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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级大狂风 文案: 一场天劫,两人陨落, 残魂来到凡世, 一个成了死后重生的小皇帝,一个成了清冷医者, 努力回归本位,发现已深陷棋局, 一场轮回造化只是那人想要一个血统纯净的继任者。 一个杂牌仙族小哭包与抚养他的无敌懒惰大人的故事。 大人攻,皇帝受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 前世今生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容北,叶青羽 ┃ 配角:柳屹,瑾迴,宋稣等 ┃ 其它: 第1章 这样,也挺好 小契子 山顶一小屋,石阶上站着两个容色极美的男子,衣着一红一青,红衣是极艳,青衫则淡出水色,两人淡淡望着下方跪着的一个白衣男子,那人头发凌乱,白衣上满是灰尘,已破旧发了黄。 青衫男子长身而立,他深邃的眼眸泛着淡淡的绿意,显得气质妖异,浑身上下似有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他看了跪着的男子良久,终于开口。 “我将夺你机缘,令你爱而不得,尝尽锥心之痛,以血为引,以命为祭,过程无尽痛苦,你可想好?” “我,愿意!”他跪拜着上山,求了七日,终于等到这人松口,即使粉身碎骨他也愿意。 红衣男子抓紧青衣男子的手臂摇着,急道:“我不依。” “我允你记得我,你可来寻我。”青衫男子摸了摸他的脸,轻声说道。 第一章 “陛下,外面风大,还下着雪,还是别再往前走了。” 容北的身子即便披着厚厚的白裘大氅,也不显臃肿,倒更衬得更加高瘦单薄了,他脸色苍白,眉宇间的神色令人莫测难明。 身边小心扶着他的小公公秦三也是面色苍白,身子干瘦,秦三这是被虐的,这三年来,容北得病,性情变得暴躁无比,身边的太监宫女换了一批又一批,他是唯二留下来的,他从小与容北一起长大,还有一位就是看着容北长大的宁永公公,但如今卧病在床了。 这浮世台,是皇宫里最高地方,高台一侧是这些年容北养病的寝殿,殿前这大片广场被大雪覆盖着,他们正踩着白雪走向围栏处。 寒风凛冽,犹如利刃一般往他们脸上刮去,终于走到护栏边,容北双手撑在栏杆上,那手指修长削瘦得吓人,肤色白得似与栏杆上的白雪融为一体。 “寡人只是想再看一眼这江山。”从浮世台上深深看了一眼整个皇宫,此刻雪染霜华,依然大气磅礴,如此秀丽江山,竟然要落入那权臣柳屹之手,容北很不甘心。 双手紧紧抓着栏杆,又是一阵气急,咳嗽了起来,秦三忙递过去一条丝巾,容北抓起丝巾捂住嘴又是一顿咳,他转过身子,后背靠着护栏,抬眼看着远处的大殿,那边门口跪着的一大群宫人。 容北今早病情突然加重,他自己也觉得大限将至,这三年来他根本静不下心来思考问题,因为一想就头痛欲裂,脾气也跟着暴躁起来,老是摔东西,但最近他连摔个杯子都费劲了。 他随手扔掉丝巾,看都不看它一眼,但秦三看到那块染血的白色丝巾在雪地上仿佛一朵妖异的红花,他吓得跪下,“陛下,奴才去请太后,还有常太医过来。” 容北有些无力地说道:“不必了。”他已经站不稳了,后背靠着护栏慢慢滑向地面,一屁股坐在雪地里,身子无力地靠在栏杆上。 突然,容北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寝殿前,那人茫然四顾了一番,终于发现了坐在雪里的容北。 容北又是一阵咳,丝巾被扔了,他便用手捂着口,咳出的血从他的指缝渗出,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这些血红色,特别刺眼。 这个柳屹,他怎么这个时候出现,他难道是来亲眼见证自己驾崩的,容北吃力的撑着眼皮,却见那个平时沉稳冷峻得不像话的柳相一脸焦急地朝他疯狂跑来,再细看下,柳相英俊的脸上竟然挂着泪,眼眶红遍,容北有些不明白了。 柳屹在离容北四五步时停下,他看到容北的嘴唇上鲜红的血,胸前白衣上的斑驳血迹,及此刻撑在雪地里那只染血的手,他突然跪下,向容北爬去,嘴里一个劲地哭喊道:“容北,我错了!” “容北,我错了,容北,我真的错了!” 而此时的容北连露出诧异眼神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心中震惊,到底是怎么回事,柳屹不是最希望他死的吗?他此刻为何直呼自己的名字?还叫喊着他错了,他又哪里错了? 感觉到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也在流失,黑暗侵袭而来,或许以后再也不用想这些了。 如此,这样,也挺好。 容北闭上了眼睛。 “不好,陛下驾崩了!”跪在容北身边的秦三公公大哭道,大殿外跪着的宫人们也齐声大哭起来。 柳屹也刚好爬到容北身边,他一把扑到容北身上,哭着一直喃道:“容北,我错了,我错了..”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抱他,却是如此情形。 .. 窗外的阳光射进床幔,他躺在床上,眼球转了几圈,还未睁眼,只是眉头紧皱着,一个声音一直在脑中叫喊着:“容北,我错了..” 突然他双手紧握,猛的睁开双眼,从床上蹦起来,赤足走在地上,环顾四周,这里不是浮世台的寝殿了,这里是重华宫,难道他没死,可那些记忆却是真真切切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把双手举起,他看到自己这双手,也不似原来那般削瘦了,他刚想走到铜镜前看看自己的模样,秦三跟宁永公公进来了。 “陛下,您醒了啊!咦,怎么鞋子也不穿。”秦三公公也不是那个枯瘦如柴的样子了,此刻露出可爱的笑容,那张小脸肉嘟嘟的,是那么可爱,一旁的宁永公公也是一脸温和地看着他。 “秦三儿,现在是何年号?” “陛下您怎么了,现在是大风皇朝,永丰元年啊!” 容北一怔,这么说自己回到了五年前,刚登基那年。 而不是在做梦。 容北狠狠地咬了咬牙。 他容北十七岁登基,十八岁亲政,却处处受到先帝留下的首辅大臣柳屹掣肘,权利基本被架空,更让他郁闷的是太后竟然也处处赞同柳屹,还让他多向柳屹学习,郁郁得病,登基五年就病逝了。 只是他现在很疑惑,为什么当时柳屹会那样痛哭说自己错了,那神情可不是装出来的,演戏也没有必要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费这么大劲吧! 这么说柳屹是不想自己死的了,那他为何处处否定自己的决议,有时候还明里一套,暗里一套。 还有自己的身体之前一直好好的,没理由就被气了几次就病成那样,连想问题都想不了了,现在细细想来,真是疑点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