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回想到这里，耿排长从内心来说是多么想和自己老婆小娟多呆几天，至少也要到月15日，才从福建的漳州农村回到云南部队。一回来，就除了大量训练，就是对有可能进行的在越南的一些地方，进行探讨。自从昨天进入越南一来，没有遭到敌人的袭击。这有可能表明，他们进展的顺利。这时，耿排长在一路的行军中，也没有看到一个敌人，他感到，有可能看见他们人太多了，敌人还不敢贸然出击。这样，使他心里放松了，就又想到着的妻子，对自己温柔体贴和好。 走在他身边的欧阳雄连长，注意到一排长厚道润泽的脸，好像在想什么。也没有在往两边看。就问： “耿春，你在想什么？” “想玉燕。” 耿排对于自己的厚道心肠好的连长，几乎是不做任何的隐瞒，直接说。欧阳连长觉得很过意不去，说：“对不起呀，是我把你叫回来的，你们本可以在过几天……” 耿排长怎么不了解自己连长的，他是凡是连里，有人有事，都要尊重他们，更不会在一营长黄江林面前说点什么的人。他知道是李指导员做的。可是，他一不想在自己的连长面前谈李指导员，这样会让连长难堪。就把英俊厚道的脸，转过来，说：“部队要打仗了，我当然要回来。”他是这样说，可脸上还是没有脱离在新婚的幸福生活中的向往。 欧阳连长说：“当然，谁不想和妻子过几天。” “连长，我知道你是为我作想，我也不能为了这些，就忘了自己是解放军呀！”说道这里，耿春排长问：“连长，你跟小倩姐什么时候结婚？” 欧阳连长十分英俊脸，略笑笑说：“本来我们约定，等今年夏天，我回家探亲，就和小倩结婚。现在打仗了，一起都难说了。” “这个还没有说。” “连长，你已经二十五岁了。小倩些跟你同年，再不结婚，就太晚了”真诚的耿春排长说。 “目前，在打仗。”欧阳连长感叹说，非常的无奈。他对和小倩结婚充满了热望。 “等打完了仗，到时，你就可以和嫂子结婚，连长，你一定要把嫂子接到部队上来。” “当然要。” “嫂子一定是一个不错的人。”耿春那一张充满了青春而善良的方脸，看来多为自己连长的婚事着想的。他觉得自己连长应该获得人间的甜美幸福！ “嗯。”欧阳雄连长也想。可是现在和以后，自己到底咋样，都难说。就声音小声些了。 看到自己的连长低落的脸。耿春觉得自己使连长心情不好，就沉默了，他不再提这一句话。 欧阳连长那温厚英气的脸，略抿了嘴，也没有回答，谁会知道这一场打仗，能打多久，他想到：虽然，我讨厌战争，可是绝不怕打仗，更不会便宜了越南鬼子。一定要为自己被打死的边民战友报仇，就是死，也要打败越南侵略者。想到这里。他往两边一看，看见：两边的山，开始陡，就自然把注意力，往那边看了。耿排长看见连长在注意看重四周，觉得连长在看敌人的情况，就不再聊了，也注意两边的山…… “营长，中国军队！”一个越南鬼子在茂密的山林里，看见了在往前缓缓走着的，很长一溜的中国军队，对越南营长何文昌说。 何文昌看来一下，这里不适合伏击中国军队。一旦打响，中国军队就会攻上来。那样，说不定自己都会被打死。他看了一下：这山，一直到后面，都不合适。他点上一支烟，看来他非常沉稳。他没有马上要想冲动的感觉，而是在考虑万全之策。他的理念是：利用中国的游击战，对付大量的中国军队，避其锋芒，用较小的代价，获得巨大的成果。 比如：用一个人，三十个人，打死中国解放军，一百人，几百人。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在他们后面山下，走一段路，是一处两边路陡的，一条窄路从两山山脚而过，这一处，正是杀伤中国解放军的绝好战场。 就说：“走，我们到裂骨崖去。” 