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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着数了数面前的盒子,每个都包装精美造型巧妙。 这时开始有人陆陆续续走进了教室,幸好德拉科和布雷斯挡住了别人的视线,再加上我们坐在最后一排,所以目前还没人发现我的异状。 “有没有附上爱心卡片?”潘西拆开其中一个,“酒心巧克力,看起来不错,你要吗,维奥?” 我摆了摆手,布雷斯火爆的人气带给了我不小的冲击。布雷斯才十一岁就已经迷倒了半个霍格沃茨。我想再过十年,上就可以登出“布雷斯·扎比尼用他的魅力横扫魔法界”的消息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德拉科难以置信地问。 布雷斯摊了摊手:“只要不像某些人那么高高在上就可以了。” “什么?”德拉科不明就里的表情明显取悦了布雷斯,从他那略有破裂的完美微笑下我察觉了他的弦外之音。 “噗——”潘西先笑了出来,“我想布雷斯的意思是,只要不想马尔福公子那么高高在上就可以了。” 德拉科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粉红,他正想开口反击,地下教室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黑袍滚滚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里。 父亲和所有老师一样,一上课就拿起名册,并且在点到哈利·波特的名字时停了下来。 “哦,是的,”他说话的声音几乎和耳语差不多高,但我确信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大名鼎鼎的人物。” 德拉科、潘西还有其他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吃吃地笑了起来,这引来了几个格兰芬多学生的怒视,其中就有罗恩·韦斯莱。 父亲点完名,便抬眼看着全班同学。用一种轻柔的、丝滑的语气说:“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的眼睛很容易让人想起没有星星的夜晚,或者是深不可测的湖水。像麦格教授一样,父亲也具有那种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所有人乖乖闭嘴的威慑力量: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他讲完简短的开场白后,全班鸦雀无声,静地连羽毛笔划过空气的声音都能听见。 一个长着乱蓬蓬棕发的格兰芬多的女孩几乎挪到椅子边上,向前探着身子,看来是想要尽快证明自己不是笨蛋傻瓜。 我感觉她有点眼熟——如果我没有认错,这就是在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帮助纳威·隆巴顿找蟾蜍的那个女孩。 “波特!”父亲突然点到了哈利·波特,“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我敢用一袋金加隆打赌,波特连问题都没有听懂。这从他怔住的动作和与韦斯莱对视的一眼中就可以看出来。 棕发女孩的手臂高高地举向空中。 “看来她急于展现自己的智商?还是说她把书多读了几遍?”潘西不屑地低语。 “我不知道,先生。”波特说。 父亲轻蔑地撇了撇嘴角,有意不理那个女孩举起的手臂。 “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梅林啊,她简直要站起来了。”棕发女孩尽量在不离开座位的情况下把手举得老高,波特在这样的反衬下尴尬地低下了头: “我不知道,先生。” 父亲似乎很乐于看波特的笑话,他心满意足地说:“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波特?”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父亲是在刁难波特了。绝大部分小巫师在来上学前都会把书翻几遍——但也只是翻翻而已。很明显,波特不是那种会费心去把和背下来的人。 “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与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潘西,你说对了,她真的站起来了!”我带着笑看着棕发女孩,她站了起来,手臂笔直地伸向地下教室的顶棚。 “我觉得波特要完了。”潘西趴在桌上笑得花枝乱颤。 “我不知道,”波特小声说道,“不过,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你又说对了,潘西!”有几个格兰芬多的学生笑了出来,我看着父亲的表情,他当然很不高兴。 “坐下,”他对叫赫敏的女生怒喝道,她失望地坐了下去,“斯内普小姐,也许你可以告诉波特先生答案是什么?” 当父亲的目光触及我的头时,我确信他的表情扭曲了起来。 “水仙根分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置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牛黄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我立刻站起来飞快地报出答案。 “斯莱特林加五分。明白了吗?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教室里突然响起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德拉科在一片嘈杂中回头对我说: “干得漂亮,维奥。” “别担心,没人敢抬头看你。”潘西对我说。 “我猜格兰芬多的厄运才刚刚开一个头。”我回答。 魔药课继续上下去,今天我们的任务是两两组合,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 “我来帮你准备材料好了。”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很快就自由组合开始熬制药水,我架起坩埚,潘西开始称干荨麻、粉碎蛇的毒牙。父亲拖着他那件标志性的长长的黑袍子在教室里走来走去,几乎每个格兰芬多的学生都受到了他的训斥。 “这其实不难,是不是?”潘西帮我把干荨麻放进锅里,我们俩换了个班,她继续看着锅子,而我去蒸煮带触角的鼻涕虫。 “当然。”父亲呵斥着一个格兰芬多的男生,我们的药水已经开始冒出了完美的泡泡,按照书上的说明,不久以后就会有少量蒸汽。 “我觉得那个有点恶心。”潘西嫌弃地看着鼻涕虫,我笑了: “不去想就好了。” 几乎教室里的每个学生都挨了骂,只有少数几个人幸免于难。父亲从我和潘西的位置边走了过去,俯下身察看我们的坩埚。 “不错,”他还算满意的说,一边记下了几笔,“看来你得到了沃森家族的魔药优势。” “还有斯内普的一份,父亲。”潘西弯下腰假装检查火苗的状况,我一边悄声对父亲说。他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走到旁边接着训斥格兰芬多去了,但我确信他的嘴角带着一点微笑。 “你们的相处还不怎么自如,是吧。”潘西起身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