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 历史小说 - 俄罗斯求生记[重生]在线阅读 - 第225章

第225章

    我和他谁也没有想到皮肤接触的界限在哪里,本来就是陌生的领域,以前几乎全凭借着本能去索求,不论是拥抱还是亲吻,热量通过呼吸传播。

    弗拉基米尔维持着静止的姿势,他的等待时间结束了。他突然用力地将我抱住,像是发泄心里所有的情绪,丝毫不顾忌其他东西。

    我的肩膀将近被碾碎,一下子就会变成碎片融入他的身体里,他的喉间发出沉重的低吼,像是不甘心,又像残暴的抗拒。

    我找不到能让弗拉基米尔无可奈何的事情,尽管他仿佛被逼入死角般的绝望,那股情绪比他的力气还要沉重。

    好在这个拥抱只持续了一秒,他飞快地放开手向后退,假如慢一秒就不能逃开似的,椅子被他的力道冲开,撞到旁边的柜子上。

    是我不正常,还是弗拉基米尔不正常,或者是我们都不正常,通常都是我视他为洪水猛兽,现在反过来了。

    “弗洛夏。”他用打招呼一般轻松的口吻,看着因为肌肉酸疼而呲牙咧嘴的我,“你一点都不诚实,可你很少欺骗我,当你决定不会对我说谎的时候,我可以清楚地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像从迷雾中走出来的人,迷茫渐渐褪去,变得坚定而不可动摇。

    “所以虽然你是个喜欢虚张声势的笨蛋,但我说过会保护你,不会让你死掉。”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衣服凌乱,领口被扯到肩头,只有头发柔顺地被整理过,拢在脑后。

    这是,指责吗?我的分析能力严重不足,弯下腰把被子扯上来,又转身拿起枕头,轻轻拍打两下重新回到蓬松的状态。

    我躺回去,温度一时半会回不来,我迷迷瞪瞪地胡思乱想,弗拉基米尔太奇怪了,是超越极限的奇怪,希望他这个状态不要持续太久,我会很难应付。

    我抽抽鼻子,额头依然很烫,今晚估计会是一个火热的夜晚。因为吃了太多药,抗生素有了耐性起效的速度很慢。

    我躲在被子下面缩成一团,脑子里被他的声音填满,最后一句话仿佛长着钩子,死死盘旋在思想深处。

    米拉的脚步声在午夜响起,手背上注入冰凉的液体,我能感觉到可没有醒来,睡眠让我轻松地将痛苦遗忘,当我清醒时天光大亮。

    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弗拉基米尔没有过来,我也不用去习惯他那反复无常的性格,天知道我有多累,自从回到病床上之后,我只顾着睡觉,吃饭也可以迅速解决,因为我要留给时间睡觉。

    米拉对这个情况感到欣喜,她的表情都变得真实的开朗,我意识到当清醒的时候给身边人带来的麻烦不止一丁点,当然也包括自己,我就宁愿睡着。

    卡斯希曼医生不在,我没机会仔细了解病情,索性睡得昏天黑地,再次醒来时天又亮了。迎接新的黎明,告别夜晚的群星。

    我不想睁开眼睛,有精神现在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我是患有精神疾病的患者,但不是疯子,不能掌控自己的身体是件无比可怕的事情。

    有人在拍打我的肩膀,不用说一定是米拉,她对我的用餐时间严格规定,错过一分钟都不行。

    “米拉,我再睡一会,我醒来了就吃。”我已经完全清醒了,可身体很沉重,无法从黑暗中拉出来。

    她这下不只是拍打,还轻轻摇晃我。

    “米拉······”我放软了声音,希望她能暂时放过我,可今天的米拉相当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我无奈地睁开眼睛,翻了个身。“好吧···”话说到一半,我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小懒猪,要不要离开巴甫契特,和我一起去约会呢?”

    是安德廖沙,他弯着腰,金色的头发在清晨的阳光里闪耀,圣洁的光笼罩住他的眼睛,此刻的安德廖沙露出喜悦的笑容,比发丝还要璀璨耀眼。“怎么样?是时候搬家了,弗洛夏。”

    流淌在空气里的虚幻,加深了朦胧感,透明到无法触及的光芒让我的思绪逐渐飘远。

    第131章

    chapter 130. 迷局

    飘着雨丝的清晨,卡斯希曼医生推开生锈的铁门,走出庭院,走进如同复杂的下水道般的长廊里。

    他昨晚没睡好,雷声与能照亮整个夜空的闪电彻底驱散了他的睡意,本来想要干脆早起锻炼身体,可堪比迷宫的巴甫契特带来不小的挑战,卡斯希曼绕了半天才回到了熟悉的道路上。

    今天的巴甫契特清醒得比平时早,卡斯希曼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回房间,一年一度的春狩让空气里的春意一下子迸发出来,尽管雨水还冷得吓人。

    两侧墙壁上挂着矩形壁灯,太阳看样子是出不来了,睡了一夜的气味混合了雨天的湿气,让眼前的事物都灰蒙蒙的,但比起外面卡斯希曼觉得暖和了不少,阴森的气氛也变得温馨。

    前方右拐后就是回到房间的楼梯,路上需要经过中庭,就在这时,弗拉基米尔从雨幕中离开,突然出现在卡斯希曼的前方。

    两人都没有预料到会有人猝不及防地冒出来,卡斯希曼医生很快停下脚步侧过身体,他恭敬地行礼,几乎融进墙壁的阴影中。

    弗拉基米尔身后跟着斯达特舍,他收起伞,递给身后的侍从。

    弗拉基米尔停顿了一下,没有停下来。雨水没有打湿他,但水汽悬浮在他皮肤上,这让他极快地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