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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事地起身。 “本公子还是有手段的哦。”洛绎没有去看秦一阕的表情,而是挑着眉对着黑衣男子痞笑。黑衣男子连个眼角都吝啬给洛绎,俯下身仔细检查秦一阕的情况。 少年依旧呆愣地躺在地上,思维一片混乱,唇边依稀还残留着那人的气息及温度。他呆呆地看着那紫红的背影,不能自已。这时,那人转了过来,半弯着腰俯视着他,不长的发被风吹起。 “看到了吗?所谓的莲,所谓的白。” *** 有多久没有和兄长说过话了呢? 是那次争执罢,还是更久以前?是初次撞见兄长那对着前来送礼的尚书虚伪的笑,还是发现兄长不动声色地收下那异样刺眼的黄金? 他只是不懂,明明曾经的兄长信誓旦旦地说绝不会染上黑;他只是不解,为什么那样清廉的兄长会变成这般摸样。所以他逃开了,逃开了仿佛想要说什么的兄长。捂住双耳,闭上眼睛,这样便不会再看到已经染上黑的兄长罢。 第一次看见莲,被那清傲的身影所吸引,然后一发不可自拔。他抱着画具,想要将那颤抖的美丽收藏下来,每日每日地流连在画中。兄长或许知道,也绝对会派遣人来监护,但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画着,不愿去看,不愿去听。 然后,那人出现了。那样灼目的身影,红艳如莲,却比莲更深深地印在眼底,灼烧着视线。 那个人痞笑着:“果然是单纯的小鬼啊。” 不,他早已不再是小鬼了。 那个人垂下了头:“看到了吗?所谓的莲,所谓的白。” …… 或许吧。当他浑身湿透被兄长的人带回去的时候,唇角身边依旧残留那人的气息,带着异样的温暖。他抬起了头,对上兄长有些惊慌和后怕的眼,不知怎么的就想笑,笑过去自己愚蠢的坚持。 “哥。”他垂着头抓住了兄长的袖子,轻轻地唤着,将兄长拢在袖子里的手的一丝颤抖收在眼底:“抱歉……” 兄长没有说什么,只是将他抱住,毫不在意他湿脏的衣裳。 突然一下子就轻松起来。 当他换好衣服与兄长进行久许以来的一次进餐时,兄长微笑地问他明日是否愿意一同去郊外游玩。他放下碗筷,微笑地回绝了。 “我要去画莲。”他不自觉地浅笑,对上兄长有些诧异的眼:“我很喜欢莲呢……” 喜欢上了,那个如莲一般的身影。 *** 洛绎很想用石头狠狠地砸烂腕上的黑环,可是先不说这是否能让攻略感到疼痛,万一准头没对好,遭殃的还是自己。 我擦咧,尼玛哥再也不用路线模式了擦! 洛绎很郁闷,极度的郁闷。在根据攻略的路线走完了大半后,他终于知道当初那个不和谐感究竟是什么来的。 嘣嘚你个嘣嘚啊……这些手法我说怎么感觉那么眼熟呢……原来都是当初追妹子用过的……关键现在追的对象,生物属性为雄性啊擦! 求解释!求换模式! 在召唤神器未果后,某骗子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现在他完全是两眼摸黑,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攻略物品/人物的名字,背景啊身份啊都是浮云啊浮云。光是看那个彪悍的不得了的黑衣护卫,就知道对方肯定是一个不好惹的主。 没关系,反正对方肯定不会向那方面想。洛绎扯着脸皮干笑。 真的没有么?自那一日起,总感觉两人之间的氛围缭绕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粘稠与暧昧,缠绕着莲的芳香。兔子的胆子似乎大了许多,不再是一副任人宰割的单纯相,于是狼崽子郁闷了。 “小鬼。”像是想要打破这种莫名的暧昧,洛绎不怎么有礼地叫道,暗示着两人的差距:“画好了吗?还有三天就是一个星转了。” “恩。” 洛绎一瞬间的呆愣,刚刚只是带着些负气地开口,却没有料到会收到肯定的回答。他转过头去,秦一阕和着淡黄色的衣袍,站在亭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倒影着他的身影。 “终于来了。”洛绎挂上轻佻的笑,一跃而起。他从怀里掏出那张字条,来到秦一阕身畔。“确定了吗?如果这次依旧不能让我满意,你可就要将所有的莲花图给本公子了。” “恩。”秦一阕微微点了点头,却没有让开身子,他定定地对上洛绎的眸子,声音清脆:“我想要知道你的名字。” “什么!?”洛绎夸张地惊叫着:“你居然不知道本公子的大名?” “告诉我,好吗?”没有因为洛绎的动作而动摇,少年依旧是定定地看着紫红衣袍的青年。 洛绎貌似不屑地撇了撇嘴,却在撇嘴前有一瞬间的僵硬:“等你赢了本公子再说。” 少年淡色的唇挪动了几番,却坚定地看着洛绎,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坚持:“好。” 秦一阕让开了身子,石台上的画就这样暴露在洛绎眼前。 那是一幅莲花图罢?雪白的宣纸上连绵着望不到天际的莲花,却没有颜色,只是被黑墨勾勒出轮廓。无尽的莲花中,一个背影立在莲花群中,却不会显得突兀。唯有那个背影被漆上了红色,在一片雪白的莲花及背景中,紫红色的背影保被簇拥着,孤立着,灼烧着所有人的视线。 洛绎看着那熟悉的背影,仿佛也被灼伤了视线,飞快地转移了目光,却正好对上了少年的眸子。少年白皙的皮肤染上了红,却依旧倔强地和他对视,眼中的情意毫无保留地展现。 洛绎勾动着唇角,挤出一个有些怪异的痞笑:“不错嘛,小鬼,懂得用这个方法收买本公子。”他飞快地又将视线转回画上,然后摸着自己的下巴自恋道:“果然本公子的身姿是如此的潇洒,本公子很满意,但是这可不是最好的莲花图。” 洛绎将手中的纸条慢慢地撕毁,放手,纸片打着卷儿被风吹走。秦一阕没有去看那飞舞的雪色,依旧静静地注视着洛绎。这时候,洛绎转身拿起了笔,落下,雪白的宣纸上墨迹散开。 [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直。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虽然没达到本公子的最高境界,但是看你这么努力的份上,本公子就破例将题字赠与给你。”洛绎晃着头,嘴角是痞痞的笑,却没有去面对着秦一阕:“作为打赌输了的赌注,本公子也不要那么多了,你随便给本公子一副莲花图给就可以了。” 从一开始,这个赌便是不公平的,因为莲花图的好坏全凭洛绎的抉择。 “就这样罢,明天见。”语毕,洛绎看似悠闲实则快步地向亭外走去,从刚刚开始,他就不敢再看向秦一阕。 “等一下。”身后传来沙沙的声音,洛绎没胆再回头去看,脚步轮转地简直快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