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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正月十五以后。 马薇薇抱着宣传册鬼哭狼嚎。锦城在历史上最值得大书特书的就是刺绣与丝绸。虽然百十年的战火殃及,锦城的绣工巧匠早已绝迹,但遗留下来的大量珍品都完好的保留在锦阳市。此次锦城博物馆建成,这些珍品顺理成章的搬了新居。 马薇薇对茶叶战车都没兴趣,唯独对刺绣情有独钟。那些婉约灵巧的画卷,没有哪个女孩不喜欢。 顾简和谭城宣一页页翻宣传册,时不时地停下来讨论册子上的图案是什么意思。翻到文化名人页,顾简僵住了手指。 这一页并没有太多修饰,只标明了博物馆里陈列了哪些知名人士的作品。一行行小楷按照作者生平时间介绍,靠下方有一行字:著名书法家、画家顾恒知先生。 谭城宣听过这个名字,他扭头看顾简。顾简只是停顿了几秒钟,又往后翻过去。 谭城宣夜晚回到家,谭允还没下班。谭城宣洗了澡窝在沙发上边玩拼图边等自己老爸回家。他跟顾简待一起久了,无意识地学习顾简的习惯,顾简平时看书累了眼睛,就喜欢闭着眼摸拼图,中国地图三十多个小碎片,顾简随便摸中一个碎片的轮廓,就能毫不迟钝地说出省市名称。摸熟了中国,就摸美国,热门国家摸完了,就开始摸世界地图。可谭城宣却还停留在睁着眼睛快速拼图的阶段,他上周花了半分钟,顾简又让他练习二十秒内完成,什么时候达到不用思考就能看着省名直接放准位置,什么时候进行下个阶段。 谭城宣以前一有空闲时间就抱着电脑看电影玩游戏,现在却觉得记东西更有成就感。 听见开门声,谭城宣抬头叫人:“回来了爸。” 谭允挺稀奇:“你怎么还没睡?”走到沙发边看儿子手上的拼图,更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儿子,你最近这学习态度转变的老爸都快认不出来了。” 谭城宣习惯和父亲斗嘴:“你要是更喜欢从前的儿子,我立马变身。” 谭允笑着用手轻推谭城宣脑袋:“说吧,等我这大半天的,有什么事?” “爸,要不说您是我亲爸呢,一眼就能看出来。”谭城宣狗腿地把谭允按在沙发上,“今儿班里发博物馆的宣传册了。我看见上面说这周末是内部游览日,进去得拿票……” 谭允一听就知道儿子什么意思,爽快道:“你要是想去看,后天我带你去。” 谭城宣双手给父亲按摩肩膀,继续道:“能不能多给我几张票?” “想带朋友去?” 谭城宣点头。 谭允思考了一下道:“我要是只带你一个不用票,但你想多带几个人过去,我就得从馆长那边要点票。我明天忙的要死,你们不能等年后再看?” 谭城宣:“我今天在宣传册上看见顾恒知的名字了,那不是顾简的外公么。顾简虽然嘴上什么都不说,但有这么个外公,他心里不定怎么期盼着去看看呢。顾简这么长时间一直帮我,我想谢谢他。等到年后我们都得上课,而且到时候去的人很多,还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 谭允经常过问谭城宣和顾简的相处情况,知道顾简对谭城宣帮助很大,他在单位多次向孟初远表达过谢意。谭允就谭城宣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宠惯了,加上夫妻两年轻时忙着工作,没时间教育孩子。谭城宣长大后不喜欢学习,夫妻两下不了狠手管教,只好随他去,只求儿子平安健康就心满意足。可是最近谭允眼瞧着儿子早出晚归,周末也窝在房间里看书,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方面欣慰于儿子终于懂事了,一方面觉得顾简是个靠谱的同学。 谭城宣继续道:“还有两个同学,今天看完宣传册就叫了一天想去看。爸,你给我整几张票不是难事吧?” 谭允被磨的没办法,后天本来就是博物馆给领导们的优待日,估计要去不少领导家属。“那行,明天我给你拿四张票。” 二十二 马薇薇得知能弄到票,看谭城宣的眼神都快绽出花来。谭城宣甩甩胳膊,“马薇薇,我早说了我对女生的喜欢只能保持三个月,你现在想投怀送抱可晚了啊。” 马薇薇毫不生气:“谭城宣,今天就冲着这张票,我饶你诽谤之罪。谁让我这么有原则呢。” 谭城宣问顾简:“明天你几点去?” 顾简手上不停写,低着头道:“两点左右吧。” “那我在你楼下等你。” 周日中午,谭城宣饭吃的早,到顾简楼下时才一点半。孟初远从楼里出来看见谭城宣,笑着跟他打招呼:“城宣,来找顾简?” 谭城宣从单车上下来:“中午好啊叔叔。我来找顾简一起去博物馆。” 孟初远道:“外面冷,你上去等他。以后来叔叔这里不用客气。” 谭城宣看看手表确实还早,就按照孟初远的意思上了五楼。 开门的是顾雪照,听谭城宣自我介绍完才想起来这小伙子是谭县长的儿子,连忙把人让进来,同时朝卧室喊顾简出来。 顾简在卧室里高声回话:“妈,让谭城宣到卧室来,我正洗头呢。” 谭城宣进了顾简的卧室,环视了一圈屋子,简洁干净,没什么玩具。他靠在书桌旁转桌子上的地球仪,手指随意划拉桌面上摊开的书。 顾简开着浴室的门,拿着花洒冲头发,抹掉脸上的水珠问:“你怎么来这么早?” “吃完饭没看表就出门了。” 顾简穿着宽松的睡衣,面向谭城宣弯腰擦头发,从谭城宣的角度能从后衣领里清晰地看到他凸起的脊背。谭城宣放任自己的视线落在那片皮肤上,随口道:“你房间暖气开的好足。” 顾简起身回答:“温度高吗?可能我待习惯了。”说完对着镜子吹头发,侧身面对谭城宣,上衣随着手的动作往上提,露出一截窄腰。 谭城宣尴尬地别过脸,不敢再肆无忌惮的往里看。 更要命的还在后面。 顾简出了浴室,打开衣柜翻出几件衣服扔床上,两手抓着衣领把上面睡衣脱下来,赤条条的上身就这么暴漏在谭城宣的面前。 谭城宣:“……” 谭城宣转身冲出卧室。 顾简莫名其妙地看着谭城宣摇摇晃晃地闪出去。换好衣服去客厅叫人一起出门。 谭城宣平时在路上是个话唠,今天却一路不吭声。顾简扭头看他,发现谭城宣耳根子通红。纳闷道:“谭城宣,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谭城宣不敢看顾简,硬着嗓子道:“没有,风吹的。”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