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噗,刚刚的话我收回。”

    送给七海建人的书名为《经济学原理》。

    虽然看起来像是在鼓励他自学金融好以后跳槽,但第一页的寄语是“天坑行业,快跑。”

    夏油杰的则很薄,是《如何阻断味觉》,封面上拿胶带粘着一小包花椒,留言为“别看了,我帮你看了,吃前嚼两粒,花椒总比呕吐物好。”

    五条悟的比较特殊,别人的都是有正经出版社和书封的书籍,只有他的歪歪扭扭,看起来是个人装订的。

    书封、书页以及装订线所用的材料都是好东西,但凑合到一起就有种娱乐圈明星通常会标配的破碎感。

    书本的外观像武侠小说里的武功秘籍,书页里面主体内容部分也是手写,但和之前其他人的字体看起来有所不同,龙飞凤舞的,看着有点……

    “有点像你自己写的。”夏油杰一针见血,家入硝子连连点头。

    “哪有!!……好吧确实有点。”

    不过,书的内容是和粗糙外表完全不同的干货,详尽地描述了反转术式应该如何理解、感受、练习和掌握。

    如果说其他人的书上的寄语是“莲”亲手所写,那这本书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莲的留言。

    家入硝子说这是氪金走捷径的惩罚。

    但话说回来,书上也不是没有留言。

    在第一二页,都有与正文内容无关的留言。

    内容很离谱,真的很离谱。

    第一页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第二页是“若不自宫,也可成功。”

    第二页最后几个字的线条都在抖,足以见得写到这里的时候编书人的笑容有多张狂。

    五条悟立即气冲冲地戳戳莲:“坏家伙。”

    莲被他戳得晃了晃脑袋,冒出一个“?”的气泡。

    而后曾经被这样扣过很多次好感度的五条悟蔫蔫地停手,送了个氪金买到的礼物加好感后,回去看那本武功秘籍了。

    .

    之后的日子里,他们也习惯了在手机上和莲互动的日常,6心时解锁了莲的第二形态——名为“过去”的黑发黑眼社畜形态,两种形态可以随时切换。

    不仅是外观,地图也有所变化,由翠绿的农场转变为灰暗的城市,日常活动由种田养殖探索自然变为公司自宅两点一线。

    但要说最大的不同,则当属莲的语言反馈系统。

    原本面对戳戳,白毛莲会停下手中的事冒个气泡,最多说几个字,但是黑毛莲不同。

    她在上班时间一个字都不说,死气沉沉地坐在工位上成为一具敲键盘的尸体,戳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但下班后简直是滔滔不绝,发言直白又犀利,并且带着强烈的个人意志。

    “有戳我的闲工夫不如胖揍一顿烂橘子,有打游戏的闲工夫不如胖揍一顿烂橘子,有睡觉的闲工夫不如胖揍一顿烂橘子。吾日三省吾身,今天胖揍烂橘子了吗?推翻封建统治了吗?解放劳苦大众了吗?”

    “等你变成宝可梦大师,能一个人干翻咒术界,就可以不用吃花椒了。嗯……同时,也不用担心去四川吃到胃痛了。心动了吗?心动不如行动。”

    “医务室的工作很累吗?累就对了,以后还有更累的。我的评价是不如教唆两个热血少年发动大革命一口气端了总监会。”

    “工作就是狗○,逃避不如直面。如果你觉得工作环境一团糟,不要怀疑,那绝对是老板的错,所以我建议你加入革命大军掀翻老板解放社畜。”

    “没事,你挺好的,继续保持。世界上就是需要你这样天然的孩子,好好活着,世人的祛斑精华。”

    总之就是除了对灰原时没什么要求,攻击性很强。

    强到给各位玩家带来了贪玩蓝月般史无前例的船新游戏体验,强到他们快以为左上角的攻击力条指的是莲的毒舌指数,强到几人都怀疑游戏制作者是不是跟咒术总监会有过节。

    这就是社畜带着怨念的嘴所能发出的声音吗?

    但是每天听她这么念叨,他们还真的被潜移默化,觉得她说得有几分道理了。

    五条悟想,毕竟他们现在是真的有实力这样做,反转术式的练习颇有成效,夏油杰最近也不知怎么地增加了很多咒灵,两人都在朝着特级咒术师的方向迈进。目前咒术界唯一的特级还是个总监会反对派。

    也就是说,除了名头听上去不太好,推翻总监会还是蛮简单的。

    而后,连名头都有了。

    他们在接触到星浆体、发现对方还有求生意志之后,他们不愿意将星浆体送去同化,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总监会。

    表面上是二人与总监会,实际上是高专对总监会的传统艺能下克上开始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决定推翻咒术总监会这个山头,推举夜蛾正道为新的咒术联合会的首席。

    事先声明,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夜蛾正道关于两个学生的计划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大部分咒术师都觉得这个消息是无稽之谈。

    就连接下了刺杀星浆体任务的刺客,在找到正在护送星浆体离开国内他们的时候,都转着刀问:“听说你们要把总监会推翻?咒术界改革?这种事情由你五条家的大少爷来做?”

    五条悟将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护到身后,嚣张地挑着眉问:“有什么不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