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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贵妃落下那样一个瘫痪的状态,简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与她没什么好说的。”舒贵妃直接拒绝。 她们俩如今的位份,本来就该让敏妃来给她请安,竟然还要她亲自去敏妃那里。 “贵妃娘娘,您还是去吧。我们主子说了,是有关景王妃的事情,当时参与的人有很多,您也脱不开关系吧。” 舒贵妃眉头一挑,脸上明显流露出几分不满的神色,看样子她是准备威逼了。 最终舒贵妃还是去了端敏殿,这件事情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她的心里,甚至比其他人要更加难受。 “哟,舒姐姐来了,坐。我记得你最爱喝大红袍,特地给你泡好了。你喝一口尝尝?” 祝敏瞧见她进来,脸上立刻就露出了几分亲切的笑容,亲手替她斟了一杯茶,模样要多讨喜就多讨喜。 舒贵妃并没有动这杯茶,她的脸色倒是有几分冰冷,沉声道:“有什么话就说吧。你这儿的东西我可不敢碰,万一喝完这杯茶,我就跟娴贵妃一样口不能言,手不能写了,该如何是好?” 祝敏眉头一挑,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了起来,她轻轻地眯起眼睛来,细细打量舒贵妃。 “你们都下去吧。”祝敏手一挥,这殿内就只剩下她们二人。 “姐姐这话可真够让我伤心的,我只不过是替苏婉仪报仇罢了。娴贵妃的症状与苏婉仪一模一样,姐姐如此聪明,不该猜不出来才是。还是说姐姐对我有什么误解?” 祝敏将那杯茶端过来,自己小口小口地喝完了。 舒贵妃神色不动,低声道:“这由不得我不多想,景王妃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今日又提起来作甚。甚至当年扳倒景王妃的人,都已经死的死,散的散。你拿这件事情要挟我与你见面,分明是有所图谋。” 祝敏放下茶盏,拿着锦帕慢条斯理地擦嘴巴,听到她说的这番话,忽然用锦帕捂住脸轻笑开了。 “秦骄那是自己蠢,当年出手的人都是得利者,当然我知道姐姐你与她们几个不一样,毕竟你当初只是知道了这件事儿,只是没有告诉秦骄而已,并不是主动出击的。要说要挟姐姐嘛,还真被你猜到了,但是这事儿我也参与了,没什么好要挟的,我要挟的证据是和你生死攸关的事情。” 她边说边撇下锦帕,双手捧着脸颊两侧,露出一抹天真的笑容来。 这笑容就像是林家小妹妹一样,天真俏皮,但是却让舒贵妃心里一惊。 她明显是不信,道:“我无论在王府还是在后宫,都紧守本分,不与他人起冲突,更没有害过人。你能有什么要挟我的资本?” 祝敏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阴测测地道:“没害过人倒是真的。这宫里不信佛却偏偏有副菩萨心肠的人,也就是姐姐了吧?可惜你的不争不抢,并不是什么善良大度,而是你根本就不喜欢皇上。你另有心上人,给龙乾宫那位戴过绿帽子的,恐怕不止秦骄那个蠢货一个吧?姐姐,是不是还要加一个你呀?” 舒贵妃的猛然一怔,似乎连眼睛都不会眨了。 虽然她极力想要稳住情绪,但是惨白如纸的脸色,已经没有丝毫血色的嘴唇,依然彰显着她此刻心中翻涌的惊涛骇浪。 “啊,被我说中了。”祝敏歪了歪头,认真地欣赏了片刻舒贵妃变脸的瞬间,紧接着开始仰头狂笑。 “哈哈哈,姐姐,你是不是跟唱戏的学了变脸啊?变得好快呀,真是有趣。等会儿啊,我去给你找面镜子照照。”祝敏立刻小跑着到了梳妆台上,摸了一块巴掌大的铜镜来,塞到了她的手里。 “来,你瞧瞧你这脸色啊,跟涂了墙灰似的。”她边说边笑,似乎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 舒贵妃挥开她的手,将镜子丢到了桌上,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她的状态已经恢复了正常。 “我没有给皇上戴绿帽子,不管你信不信。说事儿,把你所谓的证据拿出来我瞧瞧,否则一切免谈。”她没有与祝敏说废话,反而直奔主题。 祝敏微微挑了挑眉头,最终给她鼓掌:“姐姐就是爽快,不像有些废物,没什么大本事儿,请她办事还要磨破嘴皮子才行。最后还不是失败得一塌糊涂,脸都丢光了。” 舒贵妃拧着眉头,不知道她又在念叨谁,听起来是与她一样的倒霉蛋,总归与她无关。 祝敏亲自开了梳妆台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封信来,直接甩到了她的面前。 信笺甩下来的时候,带着一阵轻轻的风刮过脸上,里面夹杂着一股很熟悉的香气,她的心猛然一跳。 信封上书四个字:衍郎亲启。 字体娟秀而熟悉,正是出自她的手。 她抽出里面的信笺,一双手都在不停地发抖,根本稳不住。 “姐姐,你慢慢看,别着急啊。没关系,你要是想撕就撕了吧,我还藏着好几封呢。别说啊,你与这位衍郎可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可惜姻缘错付,抱憾终身呐。” 祝敏看到她这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不知道是被这封信给冲击到了,还是想起了那些往事。 “啦啦啦~”祝敏的心情好到飞起,竟然当着舒贵妃的面儿,开始哼唱起童谣来,声音清脆,悦耳动听。 但是落在舒贵妃的耳朵里,却刺耳难受,像是一把刀一般,用力地戳着她的心脏。 她的眼眶通红,眼里迷蒙着一层水光,显然随时都要哭出来了,但是她却瞪大了眼睛,不让这泪水滑落。 最终泪水太多,眼眶已经盛不下了,两行清泪就这么顺着脸颊滑落。 “哎哟哟,姐姐,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可真是专情哟!别哭了啊,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天下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当初要是知道姐姐与他郎情妾意,就该把你也一起送出王府啊。” 祝敏连忙掏出锦帕,站起身小跑到她身边,假惺惺地替她擦眼泪。 舒贵妃一把抢过锦帕,直接丢到了地上:“不需要你好心!这信是我未进王府时与他写的,你就算给旁人看,也定不了我罪责,休想以这东西让我帮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祝敏的脸色猛地冷了下来,轻哼一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沉声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方才说你给皇上戴绿帽子,你真以为我是信口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