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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简单吗?」 「那只鸡──」邹绍平深呼吸再深呼吸,还是没办法压下怒火,决定放着给它烧了。「Amos,你知道那只鸡在哪里教书吗?」 「你想做什么?」秦艳磊不是保护施逢圣,是怕邹绍平做出太丢脸的事,等理智回来时,后悔都来不及了。 「做什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呀。我就到学校去说施逢圣是个恶心的同性恋,贪财又破坏别人的感情,都分手了还想吃回头草,吃屎去吧。」居然还骚扰顾恒的家人,下次见到施逢圣,不直接赏他两巴掌,他邹绍平就不是人! 「谁说同性恋就恶心的?」这里就一个,哪里恶心了?秦艳磊皱眉,指着门口说:「信不信你不去喷Gene,反被Gene的学生喷一脸!音乐人跟艺术人的脑袋长法跟我们不一样好吗?你只会得到反效果,让Gene受到同情,你以前吃的亏还不够吗?」 邹绍平这时才冷静了些。「难得你说得出这些。」 「我一直都说得出来好吗?」只是在爱情里全靠直觉反应。「我很抱歉没有照顾好顾恒,前任的事情,我会处理,能麻烦你告诉我顾恒在哪里吗?为了一个外人,让我们分开了,你觉得真正笑的人是谁?」 秦艳磊这么对陈弘毅说。 「我懂秦总的意思,很遗憾的是,我不能答应你。」顾恒好不容易有了点盼头,万一餐厅还没开起来,就因为秦艳磊或施逢圣化为泡影,先别说顾恒原不原谅他,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阿恒就我一个朋友了,我不想逼得他连我都要躲。阿恒现在很好……至少看起来很好。」 「那我也要亲眼看到。」秦艳磊喝了口咖啡,加了鲜奶,还是酸苦滋味。他这阵子吃东西,总是觉得特别苦,不然就是酸。「若是陈先生没有什么话要说,改天我再去拜访你跟陈叔叔。」 言下之意,就是要送客了。 陈弘毅站了起来,前思后想,还是决定说个清楚。「秦总不用跟我叔叔约时间,就算要约,也没有必要去我叔叔家了。我们当初是请阿恒外烩的。」 他想来吃一顿饭,也没有煮饭的那个人了。 秦艳磊一时间像断了电,连眼神都黯淡下来。「我知道了。」 「其实秦总也挺无辜,天晓得那只鸡──我说的是他前任这么不要脸呢?分手了还回来纠缠,不知道打哪来的自信以为秦总还喜欢他,全是顾恒阻挠。我敢保证秦总是真的喜欢顾恒,少了他,活得跟丧尸一样,我今早收邮件,最近的那封是凌晨五点多寄来的,我们八点半上班,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睡。」气归气,秦艳磊还是他朋友,总要帮忙说几句好听话,是吧?邹绍平搓着手,要陈弘毅敲个边鼓。「你有空,就跟顾恒说一下。我相信谁都一样,不经一事,不长一智。秦总这回学到了。」 「嗯,我尽量。」如果顾恒不愿意听,他也没办法。 陈弘毅走了之后,秦艳磊还坐在沙发上发呆,邹绍平把桌面收拾干净,请秘书拿到茶水间,就坐到陈弘毅原来的位置,倾身问。 「接下来呢?你有什么想法?」邹绍平最希望秦艳磊说出到施逢圣教书的大学去暴打那只鸡一顿。 「僱个人跟着陈弘毅,我不相信找不到顾恒。」他现在只想见到顾恒,其他都不想,也没力气想。 「那只鸡呢?」隐忧不用抹杀吗? 秦艳磊看了他一眼。「不过就是只鸡,那么在意他干什么?」 越在意,施逢圣越觉得他还爱着他。 「你终于承认他是只鸡了。」还算有救。邹绍平拿出手机,打了封简讯传出去。 「帮我找个信得过的人。」秦艳磊以为邹绍平在帮他联络私家侦探跟踪陈弘毅。 「我又没有这方面的需要,哪有认识的人啊?你也给我时间找。」就算他自诩特助大能也需要时间应对的好吗? 「那你在干嘛?」笑得一脸得意,还以为有什么路子呢? 「传简讯给鸡呀。」他没施逢圣的通讯软件账号,还要花钱传简讯给他,就算只有几块钱也痛痛der。 秦艳磊看了下内容,忍不住赏了邹绍平白眼。「你有事吗?」 咕咕咕,小鸡掰。 都几岁的人,不嫌幼稚吗? 「啧,你不懂。」不骂骂施逢圣他不舒服,就算幼稚又怎么?「你不知道越幼稚越气人吗?不然你试试。」 「谁跟你一样无聊。」 「我说真的。」邹绍平真觉得自己是天才。「你想想,现在我们不管做什么,鸡都是不痛不痒的,凭什么顾恒难过,鸡就可以逍遥过日子?还是建筑在顾恒痛苦上面的好日子。你做点幼稚的事,越无厘头越好,让他摸不着头绪,让他心烦,让他怎么思考都找不到答案。」 「……」秦艳磊除了无言,还是无言。 「试试啦,试试又不用钱。」邹绍平恨不得摸出秦艳磊的手机,自己来传。「鸡都传简讯骚扰你跟顾恒了,不给点回礼,不就枉费他布了这么大一局棋吗?」 秦艳磊拗不过他,只好拿出手机,照本宣科地打了「咕咕咕,小鸡掰」。 「我还是觉得太蠢了。」这事邹绍平做来还好,他做就有点不类不伦。 他本想把讯息删掉,邹绍平就早一步按了发送。 「你──」传都传出去了,还能怎样? 看着信件匣里的寄件备份,秦艳磊盯久了,还真的忍不住笑出声来。 「真白痴。」 「是呀,不过挺爽的。」邹绍平耸肩,觉得简讯洗涮涮活动可以继续下去。「欸,鸡要是换电话,记得跟我说吶,我就刷到他真的掰。」 「喔,好。」刷到他真的掰还好不错。连秦艳磊也心动了。 咕咕咕,小鸡掰。 29 总算找到你 都不知道一天可以这么长。 以前才低头忙一下子,时间便飞逝得让他措手不及,步调缓了下来后,却慢得令人心慌。 就像静止一般。 好像世界所有东西都不动了一样,只剩他一人在呼吸,那种空洞的感觉实在徬徨的可怕,他时不时地开窗,就是为了确定外面的人车是否还有在行走。 可笑死了,这世界哪有可能因为他失恋就停止转动? 顾恒被自己蠢笑了,努力找事做来填满日常空隙,所以该跑的官方流程他都亲自来,没有委外处理,等前置作业都处理的差不多后,再找设计公司。 餐厅已经开始装潢,他只跟设计公司沟通方向,转述卫生单位的要求,给预算,定期跟负责人了解工程进度,其余的尊重专业,就不加以干涉。 这家室内设计公司规模不大,负责人是个御姊型的人物,容貌皎好,身材火辣,个性爽朗大器,有话就说,遍身却是贴满水钻的配件,完全看不出来进了工程能拿电钻跟刨刀的。如果他能喜欢异性,绝对出手追她。 可惜对方结婚了,丈夫在卖锅贴。 他去吃过,锅贴味道很好,确实让人念念不忘。 但他们家的氛围,更好。 顾恒仅有羡慕而已,出了锅贴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