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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所不能,能抹消个人的苦难,也能揭示世界的真相。 囫囵摇了摇头:“那么完美的龙,不会出现的。” 洪荒安静了下来,仿佛被囫囵一句话说中了心事。正在渐渐沉入梦乡的天府,夜市上的灯光全都熄灭了,青石板路空空荡荡,充满了繁华过后的萧索。唯一还有光亮的,是绕城河面上挤成一片的荷花灯。 “如果龙最后也没有出现——只不过是因为,这个世界配不上他。” 他们又回到了囫囵的副本。 沽那里也没有好消息,混沌吻部贴地嗅了一圈,时隔一天,囫囵的气味越发浅淡了。他沿着气味走到囫囵的窝外面。囫囵每晚都会在毛衣垫上睡觉,在门口用尿液做标记,所以这里的气息最为浓郁。混沌朝窝里看去,毛垫还是昨天的样子,而他没有能把囫囵带回家。 爱斯瑞尔背着剑,沿着河堤,灌木,被蹭秃噜皮的树一一走过,囫囵不在这里,在他喜欢出没的地方察看,倒像是追溯往昔。爱斯瑞尔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他脚步不停,如果明天囫囵副本就消失了,那连追溯往昔都成了一种奢望。 走到囫囵窝前,被山一样的龙背堵了个结实。 龙用翅膀遮住眼睛,一声不响,一动不动,连昨天刚到爱斯瑞尔副本的撒泼劲头都没了。 爱斯瑞尔只看了他几眼,反手拔出大剑,当即砍向混沌后腿! 剑锋吹毛可断,畅通无阻地没入皮肉,再拔/出来时,鲜红的龙血溅了爱斯瑞尔满头满脸,浓稠血珠在剑锋边缘交织,流淌在地,成为草地血腥的饲料。 馄饨吃痛,长啸一声,翅膀狠狠扇向正欲再砍的爱斯瑞尔,后者脸上立刻被龙爪划出四条口子,血流不止。 “你想死吗?臭大叔!”混沌腾空而起,血液还从后腿一股一股地迸出来。 爱斯瑞尔舔了一圈嘴角的龙血,恶狠狠地笑,脸上皮肉外翻让他的笑异常扭曲,“来打架啊!你不是最喜欢打架吗!” “是吗?就是说杀死你几次都可以吧?”红瞳有比龙血更骇人的色泽,瞳孔尖细,里面只映照出爱斯瑞尔浴血的身影,是这两天的涣散以来第一次变得锐利,裹挟着滔天的憎恨和疯狂。撕烂他!咬碎他!烧焦他!不用顾忌谁,不用等待谁,不用寻找谁。 “很好。”爱斯瑞尔挥剑迎击,“不要忘了以前你死在我剑下时有多凄惨!” 混沌毫不退让:“你也不要忘了,那是我第一次战斗!” 【爱斯瑞尔,称号“勇敢传说”,人形精英怪。收录了真人玩家的宏操作,连击方式不可预测,懂得利用装备和地形优势,会自主选择克制属性攻击,判定精准。击杀成功可获得“勇者的馈赠”,具体使用方式如下......】 这么久以来,一人一龙从对手到战友,又从战友到对手,记忆中也就仅有和彼此的厮杀才最为愉快。第一次缠斗,他们都希望对方赶快倒下,自己带着胜利高调退场。而这一次,他们却不约而同地,希望对方再凶残一点,再顽强一点,让这腥风血雨持续不断,好多承担一些自己的怒火,卸下一些噬心的焦虑。 鲜血染透囫囵门前的绿地。爱斯瑞尔大口喘气,白金铠甲战况惨烈,护胸甲都被咬碎了,露出胸口一大片撕裂的皮肤。混沌怒气冲冲,一只眼睛被刺瞎了,眼角干涸的血迹仿佛刚刚哭过。 他们又拖着破碎的身体打了几十回合,直至力竭,仰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身。 “喂,还活着吗?”爱斯瑞尔右手平放在小腹上,努力扬起脖子去看混沌。他的声音实在说不上浑厚有力,气管里全是血沫,呼吸一急就咳嗽不止。混沌状态稍好一些,呼噜了一声算作回应。 “哈哈咳咳咳......跟昨天比起来,你现在的状态才比较对。”爱斯瑞尔放松地收回视线,伤口仍在流血,四肢渐渐变得冰冷,他知道要不了多久自己的意识就会一轻,五秒钟后再不用忍受这些疼痛。苍穹高远,云层之上,蓝色像素时断时续。 在意识飘远之际,他好像听见自己说:“离开这里吧,你不适合这个世界的规则。” 去哪儿?和谁?怎么离开?爱斯瑞尔都想不明白的问题,混沌当然也想不明白。可是所有被宣告“不存在”的曾经,混沌依旧在不死心地找寻。现在,还要连同囫囵的份一起。 他再一次感到深深的无助。 “打败炽焰灾厄后,你要怎么做?”在瀑布上游的悬崖上,囫囵这么问洪荒。 百十米宽的瀑布轰然泻下,冲刷着池底岩石,鸣声如雷。苍碧湖面泛起阵阵浪花,推搡着冲出树林。两岸松柏遒劲有力,一林之隔,瀑布便被驯服成温顺的绕城河,流过沙场,流过街市,流过制作荷花灯的凉亭。 “本王会拔下炽焰灾厄肩胛骨中间第三片逆鳞。带着龙之逆鳞回来,向天府所有神兽宣告炽焰灾厄已被本王打败,他不是真龙。然后把逆鳞作为聘礼,正式向小嵌提亲。” 靠,这哪来的死直兽?没见过这么泡妞的。囫囵虽然没搞过母兽,但猜想嵌肯定不想要一块血淋淋的鳞片作为聘礼。“额,为什么非要那一片鳞?” “你不知道吗?”洪荒惊讶,“逆鳞正对着炽焰灾厄的心脏,是他最脆弱的地方。所以被拔下那片鳞是对他最大的羞辱,逆鳞也即‘传说级勇者’的徽章。” 怪不得混沌背后的伤口那么多,囫囵想道。“可是,就算你打赢了混沌,真龙也没有来呢?” “那不可能!”洪荒立刻反驳道:“这处副本是天府最有灵气的地方,一定会等来它的主人。本王会带着所有神兽,把天府建成一个世外桃源。得知他的子民在期盼着他,他绝不会袖手旁观。” 囫囵:“期盼?难道不是希望得到他的庇佑吗?” 洪荒对所有不是称赞龙的话都很敏感,冷冷地看着囫囵:“那你和炽焰灾厄在一起,难道不也是希望得到他的庇佑吗?” 那条蠢龙的形象立刻在囫囵眼前浮现。长久的陪伴,不情愿的保证,翱翔天际的样子又放肆又天真,背影却有与他的称号不相符的孤单。纵然给他一个理想国的王位,他也会嫌弃太冰冷不愿坐上去吧。他不懂事,天生就伪装不成白月光的样子。但是这一刻,他撺掇了囫囵的心跳,自内而外,真实而热烈。 于是囫囵一字一顿地说:“我不以外界的标准来评价天府,所以你也不要以天府的标准来评价我们。” 那种决绝倒让洪荒有所收敛。他转而望向瀑布下游,天府的建筑经纬笔直,整齐悦目。集市又开始张罗了,喧闹声仿佛沿着经脉,慢慢传输上来。“没关系,只要天府比外界更好——好得多,龙一定会来的,不然他还能去哪里呢?为此天府不能被外界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