几个部下一听，立刻就明白他的用意，都心领神会地说：“好，走吧，快点走。”好像去玩，或者稍迟一步，中国解放军就没影了似的。何文昌营长，竟然把手里的烟扔了。一个部下问： “何营长，你怎么把烟都扔了。” “打中国军队要紧。”他马上露出阴毒的秉性，和蛇的积极。 “可，现在你也打不到。” “要抓紧时机，等我打死了很多中国军人，到时我请客，我的包里，还有（越南）河内卷烟厂生产的黎笋般香烟。”他露出自己刁顽本性，和桀骜不驯的心情来。一副总想操解放军的后路去灭掉他们的本性。 “我听软大校说，这个卷烟厂是中国援助修建的。”部下说。 “那又怎样，中国援助我们又怎样，他欠我们的，他该。只要中国挡住我们黎笋的扩张计划，就要穿死它。”何营长嚷嚷道。 “如果中国在援助我们呢？” “老子第一个打中国！”何文昌喊道。一双大眼睛闪动着蛇蝎的光芒。右手五个发白的手指，就像章鱼的触须，狠狠地合拢，就捏成一个拳头，往前面凶狠一挥。 他即刻发出命令： “去断骨崖。” 然好，他们就走了…… 这时，中国解放军两个连，开始上一段坡。一营四连连长来自四川重庆城口县6岁黄华海，还在前面走。这时，在后面的几个战士太累了，刚走到坡边，就滑下来了，滚落在坡下地上，正好落在欧阳雄连长的脚边。他立刻弯下腰，把战士扶起来，一看不是自己的连的，而是黄华海连长的战士，就对身边的一排长耿春说： “你把他的枪扛下一下。” “是，连长。” 然后，欧阳雄连长就把帮一个战士拿的步枪从他的肩上拿跟一排长，就起背起这个战士。 听到耿春喊连长，这个战士说：“六连长，你不要背我，我可以走。” “没关系。”欧阳雄连长略侧过他厚道纯朴英俊的脸温存地说。 “这……”这个战士语塞了。 他们就往坡上走去，看到自己的连长，一脸涨红，细细的发亮的汗珠，从他涨红的脸上落到他有白衬衣和军衣的两道红领章上。耿排长就说： “连长，我来背一下。” “好。”欧阳雄连长是太累，就让耿春排长背着黄连长的一个战士。他们上坡，之后，大家都休息十多分钟，才往山下走去，并渐渐走近了断骨崖。 这时，越南营长何安昌已经带着一部分人，埋伏在斜陡的崖口上。这一节，都是陡峭的山崖。而最重要的一点，它的后面是：一大片密林。这就成了又可以打，又可以钻林，即刻消失对越南鬼子的有力局面。 “营长，中国军队要到了。”一个越军说。 越军营长何安昌，立刻欣喜起来！他明白：从这里打下去，起码会打死很多的中国解放军。于是，他的右手五个手爪又张开，然后，有迅速合拢，还捏得紧紧的，感到自己对中国军队，是那样的得心应手，好运气机会都跟他。他那厚嘴唇一溜：“同志们，马上准备战斗！” 然后，所有的越军都端着冲锋枪。 这时，何文昌看到中国解放军已经要走进了崖下的较宽的地上。他右边的一个越军说：“何营长，打吧！” 何营长两只鳄鱼眼睛看了下，十分沉着说：“不要急，等他们到了射击的圈里，我们再下手。”说道这里，他的右手有伸开，五个爪子有合拢，一捏，他决心重创中国解放军。 “太好了，营长。” 何安昌营长没有松懈盯着，就要走近的中国解放军，他恨不得像一块牛皮糖牢牢把中国解放军粘住，然后，由他一个人把下面两百多个解放军随心所欲打死。 “连长，这休息一下好得多了。”一排长耿春说。 已经和两个连的战士从远远的山上走下来走到崖下过去些的欧阳雄连长回答：“是呀！”他还是习惯性往前面山看。作为一个解放军指挥官，军人特有素质和特性，使他本能地这样做。 “连长，刚才上山前，我看到黄连长好像要喊大家休息一下，你不同意。”耿春似乎有话总想和自己的敬重的欧阳连长说，他是把欧阳雄当成自己的连长以外的亲人。 “对呀，哪个地方地势太宽了，没有一样遮掩物。