头,却不小心扯到了脖子上的伤口,听出来人不是楚遇后,他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了些,回道:“在,我马上就出来。”

    楚遇西装革履,优雅地端坐在真皮沙发上,冷峻如刀剑的楚宥正尽忠职守地站在楚遇身后。

    容越一出来,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

    楚宥,是楚遇的第一心腹,他也曾和这个人来往过。

    楚遇锐利且大胆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更准确的说,是落在他的胸膛。

    然后他就看到楚遇原本平和的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来,“楚宥,把东西留下,然后低头,出去。”

    楚宥恭敬地行礼,然后遵从命令,将一管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放在了楚遇左手边的柜子上后,低着头走出了卧室。

    容越愣愣地看着离开的楚宥,他觉得楚遇这个命令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毕竟楚宥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他一眼,但他在看了一眼阴沉的楚遇后,默默地将话吞进了肚子。

    这时,楚遇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对容越命令道:“过来坐。”

    容越的眼底划过一丝疑惑,但脚上的动作却是十分利索,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走了过去,坐在楚遇的身边。

    “脖子伸过来。”

    闻言,容越挑了挑眉,但最后他还是听话地送上了自己的脖子。

    再忍一忍,很快、很快他就能永远离开楚遇了!

    容越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让自己忍耐着楚遇的种种暴行!

    一切都只是为了更美好的明天!

    楚遇注视着已经结痂的伤口,那本该停止流血的地方,此时又渗出了一丝血迹。

    他眉头微蹙,手在容越的伤口附近轻抚,“怎么又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