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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不到他亦会受伤?她哭着上前抱着他。 苍岩抓着她左臂,轻轻一甩,女人便顺着力道滑出一个优美弧度摔倒在地。 见她匍匐在地不起,男人稍稍移动脚步,又生生止住,不能就此作罢。 殿内的地毯很厚,摔下一点也不痛,然桃夭夭却觉得疼痛异常。习惯了人人对她嘲讽,何时便不习惯他的冷厉粗暴?这都是她咎由自取,是她践踏了皇上的真心。她擦掉眼泪,笑着起身。 道:“皇上不愿意臣妾碰您,臣妾不碰便是。皇上曾说要见证熠哥儿每一步成长,臣妾知道皇上政务繁忙,臣妾此来是想告诉皇上,熠哥儿会坐了。臣妾告退。”说完福了福,便原路返回。 殿内的男人愤恨地一拳捶在桌上,密道中女人蹲下抱着自己哭得不能自已。 翌日,桃夭夭亲自煲了一道甜汤,再画上儿子坐着微笑的画像,让童满把甜汤与画像一同送去养心殿。 童满心中轻叹,主子,您终于开窍懂得讨好皇上了! 那道甜汤皇上有没有用,童满并不知晓。夏询却见那副画引得皇上驻目一刻钟,画也没什么奇怪的,画中的七皇子童真可爱,手中抓着一个血玉吊坠。 不守信用的女人!说不再取下来,如今就是以此来讨好他的? 夜间,桃夭夭依旧来到养心殿。 她清楚认识到皇上的怒火一时半会不会消,她也做好了被怒火攻心的准备。她爱这个男人,她想要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 苍岩见她如昨夜一般出现,冷声道:“你又来干什么?” 桃夭夭回道:“臣妾是来看今日的皇上模样,待明日熠哥儿醒了,便说给他听,以防他忘记。” 他嘴角微抽,道:“你看了,就退下吧。” 桃夭夭福了福转身离去,言出必行。 男人怔怔愣神。 晋王封地。 莺歌在晋王府的日子不算顶好,但也过得去。 晋王对她的宠爱有增无减,什么好东西都有她一份,然其注重规矩,她便不能恃宠而骄,遂每日早晚都得去晋王妃院里请安。晋王妃是个面甜心苦的主,轻则暗讽,重则罚她学规矩。学规矩坏就坏在教习嬷嬷凶神恶煞,动不动就体罚,便是想找王爷诉苦都无门。 日子便在这种又甜又苦混淆中度过。甜时,只想一辈子在晋王府度过;苦时,不住后悔,想着若是在别的王爷府上是不是更舒畅些? 顾星睿此来便是来策反莺歌,继而获取晋王的机密。 对于莺歌要去寺里烧香祈福,晋王妃应允了。暗自冷笑,如果她能让山贼掳走就再好不过了。 莺歌求了一支签,让仆人候着,便独自去找庙祝解签。 顾星睿看了摇头道:“此乃下下签,施主恐有杀身之祸。” 莺歌娇声道:“哦?如此严重?先生可有解决的法子?”媚眼如丝,层层环绕俊朗的庙祝,等待他挣扎不动,便再带回她的盘丝洞。 然此庙祝犹如唐僧转世,面对诱惑,心静如水,便是气息也不曾有过变化。 他道:“法子自然是有,就看莺歌姑娘如何取舍?” 莺歌双手撑在桌上,那低低的衣襟处便呼之欲出,她声音又柔了几分:“敢问先生,舍又如何?不舍又如何?” 顾星睿平静回道:“舍去过眼云烟的荣华富贵,得到的便是尊严与自由,不舍便是同那座腐朽的王府一同覆灭。” 莺歌娇笑不断,道:“先生好生狂妄,既然如此有把握,又何必来寻我这个弱女子?且你就如此相信小女子不会透露今日之谈给晋王?亦或是实则你想要我?若真是如此,莺歌愿意跟随先生而去。”说完便要去抓顾星睿修长的手。 若是有更好的选择,谁愿意去伺候一个大腹便便的老男人? 顾星睿自然地收回手,笑道:“来寻姑娘,不过是不想伤及无辜百姓罢了。至于莺歌姑娘往后的去处,天下之大,任由你选,在下必定送上重金给予姑娘安置下半生。” 莺歌甩了甩袖子,无趣道:“一个女人所求不过是一辈子的依靠罢了,便是有再多的金银,我一个弱女子岂能安然保存?且我如何相信你事后不会杀我灭口?” 他道:“今日晋王妃派人假扮山贼想要掳走你,过上个三五日便又送你回去。便是你没有被糟蹋,晋王可会相信你清白?若是你自此了无音信,也许还能在晋王心里头留个念想,然晋王妃心机歹毒,一点余地也不留给你,你当真斗得过她?且晋王爷百年后,你可有活路?” 慢悠悠喝了盏清茶,继续道:“至于姑娘所言,在下相信以姑娘的聪慧,担忧的应是多了个男人共享你辛苦得到的金银,他会不会谋财害命才是。在下代表皇上而来,皇上一言九鼎,姑娘可以安心相信在下并无害你之意。” 这话说到莺歌心坎里去了,晋王妃不许她生孩子,晋王只喜欢她的美色,然再过几年,她美色不再,晋王新鲜感不存,她还会有好日子过?若能得到足够多的银子,她可以逍遥自在活着,再不必受人压制。 俩人对视一会子,不约而同移开视线。 她道:“男人的哄女人之言最不可信,你且写一份文书给我。” 顾星睿递过一枚金牌给她,道:“文书不能给你,谁知会不会被人看了去?这个金牌你可以在顾家任意一家钱庄取一千两黄金出来。” 莺歌接过,四方的一块金牌,上面至刻了睿字,简单的一个字亦如他为人般,看似简单,实则深不可测。她暗自点头,这世上没什么比钱更经得住考验。有了这一千两银子,她便是养几个粉面又如何?还可以把父母兄长几个接过来。 回到晋王府,莺歌便一路哭着去到晋王书房外。 晋王正在与幕僚们议事,闻声便心生不悦,便是天大的委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 便肃着脸出门去,便见爱妾头发衣襟散乱,妆容倒还精致,哭得楚楚可怜,见了他便抓住他的裤腿哭道:“王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回程路上遭遇山贼,差一点就要与王爷天人永隔,好在有官吏经过才幸得逃脱,那山贼说是被王妃指派的……” 原真是天大的委屈,晋王缓了神色让她回去梳妆,与幕僚商议完,便去到正院。 晋王妃早早得知消息,见王爷肃着脸进来,便知他信了莺歌那贱人。心中酸楚难当,几十年情分抵不过年轻美貌。 晋王挥退奴仆,沉声道:“王妃,凡事得有个度。” 晋王妃冷笑道:“王爷向来英明,只一点,你这个人自视过高,这也是你一直失败的原因。”见王爷虎目怒瞪也不惧,继续道:“王爷别不相信,你明知道父皇看重太子,你还想与他争,你以为太子远不如你,可事实证明他比你更适合皇位。如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