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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跳起来。 “不妙……” 北冥晏更紧张了,问:“什么?” “我说不妙,怎么偏偏是他?” “何意?” 姬朝星对武功和兵器的痴迷程度,叫他暂时放下对北冥晏的怨念,指着寻忧的禅杖解释道:“他手中的禅杖名叫‘一刹’,兵器排行榜第二十八,专克长剑。” “薛骆迁同他在四年前就比试过,胜了,不过他之前所用逢山,是中原赫赫有名的‘墨衣卿相’薛落思的名剑,兵器谱排行第二,仅次于当世第一神剑‘鬼泣’,在薛骆迁之前,只有他父亲可以运用自如。” 他略带嫌弃地看一眼此时的薛骆迁:“瞧他现在手上拿的是什么玩意儿!” 北冥晏好奇道:“兵器谱?那你的妒火排行多少?” “四十三。” 当日北冥晏见识过沈慕婧排行第十七的‘时镜’,薛骆迁也对他说过,兵器谱由中原武林各大世家一□□著,颇受认可,便道:“真厉害。” 姬朝星眼中是藏不住的骄傲:“当然!妒火可是我娘的佩剑。” 家中子弟如此多,她却选择了他。 “当年我娘曾用它赢了……” 叶弦辰、北冥却岚。 他忽然住了嘴,北冥晏不以为意地笑笑:“无妨,你们江湖中人不是一向以胜者为王?” 姬朝星似乎难为情,别过头去:“再厉害也比不上薛骆迁。” “这个我倒一直好奇,朝星为何一直拿自己同骆迁比?” “你也觉得我比不上咯。”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北冥晏目光望着薛骆迁,目光绵长:“骆迁说,切磋比试,重要的是人,不是兵器。” 场上敲起了铜锣,薛骆迁提着一柄素白的剑,身形和对面形成鲜明对比,寒风中更显孤峭。 开场,两个人却没有很快交上手。 寻忧瞪着薛骆迁,道:“现在的武林当真是儿戏,叫个毛头小子做武林盟主!” 他倒不见得是挑衅,只是位说话较直的前辈罢了,薛骆迁也没有那么小气,恭恭敬敬垂手一礼:“前辈。” 谁知寻忧更蹙眉:“学那些个虚礼作甚!” 薛骆迁未答。 “你那又是何物?” “剑。” “当年洒家输给你,逢山的功劳最大,今日你想用那物什来接洒家‘一刹’的威力?” 薛骆迁轻轻抬剑:“试试便知。” 寻忧哈哈笑了两声,举起禅杖:“有种,今日叫我一雪前耻罢!” 两人这才交上手,一刹重若千石,在寻忧手中却轻如蝉翼,挥动灵活,攻势迅猛,渐渐有加快之势。 薛骆迁的武学奇才,在精细,十八般武艺,剑术最强。 而剑术极为讲究技巧,化有形为无形,张力为收力,对于最强的剑客来说,一支树枝便可横扫天下。 不过他深知,即使自己再有天赋,二十一岁便成为武林盟主,也不是天下最强的剑客。 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是他的父亲。 从逢山就可以看得出,他用它,平时练剑也就罢了,像如今这般全力催动,必要剑身饮足自身之精血,方可勉力镇压 否则剑本身并不受他的完全控制。 他从未见过鬼泣,逢山在手没有过失误,可正如他父亲去世时对他所说一样:此剑当封。 有时候薛骆迁也在想,自己本身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在脱离逢山之后。 “喝——”寻忧跳起,禅杖重重朝他砸下来,薛骆迁选择躲避而不是迎击,若要方才一击砸在沐晨剑身上,此剑必毁。 寻忧拔出禅杖,再抡去,薛骆迁翻个跟头脚尖点在一刹上,沐晨刺向寻忧的手。 寻忧放开一刹,剑尖“叮”的一声横上禅杖,薛骆迁反手一挥,剑光诈现,从寻忧的光脑袋上闪过。 “好!” 下边如火如荼,北冥晏目不转睛,生怕寻忧会出问题,可见他一会儿大叫一会儿大笑,形容一切正常,又忧心无人有动作,西厂之事无可解。 两人越打越快,招式越来越猛,寻忧势头正盛,但十下有□□下都锤在地面上,剩下那一下总被薛骆迁的剑化解,这小子就像一只黑色的鸟,翻飞灵巧,渐渐地,寻忧吃力起来。 霍连城啧啧道:“这哪里是和尚!那又哪里是禅杖!” “唉……” “怎么?怕你的宝贝孙子打不过?” 薛尧衫道:“我替你发愁!你瞧那秃驴,把台子砸成什么模样了?修缮不要钱啊?” “……!!”说得也是啊!! “放心,两年前小骆迁就已经胜了我。” 霍连城看薛骆迁的眼神立马变了。 薛尧衫是什么人物?即使老了,也还是武林的旗帜。 “算你运气好!你家连着那几个小子个顶个的争气 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你家是不是风水好?一定是吧……” 薛尧衫郁闷道:“下一代恐怕没这个福气了……” 场中人打得愈发热烈,霍连城似乎看进去了,没细想他这话的意思,敷衍道:“别这么丧嘛!一代更比一代强!” 薛尧衫看着场下那极快移动的黑色身影,自言自语道:“罢了,这孩子的苦该受够了。” 由着他吧。 顺心意吧。 不要像他父亲一般。 这场比试,打了很久。 薛骆迁拿剑指着寻忧和尚的喉头时,日头逐渐升起,他也已是大汗淋漓,喘气不止。 和尚半跪在他面前,心服口服:“洒家……输了!” “……承让。” 他简单说了这两个字,看台上的人们如梦方醒,由稀稀落落的掌声开始,到雷霆之势,北冥晏瞬间便被淹没在人潮声中。 薛骆迁收剑,抬头朝他看过来。 即使人再多声再乱,薛骆迁总是能一眼找到他。 北冥晏这边是姬家,倒没有太过混乱,也离薛骆迁不远,便悄悄挥了挥手,对方点点头,转身下场去。 直到第三场结束,人们对于方才哪一战的热度才慢慢减弱。 “寻忧大师还好吗?” “祖父派人看着他,暂时无事。” 薛骆迁坐在他身旁,额发被打湿,气息刚平稳不久,衣衫和发丝均有些凌乱,那张脸却无端动人心弦。 他认真检查沐晨。 若是没有动作,岂不是断了线索? “昨夜我想了想,此事会不会同夏家家主有关?” “怎么说?” “他本是受邀而来,却刚好在出事之前回去,又刚好告知你我逢山的下落后,甩开浮石会。” 薛骆迁迟疑了一瞬:“夏无殣确实犯病,师父信得过。” 此事他也问过南宫卿水,夏无殒的的确确是回南疆了。 “本来不必怀疑他,只是毫无头绪下,每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