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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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起舞之前,整个地板都被擦亮了,露出所有的地砖图案。地砖的图案和阵营一样,分为小熊和洋娃娃。 那些睁着眼睛的三头和四头地砖,都是活的! 这些活着的地砖,会借机换掉对应阵营的人的脑袋。 洋娃娃阵营的全建明应该就是踩了活的洋娃娃地砖,从而被换掉了头,变成了真正的“洋娃娃”。 其实最令荆白意外的,是这些地砖的狩猎对象并不仅限于他们这些人类,连和他共舞的这个洋娃娃,竟然也在地砖的攻击范围。 但是这就有了一个不合理之处—— 如果参与跳舞就有被活地砖吃掉的危险,这个洋娃娃为什么要答应他的邀请呢? ——除非洋娃娃知道,参加跳舞的收获高于她所承担的风险。 荆白看着洋娃娃不加掩饰的怨毒眼神,暗自提高警惕。 他和洋娃娃接连两个跳跃,跨越了数块地砖的距离,动作不可谓不大,几乎惊醒了其他所有浑浑噩噩跟着起舞的人。 大厅中很快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显然,被悄无声息换掉脑袋的,并不止余悦和全建明这一对搭档。 此时,正好第二轮的歌唱完,洋娃娃再一次停止动作,结束了这一轮的舞蹈。 荆白也停下来,顺势观察了一下大厅里的几组搭档,发现被换掉头的除了全建明,还有那个和小女孩搭档的中年妇女。 她的脖子上,那个属于中年妇女的头颅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熊布偶的头。 小熊黑溜溜的眼睛像活人一样,大大方方地注视着众人,嘴角还微微上翘着,看起来非但不像地砖上那般可爱,反而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余悦满脸的惊魂未定,小女孩的眼眶也红红的,苍白的脸蛋上挂着还来不及擦去的眼泪。 而在他们身边,被换去头颅的“舞伴”,还牢牢地拉着他们的手,像是在告诉他们,这场噩梦还远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剩下两组没被换头的搭档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离被换掉头的两组远了一些。 荆白还听到大汉低声对西装男道:“这啥时候换的,看着真瘆人……” 西装男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并不清楚。 女白领面带感激地看了戴黑框眼镜的女孩一眼,想要说什么,女孩冲她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静观其变。 洋娃娃很快开口道:“两轮舞蹈已经结束,本来舞会应该到此结束……” 在场的活人脸上都流露出喜色,唯有荆白瞥了一眼他的“舞伴”,在心中冷笑了一声。 从那个充满恶意的眼神中,他知道这个舞会并不会那么顺利地结束。 果然,在众人的情绪高涨起来之后,洋娃娃故作为难地说:“尽兴的客人,我可以送你们离开。可是我有两个朋友来得晚了一点,只跳了一支舞……” 余悦和小女孩都意识到她话中的含义,脸色变得惨白。 他们的舞伴不约而同地向他们转过头去,用僵硬的笑脸对着他们。 可怕的是,他们的脖子是无法转动的,转头的时候,只有头颅在旋转。属于全建明和中年妇女的脖子受到挤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叫人头皮发麻。变暗的血液顺着头颅和脖子的接口慢慢流淌下来,让这两具拼接起来的身躯更加诡异。 余悦已经快哭了,小女孩虽然忍住了没有哭出声,眼泪却顺着她的脸颊不断滑落下来。 西装男和大汉面带喜色,两人对视了一眼,神情振奋;白领女捂住嘴,眼眶发红,激动得快哭了;黑框眼镜女孩似乎永远是这群人里面最淡定的,脸上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喜悦和绝望的氛围交织,像是一出无声的悲喜剧。洋娃娃左看看,右看看,很开心似的,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扩展到近乎夸张的地步。 荆白心中升起一股恶意,这一次,连白玉也没有再刷存在感。 荆白默认自己和它达成了默契,于是动了一下自己那只被洋娃娃握住的手,冲着她露出一个灿烂到虚假的笑容:“这位淑女,我也陪你跳了两轮了。请问我可以离开吗?” 所有人都惊呆了,连流着泪的小女孩都不再抽泣——这个洋娃娃的手可一直攥着荆白的手腕,从头到尾都没有放他走的意思,荆白明知故问,显然是故意在挑衅她! 洋娃娃嘴角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 她死死地盯着荆白,虽然还在微笑,却更像是在咬牙切齿:“呵呵,爱丽丝也还没有尽兴呢……” “尊贵的客人,请您陪我再跳一轮吧。” 洋娃娃比荆白矮了半个头,她看着荆白时,眼珠不怀好意地向上瞟着,虽然嘴上说着温柔的话,威胁意味却不言自明。 她握在荆白腕上的手,也紧得像铁钳一般,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 这看着也太疼了! 一旁的肌肉大汉看得眼皮直颤,不觉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他早些年练过,知道发出这种声音时,人的痛感是很剧烈的,一般人早该惨叫起来了。荆白长得极俊,身形也瘦,他本以为是个普通的小白脸,不料身体和心性都这般强悍。 荆白并不关心别人,像那只手不是他的似的,眉毛都没动一下。 那双点漆般的黑眼睛盯着洋娃娃的脸,露出一个看猎物一般的,充满恶意的笑容:“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恳求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答应你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