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 历史小说 - 俄罗斯求生记[重生]在线阅读 - 第58章

第58章

    于是,我重新开启告别了很久的寻宝游戏,我没让安德烈管家跟来,寻找小孩子这种花费体力的运动只适合十年前的安德烈。

    我从二楼开始找她。

    弗洛夏,xx国来的,父不详的,混血。

    我细细琢磨着这几个单词,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有意思的人,每一个都是她无法逃避的,足以致命的弱点。

    但父亲决定收养她,这是我回到卢布廖夫的原因,虽然弗洛夏不论从哪个方面看都不会对我构成任何威胁,但作为除过我以外,另一个冠上马尔金头衔的人,我有必要去认识她。

    我不禁很好奇,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几乎翻遍了房子里每一个十三岁小女孩会感兴趣的地方,然而,她还是不见踪影。

    如果···是那里。

    我勾起一抹微笑,如果她出现在那里······

    我踩过湿漉漉的梅鲁克斯草,像是从老照片里走出来的后院,我已经很久没有踏足过,但这里没有任何变化。

    好吧,至少马克西姆终于抽出时间翻修他破旧的石屋,鬼知道他怎么能在漏风的房子里过完整个冬天,大概是,对花花草草的热情?

    面对黝黑的森林,我皱起眉头。绵延没有尽头的森林,卢布廖夫的又一个标志。

    也许自从在森林里玩耍,错过母亲的告别之后,我就对这里,产生了无法自控的腻味。

    还有二十米,那里曾经是独属于我的乐园。我儿童时期所有的想象力都留在了那里。

    断断续续的旋律在枝叶晃动的声音里变得模糊,我放轻脚步,离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弗洛夏就在那儿吧,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然后赶紧结束这场游戏,回忆开始被熟悉的场景唤醒,变得不怎么美好起来。

    落日的光线暗淡,比深绿色更多的墨色树木随着风隐隐绰绰。

    余晖将天空渲染,像小孩子的涂鸦自由随意,光线模糊放肆地散开,寥落的几笔水墨画,还散发着最后的热量。

    歌声轻微而悠远,她安静地躺在花圃之中,任回响荡漾。

    第37章

    chapter 36. 安德廖沙二

    我的心跳传来一阵轻轻的颤动。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所有的偶然都有自成体系的规律。

    光线昏暗,我的双眼也许被迷惑了,它不听使唤,自作主张。

    我不受控制地把她拉入了我的环抱之中,她的脸孔让我的心轻微颤动。

    浅金色的长发上还粘着草屑,苍白的脸庞,她的眼睛,竟然脱离了瓦斯列耶夫家族一贯的蓝色眼睛,如果不是浅浅的灰色沉淀,也许变得透明的双眼。

    倒是,完美的马尔金家族的基因体现。我的怀疑只是刚刚冒出了头,就被无情地掐灭。这太荒唐了,以至于我差一点认为她是父亲的私生女,而不是什么劳什子瓦斯列耶夫家族流落在外的小女孩。

    她警惕的退后,紧张的情绪蔓延在我们之见,准确的说,我有些草率的举动吓到她了,她像一只小兔子,怯生生地压低了身子,作出防备的姿态。

    “是,哥,哥。”我有意逗逗她。

    她一字字重复我的话,吞吞吐吐像是刚学说话的小孩子。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微弱被风吹的模糊不清,我莫名其妙的心跳却仿佛找到了答案。

    长发凌乱的垂坠在腰间,精致的笑脸,相似的灰色的双眼。只存在与我的想象之中的,我从未出世的妹妹。

    她的名字不叫弗洛夏,她还没有名字。我想过不少女孩子应该有的名字,经常会找到一个合适的,但没过两天就觉得它配不上她,所以总是反反复复用不同的名字称呼还在母亲肚子里的妹妹。

    那时,我年纪还小,却迫不及待的想要成为一个哥哥。尤拉曾经警告我,他的兄弟家里生出了一个小女孩,结果总是张牙舞爪地和兄长们对着干,但父母只会偏向年幼的妹妹,所以让我赶紧珍惜独生子的时光。

    我却不这么觉得,我的妹妹不会是那副模样的,父亲的严厉,母亲的宠爱,还有我在我的陪伴下,妹妹一定会成长为最优秀也最可爱的小姑娘,其他的女孩怎么能与我的妹妹相比,她可是马尔金家最珍贵的小公主。

    我可以带着她在草坪上玩耍,任何幼稚的游戏都可以,只要她开心。我也会悄悄输给她,我不希望看见她沮丧的小脸,况且我的绅士风度也不会允许我这样做。她的笑容足以照亮笼罩在卢布廖夫上空的阴云,咯咯清脆的笑声环绕在我们停留过的地方。

    我的期待犹如生了根,牢牢扎进心底。

    当你一遍遍被美好的想象拉如天堂之时,要小心,脚下就是万丈深渊。

    我的妹妹在时间的进程里,无情地失去了呼吸。像是多米诺骨牌效应,母亲脸上的笑容渐渐暗淡,开始整日待在房中,我总得去找她,但有时她会拒绝与我相见。

    我也是他的孩子,我还活着。我想这么告诉她。

    我对妹妹的难过转化为隐隐的恨意,尤拉没有说错,因为她,慈爱的母亲也渐渐消失了。

    不止对我,母亲对父亲也如此,当我发现一向很恩爱的父母分居了,而父亲只是平静地接受时,我感到了恐慌。

    缄口不言,讳莫如深,平静到看起来冷漠的表情,像是脱离了控制一般,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变得不正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