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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去手。 最后那巴掌落在她的后脑上,他轻轻掐住她的后颈,冷声道:“朕说的话是听不懂,还是在耍脾气?” “听不懂听不懂啊,嫔妾怎么可能听得懂,皇上又要嫔妾如何听得懂。皇太后要杀嫔妾,她是皇太后啊,嫔妾算什么,就一个从四品婉仪。无论是从人伦还是规矩,嫔妾的生死也就她一句话的事儿。皇上总说嫔妾长命百岁,那在要嫔妾小命的皇太后面前,我如何长命百岁?去阴曹地府恳求阎王爷给我长命百岁吗?” 秦翩翩扯着声音冲他喊,外头候着的一众太监宫女听得清清楚楚,除了张大总管胆子比较肥之外,其余的人都默默地低下了头,朝远处挪了两步。 他们并不想听桃婉仪是如何作死的。 皇上出来的时候,一脸阴沉,那表情看着比抱桃婉仪从永寿宫出来还要吓人,显然他和桃婉仪不欢而散了。 等皇上的身影逐渐消失,柳荫第一个就冲了进去。 “主子,您怎么把皇上给气跑了啊,这要不是他及时赶到,您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里飘呢!”柳荫急冲冲地说道。 秦翩翩这时候总算肯抬起头了,当两人对上视线的时候,柳荫被她吓了一跳。 桃婉仪的那一双眼睛已经哭肿了,而且唇角泛着血丝,显然是忍疼的时候咬出来的,现在瞧着还有些吓人。 “他走了?” “嗯,气冲冲地走了,您都提到阎王爷了,就说他不如阎王爷呗,那肯定要走啊。”柳荫点头。 秦翩翩瞪了她一眼,不满地道:“你究竟向着谁?我被打了,好几棍子落到我背上好疼好疼的,受苦受难的是我,我发个脾气怎么了?” 柳荫瞧见她这气急败坏的模样,显然是火气还没消,立刻轻咳了一声,也不敢怎么着了。 “奴婢是怕您把他气跑了,这以后不好哄啊。您已经得罪了皇太后,宫里能够救您的就只有皇上了,您还把皇上往外推。”柳荫的语气立刻弱下去了。 秦翩翩点头,她动了动身体,后背立刻疼得她龇牙咧嘴的,今晚上睡觉才叫遭罪呢。 “你待会儿去请张大总管帮个小忙。” 她刚起了个头,柳荫立刻摇头,“不行的不行的,奴婢蠢笨如猪,到张大总管面前肯定露怯,您让望兰姑姑去。” 柳荫一听她说帮个小忙,就吓得腿肚子打颤。 望兰正好在给秦翩翩用湿帕子擦手,听到柳荫把锅往她头上甩,也没吭声。 主子既然把事儿交给柳荫,那就证明柳荫比她合适。 果然秦翩翩瞧了瞧柳荫,又瞧瞧望兰最后摇了摇头:“不行,就得你来办。你哭得比她丑。” 柳荫无言以对,她在想自家主子这挨打还是打少了,要不然怎么嘴巴这么欠。 * 萧尧气冲冲地从赏桃阁出来,也没乘龙辇,就这么迈着大长腿往龙乾宫走。 边走边气,走路上看到青砖的缝里长出两颗杂草,他还停下来用力碾两脚。 踩死秦翩翩那个不识好人心的女人! “张显能,你说她是不是欠揍?朕抱她回来,又当面给皇太后没脸了,她还怪朕?他要朕怎么做,拿把剑劈了那老妖婆?” 萧尧走到一半,还是觉得心里堵了一口气,扭头气急败坏地问他。 张大总管本来不想开口的,不过这狗皇帝都气到口无遮拦了,这还没到龙乾宫呢,难保没有路过什么宫人听见,到时候传出去就不大好了。 还真以为皇上要把皇太后给逼死了。 “皇上,慎言。有些话回了龙乾宫再说。” 萧尧却不听他劝,转身就往回走:“朕说什么,去赏桃阁,她既然觉得皇太后没打够她,朕亲自来!” 他当真怒气冲冲地往回走,大概走了五六步,又猛地停住了脚步,眉头一直皱拧着,最后又回过头继续往龙乾宫的方向走了。 张显能就在原地等他,瞧,他就知道狗皇帝不会回去打小妖精,真的太有先见之明了,来回少走了十几步。 “您不去了?”张大总管贱兮兮地问了一句。 萧尧斜斜地看了他一眼,道:“朕不打女人。” 张大总管没接茬,这话他就听听。 “那纸团子也不叫她吃了?皇上您如此生气,正好去把纸团子塞桃婉仪嘴里,既能解气还能教训她,如今桃婉仪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还不是由您说了算。”张大总管再接再厉,让皇上不忘初衷。 萧尧停下脚步,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收了皇太后的好处了?” 张显能愣了一下,这话他没法接,他收了桃婉仪的好处还差不多。 皇上最终还是回到了龙乾宫,因为火气上升,怒批一堆奏折,效率比平时快多了,当然痛骂声也比平时要响亮,好几位朝臣的奏本被骂了。 张显能中途出去了片刻,等回来的时候,脸上就带着几分一言难尽的表情。 “什么事儿?”皇上头也不抬。 “赏桃阁的柳荫来找奴才哭。” “人呢?”他手中的朱笔停了停,但是依旧没有抬头。 “奴才打发了呀,您这会儿还生气呢,自然不想听到桃婉仪的消息。”张显能一本正经地道。 萧尧立刻抬头,面前的奏折被推到了一边。 “胡说,朕——”他想说什么,却顿住了。 总不能说他不生气吧,秦翩翩今儿那么对他,他不生气的话那君威何在? 正文 第45章 045 痛痛飞走 “是不是秦翩翩那女人低头认错了?要她来给朕磕头谢罪?”萧尧沉住气, 瞪着一双眼睛看他。 张显能在心底撇了撇嘴, 狗皇帝这小脾气真是太容易被哄好了, 桃婉仪都这么怼他了,只要叫个宫女来磕头谢罪, 他就原谅她? 当然事实终究让他失望了。 “不是, 是柳荫来哭,说她们婉仪后背痛,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问咱家该怎么办。”张显能轻声说了一句。 萧尧先是愣了一下, 紧接着就涌起诸多的不满, 没好气地道:“她们主子难受, 问你一个内监总管做什么?你又不是太医!” 亏得他还以为柳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