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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原的名声都堪比叶笑云。而薛骆迁受此牵连被家里派去北边做事。 晏扬尘有些发懵,在他的印象中,薛尧衫与薛骆迁都是冷淡的人,祖孙俩俱是洁身自好,怎可能因女色闹得家里鸡犬不宁?那日在酒馆就觉得有些不对。 “晏公子?” 也不知他发什么呆,越老伯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回应,回神过来后马上作揖道:“……在下失礼了。” 越老伯赶忙制止,哭丧着脸道:“晏公子客气了!如今还是请晏公子发话,救救我家小姐吧!” 晏扬尘不解道:“越伯伯,您先别急,需要晏某帮忙之处,定然不会推脱。只是,薛家祠堂的刑罚虽然出了名的严厉,可毕竟……”话未完,就听越老伯哭号道:“正是这个!我家小姐根本不是被薛老爷罚入祠堂!薛老爷见我越家凄惨,大发慈悲,有心护我家小姐,可小姐还是被奸人所夺!” “奸人?”萧衍眯起眼睛轻轻吐字。 “是齐白渊那个混蛋!”一旁抽搭许久没有吭声的越霜霁忽然出声道,嗓子沙哑,眼眶乌黑,完全没了平日里的美貌。 “齐家本是我们越家的附庸商家,越家没落后他们哄抬商价,欺骗客人,压榨伙计,欺压越家,赚了不少钱,有钱了便要求娶我家大小姐,可我家大小姐当然不可下嫁给那登徒子!暴发户!欺诈犯!他们见不从便要强抢,我们实在没法子,只有去求薛老爷。” “薛老爷与我家老爷素日有来往,两家又有生意往来,薛老爷宅心仁厚,便给大小姐个名分进薛家以保全清白,可薛公子已有心上人,不好再说。薛老爷就问大小姐是否愿意名义做他的艺伎,待她找到如意郎君足够护她便放他走,我家大小姐答应了。在薛家的这段日子,薛家上上下下对我们如自家人,大小姐也在薛老爷的鼓励下重新拿起了琴,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就在前两天,大小姐竟在薛家凭空消失了!薛家派了人来寻,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越老伯是自小跟着越老爷的,看着两位小姐长大,此时忍不住抹起了眼泪,越霜霁也在一旁呜呜哭起来。 晏扬尘听得发懵,手足无措道:“那、那可有何线索?” “定是那厮做的!”越老伯狠狠说道:“早前他就干过这事!被薛家人打了一顿!狗改不了吃屎!” 看来,是没有线索。 晏扬尘心里很乱,不知是因素未谋面的女子下落不明、她的家人对自己哭诉请求帮助的缘故,还是方才听到的哪一句话导致,正强迫自己理清思绪,越老伯又携越霜霁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晏公子!求您救救我家大小姐!让萧公子跟我走一趟吧!萧公子说了,只要您答应他就去啊!” 晏扬尘一愣,回头去看萧衍,对方坐在太师椅上乐得自在,斜眼瞟了一眼自己,嘴角含着冷笑。 “……好,老伯先起来,在下答应你,必全力救越姑娘,”晏扬尘先是扶起二人坐下,又几步走到萧衍身边:“你……” “你又没问过我。” “我……” “我确实能办这事。” “那……” “那什么那,你以为我闲着?” “好,现在就走。” 萧衍懒懒地站起来:“有津贴没,都这个点了谁家伙计还做活?” “有,要多少给多少,只是你要快!” 萧衍低头看了看他,转身往外走:“薛家人现在在哪?”却是问越老伯的话,这人要做事时丝毫不耽搁。 越老伯跟着他出去,应声答话。晏扬尘对越霜霁道:“麻烦姑娘看着店,在下也一同去。”说完不顾越霜霁有何反应就也出了门。 薛尧衫派遣的人在镇外树林发现了一群贴着符纸的尸体,不见赶尸人。 来的人倒不少,夜色中黑压压的一片,有男有女,都是差不多高矮胖瘦,容貌清一色的出众。领头的是一个青年,二十多岁的模样,嘴角自然翘起,看着很是亲切;身旁的是一位少女,神情认真,小巧的鼻尖微微挺翘。青年蹲在树林外查看被足迹纷乱的泥土,其余的人都在树林中各自查看,一时还没有收获。 晏扬尘跟来时,萧衍并没有觉得太多的意外,只嘲笑了他一番拿剑毫无气势,一路上越老伯将该讲的事都讲过,放心不下越霜霁,萧衍便打发了他回去。行至树林外,果然见一青年似在刨土,因此事不宜声张,薛家人没有统一着装,再加上这人行迹实在可疑,二人一时拿不定注意,纷纷抽出剑来。 只这抽剑的动作,入了那青年的耳。青年笑眯眯地抬头,看清萧衍后再看晏扬尘:“嚯!” 萧、晏二人还没表示什么,他便朝树林里喊:“天籁!哎哎哎,天籁你过来过来!赶紧过来!” 萧衍一把剑横在他脖子上,他也没有动,只转头笑得毫无尊严可言:“这位兄台手下留情,自己人,自己人。” “你喊什么?”说话的却是萧衍和一个少女,异口同声,那少女自树林中走出来,瞧见萧衍拿剑架着自己的哥哥,皱了皱眉:“何人?” “自己人,自己人,”还没人说话,青年便自己嘿嘿笑道,少女瞧他一眼,半怒半嗔道:“都被人拿剑架着了还管不住你那张嘴。”出口是无奈的口气。 “管不住管不住。哎,别说这个,你看看,你快看看那是谁?” 少女往他嘴努的方向看去,看见晏扬尘拿着那把萧衍给的剑站在萧衍侧后方,看见他的容貌还没有什么反应,待看见那把剑时,冷静认真的脸上染上了一抹惊异:“……北冥……大公子?” 听到这话萧衍抽回剑来,笑了:“有眼力。” 晏扬尘脸色有些苍白,作揖道:“在下……”却不知为何说不出话来。 青年活动下脖子,凑了过来:“你还不认识我吧?我叫薛骆邶。薛骆迁是我堂弟,堂弟堂弟!这位是我堂妹薛天籁。” 薛天籁致意:“二位。”又笑了笑:“你们不要听他的,迁哥哥比他大两个月。” 薛骆邶也不反驳,嘿嘿地笑,看着晏扬尘笑。晏扬尘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傻站着。 树林里走出一个薛家分家弟子,凑到薛骆邶面前说了句什么,薛骆邶指着萧衍道:“瞧见这位了没,知道是谁不?”那弟子不知,薛骆邶像介绍自己一样:“听说过碧落千年雨竭的邱姑姑没?”那弟子猛抽一口气:“邱姑姑之名,谁人不知?” 晏扬尘就不知。 他在北山虽足不出户却知晓天下事,可这邱姑姑的名字是前几年才从东边的碧落邦国传来的,那几年发生的事是他最不愿记住的,那时他一心求死,怎还顾得上什么秋姑姑、冬伯伯的? 所以他也不知,萧衍乃邱姑姑唯一的弟子,也是亲传弟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