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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一位富商独子,因为他的眼睛很像‘他’,于是我把他弄回来了……” “树下的那个‘伪物’不是我收回来的,是教主亲自带他上山的,曾经是七星剑门下的一员。你发现了吧,他的气质最像‘他’……” “本来有个长得和‘他’一摸一样的‘伪物’,但是教主把他玩坏了。你应该还记得吧,那次曼珠沙华花海中……” 洛绎根本说不出话来,他仿佛听到自己血液冻结的声音,那些话语就像一把刀子切入心脏,让洛绎痛得痉挛。对面那无数张重复的脸像是要撑破洛绎的脑袋般一直晃一直晃,洛绎想要闭上眼,但他却觉得闭上眼睛的话,总觉得好像连自我存在都会认不出来了。 亡夫人挨个将大院中的人介绍了一遍,最后直直地盯着洛绎。 “这些都是我和教主一点一点收集起来的‘伪物’,你觉得怎么样?”亡夫人冰冷地吐出那个名字:“洛绎。” 洛绎没有说话。从亡夫人找上门的那一刻起,他就隐隐意识到他的“身份”应该曝光了,因为有个人根本无法拒绝对面黑衣女子的要求。 意料到洛绎的沉默,亡夫人依旧用那副冰冷的口吻继续说下去:“我失职了——竟然没有把最好的‘伪物’献给教主——不,你不是‘伪物’,而是‘半真品’。” 不安如常春藤一点一丝地将洛绎紧紧束缚,他看着那群“伪物”,从骨子里涌出的反感和悲哀一点点将他淹没。 “不过现在还还得及。”亡夫人的声音蓦地拔高:“教主,这是‘他’的孩子,您喜欢吗?” 洛绎猛地转身,看到身后那抹红色的身影时,骇得心脏快要从喉咙中跳出来。 在亡夫人的喊叫后,整个空气沉默一片,没有任何声响。洛绎只听到他一声重过一声的激烈的心跳声,他的视线是摇晃着的,风锁云血红的身影却异常鲜明烙在他视网膜上,空气像是紧缩着又膨胀,带起一片血煞的杀意。 咯吱——那是谁发出的牙齿打颤声? 咕咚——那是谁在艰难地咽着口水? 洛绎溃散的视线中是一片血色,他缓缓收拢目光移到风锁云的脸上……洛绎发现,风锁云正用一种愤怒至极、濒临崩溃的表情看著他。血红色慢慢渗透了风锁云的双瞳,竟让那张近乎扭曲的脸染上几分妖艳。 在风锁云的那种恐怖绝望的血煞之气面前,洛绎只觉得自己是一簇燃尽的灰烬,对方吹口气他就会灰飞烟灭,死无全尸。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呆呆的盯着风锁云,身体僵硬而惶恐。 “你是——洛绎的——孩子——?” 一字一顿,拖长了呼吸喘息着,对面的风锁云就像被逼到绝境下受伤的野兽,沉重的吐息间尽是撕裂一切的杀意。 “他——竟然——有——孩子——和别的人——有了——孩子——?”最后的话语竟然像是咬碎了牙齿磨出来的,风锁云濒死地咆哮着:“他为什么要碰别人——!!!” “我不许——” 太快了!红色的身影还残留在视网膜上,下一秒洛绎就被狠狠撞在地上,面具被摔在一边,撞他的人跪在他身上,一手用力掐着他的脖子。 “我不许、我不许、我不许——” 洛绎的脑袋嗡嗡作响,压在他身上的人太用力了,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在风锁云越发大力的挤压下,洛绎究竟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他的视线因疼痛和缺氧而模糊,所以洛绎并没有看见那只红色的妖孽直勾勾地盯着他吐出的血,妖异的红眸中一片痴迷。 “这是血……啊啊……是他的血呢……” 魔痴痴地笑着,妖艳的脸上写满了沉沦和痴迷。 “给我,都给我,这是我的——” 他俯下身来,从流到锁骨的血开始,顺着洛绎的脖颈一点一丝地舔上去,将那刺目的红色完完全全吃进肚子,一点儿都不落下,像只渴血的妖精。风锁云最后舔上洛绎被血染红的嘴巴,他掰下洛绎的下巴,迫使洛绎张开嘴,然后伸出舌头毫不犹豫地舔了进去,将里面所有的血气卷了过来。 越来越多的腥甜涌上喉间,风锁云简直像只饕餮的吸血妖精般狠狠按着洛绎的胸口,迫使更多的血液流出。洛绎难受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就仿佛心脏被狠狠的攫住了,被穷凶极恶的挤压揉碾,直到化作一滩淋漓的血泥被他身上的魔吸食殆尽。 ——这样下去他会死……! 洛绎艰难地抬起右手,试图去握住左腕。风锁云只是专注地舔舐着对他来说是至高无上的毒品,洛绎嘴巴中的血气已经所剩无几,他不满地撕咬着那片柔软,然后满意地再次嗅到了腥甜。 洛绎的右手已经快接触到左手了,他像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风锁云,然后再也无法动弹。因为离得极近,所以他非常清楚地望见了那片红眸中的死灰与空洞,那是拼尽一切的绝望疯狂。那种眼神宛如刀子刺入洛绎心脏开始搅动一般,痛得他感觉他再也没有力气去移动右手了。 风锁云已经开始不满足洛绎嘴上的血,他放开洛绎,一只手近乎温柔地婆娑着洛绎的脖颈,指尖顽皮似的在大动脉划过。 “洛绎,”魔发出满足的喟叹:“你只能是我的呢。” 洛绎只觉得喉间一痛,就什么也望不见了。 第66章 第八骗 真相X养伤X相望 洛绎猛然睁开眼睛,他盯着床顶发了好一阵子的呆,才反应过来这是他在天界道的住所。 那种情况下他竟然没死,于是他果断演绎了什么叫“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 “醒了。” 这种冰冷的腔调……洛绎往旁边瞥去,亡夫人正站在床边,黑色的双瞳凝视着洛绎,因为视线水平的差异,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意味。 洛绎注视着亡夫人,而亡夫人则是微带讽刺地眯起了眼:“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哝……”你…… 洛绎刚想开口才发现不对,从喉间吹上来的热气经过鼻腔,硬生生地将“你”模糊成一个气流喷出的“哝”声。喉咙里火辣辣地疼痛,外部却一片清凉,应是上好了药。 “这阵子你最好不要说话。” 亡夫人冰冷地道,像是在这种对比的差异中找到优越感,她的话变得多了起来:“想要知道我是如何将你从教主手中救出来的吗?” 洛绎毫不掩饰地点了点头,即使答案绝对不会让他好受——亡夫人再怎么用冷漠的态度对待他,那种刻骨的恨意却是明明白白的,她希望洛绎难受,更希望洛绎痛苦。 “我对教主说……”亡夫人微微俯下身来,像是在和洛绎说小秘密似的轻声细语:“你可是‘洛绎’最好的容器呢。” “只要再长大一点,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