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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顾恒哟,洗衣、煮饭、打扫全包了,还得陪睡,最后却被嫌弃不讲理跟心肠黑,想把鸡翅烧来吃。」 「够了你。」是嫌他不够自责吗?好像他待顾恒没有一点好似的。 「说真的,你要不是我朋友,我早就劝你别去打扰顾恒了。你想想顾恒的条件,要找什么人没有,为什么非得吊死在你这棵树上不可?」又不是秦艳磊一个喜欢男的,顾恒离开了这家店难道还找不到下家歇脚吗?邹绍平觉得自己的头都胀大两倍了。「Amos,我想我们两个都错了。」 「错在哪?」他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邹绍平是掺和个什么劲? 「顾恒说他不喜欢你跟前任牵扯不清,叫你好好处理,好像从没说过你不能跟鸡见面,把事情讲开吧?」反而是他们先入为主,单方面认为顾恒醋劲大到秦艳磊不能跟施逢圣私下有任何交集。「如果你老实跟顾恒说他长得跟鸡──不是鸡,是施逢圣有几份相似,然后跟顾恒商量解决的办法,说不定他不会生气,反而会觉得安心,因为你把他当作同一阵盟的。」 这么说来好像就通了。邹绍平一拍脑门。真是猪呀,怎么现在才想到呢?顾恒都能包忍秦艳磊所有坏习惯了,心胸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宽广好吗? 「可是上次Gene打电话给我,说他被抢了,顾恒不让我去接他,叫他直接报警。」秦艳磊的脑袋还转不过来,就是因为那次让他更不敢背着顾恒跟施逢圣联络。 「别这么说,连我都想报警。」警察先生,这里有神经病,快来把他抓走。 邹绍平超想出拳的,打不醒他,打成白痴也无所谓,都这么呆了,压根儿没差。 「我们换个立场说好了,假设今天顾恒有个前男友,分手好几年了,还是觉得顾恒最好,又回来追他,然后大半夜的打电话给顾恒,叫顾恒接他回家。对方喝了点酒,一见到顾恒,你觉得他会不会扑上去哭喊说顾恒,我错了、顾恒,我最爱的还是你、顾恒,想想我们当年有多开心,再狠一点就藉着酒意扑倒顾恒,霸王硬上弓──」 「妈的,当我死人吗?」秦艳磊恶狠狠地骂了句,气愤难平的模样好像真有顾恒前男友这人。 「呵呵,你不就当顾恒死人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喔?邹绍平鄙夷地看向他。「就算你觉得自己Hold得住,单独送鸡回家也不会被啄两口好了,顾恒就不会胡想乱想了吗?你说你爱顾恒,可是自从鸡出现后,你的表现让你的爱看起来比鸡蛋膜还薄。」 顾恒脾气真好,没胖揍这对奸夫淫夫一顿再离开,走得这么萧索又瑟然,实在让人为顾恒不值。 「我不可能跟Gene复合的。顾恒之前不相信我,现在出了这事,他更不相信我了。」秦艳磊后脑重重地摔在椅背上,有点痛,但他现在正需要痛来分散他对顾恒的愧疚。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让他逼走了? 「你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不能给顾恒,凭什么让他相信你?而且他给了你几次机会你自己算算。」顾恒对秦艳磊的耐性已经无人能敌了好吗?没把施逢圣处理好,就算把顾恒追回来,早晚都得面临同样的局面,一点意义都没有。 还是想看顾恒能跑多远? 秦艳磊没说话,他也说不出话,胸口酸涩的要死。 如果他一开始就跟顾恒说明白,两人砲口一致对外,就算施逢圣再纠缠不清,顾恒都不会离开他身边的。 因为他跟顾恒是一体的。 而他却自以为是地把顾恒隔开,觉得他可以把事情处理好,认为他只要置之不理,以施逢圣的耐性跟高傲,很快就会腻了,日子就会平静了。 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导致的。 邹绍平看他的脸色阴沉到都能挤出水来,明白这时候不该再继续刺激他,可是不把事情问清楚,回去还是得再问一次? 反正在高铁上没事做,不如趁秦艳磊最低落最自责的时候,棒打落水狗,多骂几句,为平常可怜的自己跟被他气走的顾恒赚点利息。 「你跟鸡谈的怎样?他还在靠夭吗?」 「他还是认为我喜欢他,不回头是气还没消,等我气消了就好,还说我之前等他,换他等我。」秦艳磊大为不解。「Gene是这种死缠烂打的人吗?」 「天晓得?我只知道他比我矮却一直强迫我看他的鼻孔。」高傲的要死,在他们这群朋友面前从来不帮秦艳磊留面子,他爱怎么做就是要怎么做,秦艳磊不同意,两人就一直冷战到秦艳磊道歉为止,前后通常不会超过两天。 秦艳磊向来都是先低头道歉的那个,就算施逢圣个性死缠烂打,也没机会体现就等到他要结果啦。 啧,管他什么个性,说穿了都是贱格。 「你打算怎么办?顾恒看到你绝对会很火大,发现你后面跟着一只鸡,他肯定更火大,你确定以现在的情形追得回顾恒?」恐怕秦艳磊追多勤,顾恒就跑多快吧? 「还是要追。」难不成要他眼睁睁地看着顾恒走出他的生命吗?没有顾恒,他撑不下去的。 要不是在高铁上,他情绪早就垮了。 「鸡怎么办?你再对他心软一次,就注定跟顾恒说掰掰了。」因为下次他绝对不会站在秦艳磊身边。 「我又不是笨蛋,傻一次就够了。」秦艳磊一手覆上眼睛,眼眶干涩的很。 「是吗?」邹绍平抱持着相当怀疑的态度。「连顾恒唯一的要求都达不到,就算你想傻,也没傻的机会啦。」 「你少说几句会死吗?」 「不会。」邹绍平摇了摇手指。「只会嘴痒。」 「混帐东西。」秦艳磊骂了句,撇过头不理邹绍平了。 他想好好思考顾恒的事,在找到他之前深刻反省过一回,认认真真,言之有物地向顾恒道歉,不只是空口白话,听起来完全搔不到痒处,偏偏他脑袋完全运转不了,怎么想,浮现在脑海里的全是刚才通知顾恒手机变成空号的语音。 懊悔已经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要是顾恒此刻出现在他面前,只要肯原谅他,要踹他几脚,甚至把他当沙包揍都没问题。 邹绍平搔了搔脸,满想再讽刺秦艳磊几句的,可是已经找不到话了,他刚才有把他从头到尾都骂过一遍了吗? 算了,以后机会应该多得是。邹绍平拿出手机,一刷开荧幕,一则讯息顿时晃花了他的眼。 「妈的这只鸡!」邹绍平骂出脏话。「Amos,你什么时候送那只鸡走记得通知我一声,因为我想去跟他讲一句鸡掰!」 「……你又在抽哪门子的筋?」神经能接得顺一点吗? 「Tank跟我说那只鸡右手韧带受伤,治好也没办法回到颠峰时期,被乐团劝退了,没办法维持生活质量,才跑到台湾来找你的。」什么寻求真爱,分明是寻找真钞。「要不是我多留个心眼请Tank帮忙打听,就算你没有及时出现,那只鸡都能藉着这点咬住顾恒,说他伤了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