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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

    「当然，你整个人对我来说就是最棒的。」

    「神经。」顾恒骂了句。他后面还有七份套餐待出呢，没空理他。

    客人出乎意料地多，一点顾恒就挂上「休息中」的牌子，送走最后一组客人，就帮秦艳磊煮了碗鸡汤面，加酒及红枣、枸杞跟黄耆蒸了块鱼肚，整把菠菜入锅汆烫，夹起来切段摆盘，淋上芝麻酱。

    「今天……谢谢你。」顾恒有些别扭地道谢。「你帮了我，自己的事处理得完吗？」

    「当然没问题，我底下有那么多人可以用，可是刚才你除了我，就没其他人能帮你了。」邹绍平赶不过来，最后是他一个人顾外场，上门的客人都满配合的，因为问再多他也不清楚。

    「你吃吧，我还有事。」顾恒回厨房洗碗，希望等下还有时间能小小地瞇一会儿。

    晚间时段，人潮比中午还多，客满后，号码牌居然还发到五十号，真的服务完这些客人就该打烊了，就跟秦艳磊说接下来的客人都别接，直接劝走，拿到号码牌，愿意下次再来的，免费升等套餐。

    陈弘毅准夫妇也看到新闻了，担心人多，一下班就过来帮忙；邹绍平也让秦艳磊喊了过来。至于刘凯逸跟范帝雅因为夫家也需要人手，老往别的地方跑也不妥，下午休息时段打了通电话慰问顾恒，要他加油，就没过来了。

    「阿恒，你……那个……」陈弘毅想问秦艳磊的事，一来就看到他挽着袖子在当服务生，吓得差点漏了两滴尿，冷静下来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顾恒该不会原谅他了吧？

    「他要当，我又缺人手，凑合着用吧。」说是凑合，他也被秦艳磊吓到了，表现出乎他意料，上手又快又稳定。

    「幸」最多就是容客五十人，秦艳磊原先占据的位置已经让了出来，坐满之后，出过一轮餐点，接下来就是一桌走，再换一组客人来，可以缓口气，做做别的事。

    八点半过后，翻桌率就下降了，顾恒就让陈弘毅准夫妇及邹绍平先停下来吃点东西。秦艳磊是顾恒不休息，他就不休息，守在吧台，像只老鹰注视全场。

    本以为今天就这么结束了，顾恒这想法一冒出头来，立刻来了不速之客。

    「Amos，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他一进来就往秦艳磊的方向扑，却直接撞到吧台上。「Amos！」

    秦艳磊又不是笨蛋，难道不会闪吗？

    「施逢圣，你中邪呀？」邹绍平一口饭差点吐出来。

    顾恒一见到秦艳磊的前任，马上沉了脸色，也没有逃避，笔直地走到施逢圣的面前。

    「抱歉，我们今天不收客人了。」顾恒冷冷地说。

    施逢圣不理他，目光都胶着在秦艳磊身上。「Amos，你每天传给我的简讯是什么意思？」

    顾恒脸色更黑了，忍着不去看秦艳磊，双手却悄悄握成了拳。

    「宝贝，我可以给你看简讯，事情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秦艳磊马上去掏手机，紧张到完全忘了这里一堆外人，一着急就把对顾恒的暱称喊了出来

    「不只他，我也有传。」邹绍平也立刻贡献出手机。「而且是我强迫Amos传的。」

    顾恒看到一整排「咕咕咕，小鸡掰」，疑惑大起。

    「这什么意思？」他完全看不懂。

    邹绍平解释道：「因为施逢圣的英文名字叫Gene，念起来不是很像鸡吗？」

    「……」顾恒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两个大男人，怎么幼稚成这样？

    「我终于有机会对本人说了。」邹绍平发现很多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这里来，竖起耳朵在偷听，这么好黑鸡的时刻，他怎么能放弃？立刻对施逢圣说：「咕咕咕，小鸡掰。」

    连秦艳磊都不忍直视。

    「Amos，你就这么放任邹绍平欺负我？」施逢圣一脸受伤。「以前的你不是这样子的，都怪他！」

    施逢圣把苗头指向顾恒，秦艳磊立刻挡到他面前。

    「不关他的事，要怪就怪你自己。」

    「顾恒！」施逢圣像失心疯发作，大喊顾恒的名字，含着控诉，哭声指责。「你为什么要抢我男朋友！」

    全场震默。

    「你这只鸡──」邹绍平第一个反应过来，差点鸡掰就骂出口了。

    顾恒推开挡在他面前的秦艳磊，后者却死死不让，转过头来，慌张地向他解释。

    「顾恒，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我跟你讲过施逢圣的事，对吧？我没有一件事骗你，我跟他已经分手很多年了，中间完全没有联络过，真的！这事邹绍平可以作证，不然我让我国外的朋友跟你说也行。」

    「走开。」顾恒推跟闪都没用，秦艳磊不让就是不让。「你不走开我怎么处理？没看到有这么多客人在吗？」

    他完全没打算把自己的感情事摊在别人面前说，全让施逢圣倒出来了，逼得他不得不出面处理。

    要是这件事传到网络上，话题更多了。

    实在头痛。

    秦艳磊乖乖让开，站到顾恒身后，可看得出来他还是把人护得紧紧的，这让施逢圣非常不满。

    顾恒对正在用餐的客人说：「很抱歉，敝店出了些事，让各位看笑话了，今天的餐点不收费，只是要再委屈一下各位。」

    接着，顾恒在众人的注视下，拿出摇控器，放下铁门。

    「阿恒，你要做什么？」陈弘毅狐疑地问。

    「报警呀。」顾恒气定神闲地回答道：「三天两头就有人上门闹，昨天有人来耍大爷，今天有人来哭诉我抢男友，明天再来跟哭说老婆跟我跑的，我还要做生意吗？」

    「顾恒，你不要太过份。」施逢圣这时才想起在咖啡厅那次，顾恒最后发狠的样子。

    「我过份？你说错了吧，是强势才对。对你这种人不强势一点，难道等你拿屎糊我？」顾恒拿起话筒，当着他的面拨了报案电话。「警察先生，我这里是东○路○巷○号，是家餐厅，刚才店里跑进来一个人，我怕他有攻击倾向，想请你们协助，把人带走。」

    「谁有攻击倾向？你不要乱说！」施逢圣看向秦艳磊，想寻求帮助，却见他一心一意，眼底只有顾恒。「要不是你占着Amos，我会这样吗？」

    「会怎样？」顾恒笑了声。「你是小提琴手，为了陷害我，都自己的手都舍得伤害了，我怎么不会怀疑你气冲上头，攻击我呢？」

    「他的手早就受伤了，不然也不会从乐团首席退下来，回台湾教书。」秦艳磊淡淡地说。

    顾恒把铁门打开。「你要离开吗？还是留下来，跟警察说我抢你了男朋友？毕竟每个人都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我也有吗？」秦艳磊突然问了句。

    顾恒愣住，深呼吸，没有说话。

    「这样闹有什么意思呢？」秦艳磊转头对施逢圣说。「你要求我干脆，别囉嗦，像个男人，为什么你自己做不到？」

    「Amos，我、我过得很不好……」不抓住秦艳磊，他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想得到你了。」

    「分手后，我就不是你的退路了。」他已经能平静地面对施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