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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症所在,却无人愿意去医治它,只想要金钱权利去喂养它,企图有天能给开出一朵绚丽的花;可那花最是变化多端,一个不如意就会反噬主人。 还是顾明远先移开视线,他端起桌上的云雾毛尖道:“晚上风大,王爷若无其他事还是早好回去些好。” 晋王笑着起身,又恢复了笑吟吟模样,他不缓不慢离开文莱阁。大年初一晚上的京城灯火通明,月亮又大又圆照耀着团圆的人们,空中烟花开了又灭,灭了又开,无尽无休;一如人的痴念,不是绽放色彩就是无声消亡。 回到行宫,他的三个弟弟院子里歌舞声不断,他笑着摇摇头准备回房。 楚王潮红着脸来拖他去院里喝酒,眼神迷离,嘴里酒气熏人,可见是喝高了。 晋王微不可见的皱眉,喝大的人手劲特别大,弱鸡似的楚王居然可以拉扯肥胖的晋王离去。 院里堆满横七竖八的酒壶,桌上杯盘狼藉,美人衣着暴露歪歪倒倒,眼里水光潋滟,也是喝多了。见了晋王也不害怕,迈着蛇步端着酒杯来到晋王身前,浅尝半口,仰头道一句:“王爷,要我喂您吗?” 晋王觉得嗓子干哑,干了这杯美人尝过的酒。美人得寸进尺推倒他坐在他腿上喂他吃酒,晋王皱眉推开,楚王压着他肩膀不许起身,指着一坛未开封的酒道:“知皇兄为人正派,弟弟也不为难你,你干了这壶酒,弟弟就放你回去如何?” 新年也不好发作,再说和酒鬼发作凭白掉脸面。他揭开酒壶盖,对嘴喝下,推开俩人起身回房。这一时喝急了,一走动、风一吹,酒意上涌,头脑就不清楚了,揭开香气弥漫的被子躺进去睡个天昏地暗,迷糊间感受到怀里绵软一团,只当是新做的被褥也不在意,继续昏睡。 翌日,日上三竿,晋王醒来只见怀里露出一双迷离媚眼,再感受就是肌肤毫无隔阂贴在一处,他只当是个爬床的丫头,正想怒斥,不料被醒酒的楚王捉奸在床。 只见他义愤填膺道:“皇兄!白日里我说把她让给你,你自己拒绝了,可如今你与她同床共枕共度春宵,你又作何解释?可怜的莺歌就这样无名无份地跟了你。” 而此时美人香肩微露,妖媚姣好的脸蛋完全显现在晋王眼前,她娇羞道:“莺歌是晋王的人了。” 晋王只觉得头疼欲裂,失策啊失策!居然着了浪荡子的流氓当! 作者有话要说: ^_^ ☆、第 22 章 大年初二是出嫁女回娘家的日子,皇上特许后妃的娘家家眷来神武门处探望,当然一后四妃的娘家人可直接去到其宫里探望。 苏夫人领着媳妇小孙儿来到咸福宫,见礼后,苏夫人见女儿气色极好,眉宇舒展,赤色金凤袍把她衬得雍容华贵,暗自点头。想着回去与老爷一说,夜晚也可安心睡觉了。 两岁的苏哲是苏泽嫡幼子,身着一袭褚红金丝吉服,头戴虎头帽,虎头虎脑的煞是可爱。他想从高脚椅上下去玩,脚试探着点地面,双手抓在扶手上,衣裳太厚实往上一缩全堆在胸前挡住了视线,脚下放空不敢跳下去,只得安安静静的坐着,只一双灵动的眼睛好奇地四处观望。可把在座三人看笑了。 敏仪取下宝石戒指,伸出素手对苏哲笑道:“哲儿来姑姑这里玩。” 稚儿刚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见到陌生人怕生,苏哲转头靠在苏少夫人怀里。 苏少夫人心中一紧,说实在的她有些怕这个小姑子,虽她嫁过去和皇后相处了半年,期间友好和睦,可她对皇后就是有一种打从心底的恐惧。她敛了神色,抱起幼儿离开位置在皇后面前蹲下,把他放在地上柔声道:“哲儿你看,这是姑姑,姑姑最喜欢哲儿了,你每天吃的奶酪都是姑姑赏的呢,快谢谢姑姑。” 一说起吃,苏哲就咽咽口水,目光灼灼的望着敏仪,期望能从她身上看出吃的来。 敏仪掩嘴一笑,让人去准备,又用银叉叉起一团龙须酥道:“哲儿吃过这个没有?可好吃了,不信你闻闻。” 雪白纤细的龙须酥散发着甜甜的气息,苏哲不由自主靠近,并不去拿,看一眼敏仪再看一眼龙须酥,你倒是快递给我呀! 敏仪笑着递给他,待他吃完这一口后问他还要不要吃,见苏哲点点头,敏仪试探地抱他在怀里让他自己叉着吃,这东西入口即化也不怕噎着他。敏仪心甘情愿伺候他吃龙须酥,擦擦衣服上碎屑、喂口鲜乳、擦擦嘴巴,繁琐的事情她做出幸福的味道。 婆媳二人对视一眼,无声叹息,造化弄人! 景仁宫。 顾国公夫人王氏也携同两个儿媳并两个小孙子进宫探望女儿。王氏五十出头的年纪,身着一品诰命服,脸上擦着白白的脂粉掩盖住原先的容貌,只是脸上的纹路卡着粉,不太美观;完全规矩的依照制度打扮,显得格外古板无趣,一如她的为人,好在顾国公敬重她,虽有几房小妾,却也翻不起什么浪。 良妃对母亲感情不深,已逝的大伯母是个八面玲珑的主,她总是光彩照人,衬托得母亲就像上不得台面的乡野妇人,她提议母亲学学,可母亲却斥责她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她还看见父亲的几房小妾挤兑母亲,母亲一言不发,从怒其不争到由她去,这是一个女孩的成长。就算近十年母亲做上国公夫人,也依旧不被人看重,卑顺的模样太深入人心。 自己在家时还能向父亲告状,让父亲整治他的小妾,自己进宫后每次见她交谈很少也不知她是如何受委屈的,再看鬓角已然出现的银发,良妃不禁鼻子一酸。再看母亲身后两个好奇打量的嫂子,打扮得一个比一个奢华,虽站在母亲身后,可一点为人媳的自觉都没有,端茶递水全是宫女的事情。 再看两个小侄子和自个儿子抢玩具,两个嫂子一点异样的情绪都没有,可见两个侄儿在家中蛮横无理惯了。今日倒是要替兄长管教管教了。 她冷声道:“崇华、崇景过来。” 四岁的回道:“过去干什么?”六岁的说:“姑姑,你有事就直说。” 良妃直勾勾的看着两个嫂子不言不语,眼里锋利的刀子能割肉刮骨。 两人原先还混不在意,只是被小姑子一注视,脚不由自主的有些发抖,坚持不过几息时间受不住跪在地上求饶:“娘娘息怒!孩子小不懂事,还请您原谅这一回。”见小姑子不回话,忙把两个儿子唤到身前跪下赔礼道歉。 王氏蠕动了几下嘴角,还是把嘴里的劝咽回去。 钟粹宫。 贤妃原是宫女出身,家中兄弟姐妹六个,她是老二,老大是哥哥,实在养不活这么多人,她父母就把她卖进宫,得了二十两银子回去养活余下的孩子。她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