如果有敌人打枪，我们就是坐在那里光挨打。两大两百多个战士！”欧阳连长说。他觉得一排长应该能感受的出来，就问自己，就略有些奇怪说：“一排长，这你都没有看出来。” “不。”耿排长摇摇头，解释地回答：“我没有这样想。” “耿排长，这我就要说你，现在我们在敌人的地面上，什么都不清楚，不能大意。一个指挥员，要保持警觉，发现敌人和敌情，立刻采取行动，以免自己的战士损失。”欧阳连长非常严肃说，一张十分英俊厚道的脸，显然是在忧心。耿排长立刻脸红了起来，觉得自己行为的放松，造成的后果是难以弥补的，就保证说： “是，连长，我明白了。” “现在，我们还在前进，就要更注意……”欧阳连长还想进一步说，这是必须说的，就听到了枪声，作为解放军连长，反应十分快的欧阳雄连长明白：已经，就是这时，遇到敌人，他立刻大喊：“有情况，快趴在地上！” 顿时，他立刻本能地，往枪声地势看，虽然，看不清山上，从由山下至山上，呈起伏上升的土黄色坡顶，在那长在称差不齐的绿色草木的山崖上，能略看清点，伸出草叶外些的在向他们射击的冲锋枪激抖的黑色枪管，和一些凶狠越军的黑黑的脸。 “连长，危险！”这时，欧阳雄连长，注意到：飞下来的子弹往他脸上，或左右有战士马上趴下、有马上跑开，还有被打中的一些战士歪斜倒地的身子的情形下，这一切，队形慌乱；如晶亮的大雨点竖着横打下来，也立刻听到战士，有战士的喊声，闷哼声。一个战士，立刻把自己连长扑到。 但是，还是有些子弹倾斜般射下来，把卧倒在地上的战士，和试图急于跑开的战士打中等等…… “连长，你看有些战士被打死了。”耿排长说，横倒在欧阳连长的脸边，看来十分心急和惶惑。 欧阳雄连长，看了下如鼓包般灰色山壁，觉得这是目前唯一能躲避的地势，就大喊道：“快，到山壁那里去，同志们，快！快！”他在喊时，自己并没有马上就跑上去先躲起来，这个好汉连长，让自己战士，都往山崖下跑去了，完了，自己才跑到这一拱的崖壁下。 于是，伏倒在大道上的四连战士，立刻起身，连忙向右侧边的崖下前面这一段跑去。尽管这样，在多个解放军战士迅速的跑动中，和闪动在绿色的英武的身影中，多股凌乱的急促枪弹，飞速如大雨一样，射进他们跑动的身子间。又有一些战士被打到，而倒下…… 欧阳连长和战士跑到了山壁下，这样，就躲避了越南鬼子的凶狠的射击。欧阳雄这时才感到情势好点了。他马上自己冷静下来，因为，他是他们的连长，思路决不能混乱否则就无法指挥战斗。这时，他抬起右手，擦了脸上的一点灰，刚才，一躲过越南鬼子的子弹，他没有擦，这时，他略抬起脸，忽然看到：在自己的头顶上，有不少看不清弹影的枪弹从头顶那生着一些绿色的叶草上，横射而下，仿佛要盖住他的头和他这个人似的。欧阳连长立刻往两边看。除了大路中间还横七竖八地躺着非常多的解放军官兵： 一个解放军战士，仰躺着，胸部中弹，血从打烂的军衣里流出来，他的在英气的军帽帽檐下刚好侧过来的已经发白的脸，和略侧的鼻翼，和闭上的勇敢的眼睛，他已经死了；他身边，有一个斜斜地倒在他发白脸庞的脸边的战士，系在这战士皮带上些的肚皮上，有三到四颗呈堆形红莹莹的小弹孔，血如一股股细细的泉水，从粘着血的军衣和皮带之间，涌出来，顺着他紧系在腰间朱红色皮带上，流到了土灰色的地上。还有一些战士，扑在地上，有些倒在自己战友的身上等等。欧阳连长知道他们是他的六连战士： 他们是：王小强，尹光海，吴子亮，傅喜等。 可是越军的枪声，在自己的头顶上不断的响着。这时，在他身边的耿春排长，突然说：“连长，黄连长来了！” 黄华海连长弯着腰，急匆匆跑了过来。眨眼间，到欧阳连长的身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