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荐枕席
自荐枕席
夜晚,元枝趴在床上,看公司的员工名单。 她的身边,孟清河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已经无孔不入了。 这次,或许是她答应与他订婚让他放松了警惕,又或许是他担心擅自去她家送聘礼的行为让自己生气,也可能是晋熙在她身边让他怒火中烧,不然,他不会做出这种失去分寸的事情。 除了元枝身边的人,没人知道元枝订的几点的飞机,晋熙也不可能跟孟清河说。 所以,孟清河的风格一般是在她下机之后两个小时、或者更久之后,打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然后顺便约好一起吃晚饭。 而不是这样,着急忙慌地去机场等她。 看得出来,孟清河目前还是无法完全能接受四人婚姻的。 元枝捧着脸,那为什么这三人能达成共识呢? 值得深究的问题。 这样想着,她提笔在自己这次带出差的秘书名字上重重画了个圈。 何应。 姐姐姐姐你在家吗?门外传来池镜按门铃的声音。 元枝收起床上的纸笔,慢悠悠开门:大晚上的不在家待着跑我这来做什么? 少年唇红齿白,领口微开:姐姐,我想你了,所以就来自荐枕席呀。 元枝迅速关门,却被池镜抵住,他一只手搭在门框上,如果元枝想要关门的话,就一定会伤到他的手。 他嗓音压低,如同一首曲调婉转暧昧的琴曲:姐姐,我现在是你的未婚夫呀,我的身体属于你。 池镜推开门,去勾元枝的手,明明是一副清纯少年的长相却色气又撩人:姐姐,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元枝改变了主意,她没说话,但往前走了几步,没再阻挡他进屋。 池镜心领神会,换好鞋,跟上元枝,从身后搂过她细软腰肢,他试探性地舔上少女白嫩的耳垂。 元枝一个激灵,用手肘给了他胸膛一个袭击。 池镜低笑,没松开她,心机地凑在她的耳廓边用气音说话:我就喜欢姐姐这副假正经的模样。 少年表露出自己诱惑到猎物的得意。 果不其然,胸口又受到一次重击。 不许再乱说话。元枝斜眼警告他,不然你就死定了。 池镜牵住她的手讨好:姐姐大人饶命。 元枝撒开他牵着自己的手,整理了下身上被他弄乱的睡衣,坐到沙发上。 她的睡衣是保守的款式,比起好看更多追求的是舒适,绵绸的料子包裹住她所有关键部位的肌肤。 少年眼神里流露出失望,心里已经将挑选女士睡衣这件事提上日程。 不过,哪怕元枝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对眼睛来,也照样可以诱惑到他。 就算她站在那里不动,他的心也为她摇摆。 元枝坐在沙发上,为自己倒了杯水:小镜子,想要自荐枕席,当然可以,前提是你得让我高兴了。 她喝了一口水,水渍沾在唇边: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讨好我? 池镜眼神暗下,那种少年气的清纯感已经褪去得差不多了,沉浮在欲色中,他逐渐显露出贪婪的本性。 他慢慢朝元枝走过来,单膝跪在她身旁。 元枝还以为他是要和自己说话,侧耳正准备倾听,没成想,少年猛地起身,吮住她唇边的水渍,如同在沙漠里干渴的旅人。 他左手握住元枝手中的杯子,防止弄湿沙发,右手扣住少女的后脑,让她无法躲开他的攻击。 池镜稍稍后退,往日清澈的眼睛此时竟有一点妖异的光:姐姐,我实在是太渴了,你赏赏我。 说完,不等元枝回答他。 他抬首直攻目标,吻住少女殷红的双唇。 他灵巧的舌头在元枝的牙关间穿梭,找到机会就一把攻入,吮得元枝舌头都发疼。 小奶狗似的少年,真亲起人来,却恨不得将人连皮带骨都一口吞下。 好不容易亲够了,池镜一口饮尽杯中的水,黑瞳凝视着元枝,笑出点恶劣的味道:多谢姐姐款待。 元枝微微喘息,被亲得几乎缺氧。 她踹他一脚,少年却抱住她脚踝笑得洋洋得意。 元枝往回抽自己的脚,却抽不回来:松开,我要睡觉去了。 姐姐不要生气嘛,结婚以后,我都要仰仗姐姐呢。池镜仰头,天真无邪的假面。 他非但不放手,还手指顺着元枝的膝盖上移,抱住元枝的大腿:姐姐得给我讨好你的机会,让我抱大腿呀。 元枝弹他额头,留下点红印:你今天讨好失败了,不给抱。 她这副姿态本来应该是无情又冷艳,但因为唇角被某人咬破了,硬生生打了折扣,反倒显出娇媚感来。 姐姐,我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吗? 元枝垂头看他:有办法呀,你告诉我,你们三个怎么会有四人婚姻的想法就算补救了。 怎么突然问这个? 一直没想通,比较好奇而已。 池镜收敛起笑来,收回自己的手:姐姐,男人们也应该有自己的小秘密呀。 他弯起眉头:姐姐可以理解为,我们达成共识,觉得四人婚姻更有趣就行了。 元枝挑眉:答案太敷衍了,补救无效。 她装作意兴阑珊的样子,也不继续追问,就像就是一时好奇这件事一样。 她之所以拿这个问题来问池镜,是因为相比起来,这位还年轻,没有那两位男士老奸巨猾,滴水不漏。 元枝要是问的是另外两个人,转头这两个人就能将所有线索封得死死的,顺便孟清河还会对她身边加强监视。 她今天之所以放池镜进来,也是为了问池镜这件事。 他既然半点口风都不愿意透露出来,那就说明,这里面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促使他们被迫选择这种多人婚姻。 池镜依旧维持着半跪在地面上的姿势,他仰头:我也想问问姐姐,为什么答应我们呢?之前不是将我们每个人的告白都拒绝了一遍。 元枝揉乱他丝滑的头发:不是说过了吗?我觉得好玩呀。 池镜握住少女作弄他头发的手,将人掀翻在沙发上:既然这样,姐姐怎么还不来玩玩我呢? 少年灼热的胸膛困住元枝,他低下头,在她颈窝处轻蹭。 短发戳得她痒得不行,元枝轻轻推他:听话,姐姐刚出差回来,还累着呢。 为了哄这头小狼崽,她带上了姐姐的自称。 池镜掐住她下颚,捕捉她眼角的疲倦,末了,才落句:算了,今天就放过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