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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消息还是不难的。。 根据京城里流传的小道消息,皇帝对元后称得上是情深义重,对元后所出的唯一血脉太子也是爱屋及乌。何况太子从小聪敏好学,上朝听政后在群臣间也颇有贤德之名,所以纵使失德也能被皇帝所容忍,毕竟太子的行为虽然令人不齿,但也不是意图谋反等更为致命的罪名,未触碰到皇帝的底线。至于等后面的皇子长成后,太子的地位能不能保住就难说了。 没看向来与太子守望相助的孙皇后都不敢把娘家彻底绑在太子的大船上,反而要从没落的姻亲之家找人进宫吗? 秦绮转着手上镶着翠玉的戒指,望着花瓶中插着的一丛暗香浮动的梅花出神。她放下狠话说要比寿阳侯府所有人过得好,真落在实处上却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过得好的标准是什么?平安顺遂一生,有相敬如宾的丈夫和承欢膝下的儿孙们,但见到别人却需要下跪叩拜算不算过得好?执掌六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坐在凤位上享尽荣华富贵,但每天都要勾心斗角地生活算不算过得好?如果这两种都算过得好的话,哪一种选择更好一些? 秦绮静下心来,手紧紧地握住脖子上戴着的白玉佩,进入了玉佩后的白雾世界。 蓝皮的古旧书册从白玉书案上腾空而起,悬停在秦绮面前,望着书册封面上如人血写就的三个妖艳血红大字,秦绮心中有了答案。 她轻笑道:“号称学成者能摄人心魄,夺人心神,掌控天下人的七情六欲。既然学了这本功法,我合该去那人心难测的宫墙里转一圈,才不荒废了一身本领。” 只有站到足够高的位置,才能让其他人都仰她鼻息。宫里将是身怀的她一展身手的地方。 下定了决心后,秦绮就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孙、段、秦三个公侯之家互为姻亲关系,共同点是家族近些年都有没落的迹象,家族中没有出众的子孙。因此这三家以西宁侯孙家为首,紧紧集中在孙皇后的旗帜下。 秦绮受够了在寿阳侯府处处低人一等的待遇,既然侯府想踩着她上位,她又为何不能踩着侯府上位呢? 她想要挣脱寿阳侯府的束缚,把所有令人作呕的血亲都踩在脚下,首先要做的就是打乱她们原有的安排,坚决不进东宫。秦绮可没兴趣去东宫劝说太子改邪归正,虽说用摄魂术多半能达到类似的效果吧,但她可不想和一个成天殴打妻妾的人朝夕相对。 当今皇上共有七位皇子,太子既嫡且长,二皇子、三皇子幼年夭折。余下的皇子中年纪最长的四皇子、五皇子已经封了亲王,封号分别是端王和定王。太子娶了显国公家的嫡长女,太子妃婚后不久就有了皇长孙。两位年长的皇子与秦绮年纪相仿,尚未娶亲,其余皇子则都还年幼。此次选秀多半会给两位亲王挑选出王妃的人选。据说工部已经接了修缮王府的差使,若是一切顺利的话,选秀后王妃就能直接在王府里拜堂了。 既然不想选皇帝和太子,那么端王或者定王的王妃之位就是秦绮意图争取的位置了。若是太子被废,两位皇子登上大宝的机会是差不多的。端王居长但生母出身低微;定王排行吃亏但生母德妃是四妃之一,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公主姐姐,外祖家更是江南世宦大族。 当然,秦绮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摆脱太子良娣的命运。 对于选秀的事宜尤其是太子后院的事情,后宫里最有发言权的人是孙皇后,只要控制住了她,秦绮就有九成的把握让选秀的结果完全按照她的安排走。 想对身居重重宫墙之中的皇后做手脚,秦绮打算先从她娘家入手。孙皇后是老西宁侯的遗腹女,姨娘所出,生母难产而亡,从小被抱到孙氏母亲西宁侯夫人的房内抚养长大,因此虽比孙氏高一个辈分,却比她年龄大不了几岁。 孙皇后感念嫂子西宁侯夫人的恩情,视嫂子如半母,因此西宁侯夫人算是最能在她面前说得上话的诰命夫人了。 秦绮从首饰盒里挑了一只造型精巧的挑心簪插到发髻正中央,簪子仿的是水仙花的样子,白玉为瓣黄金为蕊,上面还趴着一个宝石做成的蜜蜂。 秦绮对着等身西洋水银镜中的自己嫣然一笑,容色之娇艳不可名状。她姿态轻盈地起身,准备再去孙氏的院子转一圈。 突破瓶颈后,她在摄魂术上的修炼进度可以说得上是一日千里,但若是操控一个人做出与对方本性大相径庭的事情则还是有些勉强,只有反复巩固在对方身上留下的手段,才能达到类似的效果。 ☆、第一个世界14 总而言之,在秦绮的一番努力之下,她跟孙氏一起坐上了通往西山附近青云观的马车。京城首善之地,大大小小的道观佛寺数不胜数。青云观算是道门里香火最为旺盛的一家。 秦绮跟着孙氏来这个地方是有原因的。孙氏的母亲西宁侯夫人笃信道门,常来青云观上香。孙氏作为出嫁女不方便总是回娘家,就趁着母亲来青云观上香的机会与她在观中相会。 相对于三清祖师来说,胡氏更信奉如来佛祖,因为年纪大了懒怠得动的缘故,常差使孙氏或者段氏去相国寺替她上香还愿。孙氏就经常借着去相国寺的机会,半途拐到不远处的青云观。 这次也是如此。孙氏在摄魂术的操控下,带着秦绮去相国寺溜达了一圈然后直奔青云观。 到了青云观门口,寿阳侯府的下人先行去山门通报,让观里的道士驱赶门口的闲人好让马车里的侯府贵眷们下车。 结果半天过去,道观门口还是被平民出身的香客堵得密不透风,也不见前去通报的下人回来,孙氏心里纳闷,吩咐道:“往前走走,看下是怎么回事。” 车夫听了吩咐,驱使着马车向道观大门的方向驶去。 围观群众见侯府的马车过来,怕惹上事,散开了一条道路,让侯府的一行人挤到了道观门口。 秦绮难得有出京城的机会,心中十分好奇,悄悄地掀开了帘子的一角,透过缝隙向外看去。 一个老迈但洪亮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嗓音的主人正对着守门道士骂街。 “凭什么不让道爷我进去,青云观号称京城第一观,难道不收挂单的道士吗?” 守门的小道士听上去年纪尚小,因此声音格外清脆,此刻正牙尖嘴利地说:“又不是穿上件道袍就能来我们观中挂单的,都得通过观里的考察。我不过让你通报法派辈分,再让你背上一段而已,怎么算得上刁难呢?你说你刚才背的都是什么东西,怕是自己胡诌的吧?谁知道你是哪个犄角旮旯跑出来的,要来观里骗吃骗喝。” 围观的众人都出言帮腔:“说得有理。这位老道连看家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