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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表人才,英挺有加。 "今日为贺圣上寿辰,特此赐宴,愿普天同庆。"太监宣布晚宴开始后,官员们开始由低及高,按品阶向皇上献上寿礼,最后轮到了遥望郡主…… 第11章 遥望没有料到这没品没阶的石耀荣今晚也会来此,见到他那张因为养尊处优而白得有些发肿的脸,以及脸上那拼命用粉盖住却任然清晰可见的立体的"差",还有那堆满一脸却也写满一脸"下贱"的笑容,不由得一阵恶心。开始迟疑,将瑗准当众送与皇兄是否妥当?眼前这个石耀荣见过瑗准,更是垂涎于他的美色,若在此见着,指不定会搅乱皇帝哥哥的寿宴,这…… 遥望正自沉吟间,只听的石进言道:"郡主难不成忘了皇上的生辰,不如老臣替郡主为送皇上一份厚礼!郡主二八年华,也是该出阁的年岁了,老臣膝下就此一劣子,自小与郡主一同长大,两小儿间也有些许薄情,以老臣愚见,今日皇上不若就许了这门亲事,郡主有了个好归宿,对皇上而言想必也算得上是一份厚礼。"虽然用的是敬辞,但语气之中丝毫没有谦恭之意,反而有咄咄逼人之势,似乎不容皇上回绝。 "此事不劳石爱卿费心,朕这个皇妹蛮得很,无什规矩,而且年岁尚幼,还是小孩心性,怕是配不上贵公子。待过得几年,贤淑些许,到时若蒙相国不弃,再许于相国爱子何如?"这皇上也是个厉害角色,此言既没有让石进难堪,毕竟石进的势力不容小觑;也没有真正许了妹子的终生,那句"若蒙不弃"实是有文章好作。 "如此甚好,老臣这相先替劣子谢过皇上。"石进自也非好揶揄的,这样一应,倒似皇上真的已将郡主许给其子了。 遥望在一边完全没明白皇兄的用意,只道今日自己若不将"礼物"送出,自己便要被许给石耀荣这无耻之徒,皇兄似乎也已答应,不由得心中一急,再也顾不得这么许多了,高声嚷道:"不用相国大人费心,皇帝哥哥的生辰我怎会忘记。"转头对皇上言道:"今年臣妹可是为皇帝哥哥备下了份特别的礼物喔。"说完对身后的侍婢轻声吩咐了几句,只见那侍婢应声出了沛德殿。遥望郡主的话众人听在耳中,自是议论纷纷,知道这刁蛮郡主每年都会突出奇招,送些奇异之物,故此时即便是皇上也是满心期待。 众人正自议论间,忽然皆收言瞠目,整个沛德殿一时鸦雀无声。只见殿外飘入一抹红霞:青丝挽作云扇髻,除了温红的暖玉簪再无多于发饰,却衬得那万缕秀发越发乌亮;凝脂雪颜的小脸上绽放着一朵娇艳欲滴的薄唇,映得双霞绯红,娇羞无限;耳畔坠着的两颗明珠与尖巧颚下的纤长脖颈、红衣未掩的修葺锁骨相应相衬;丝缎的转裾红衣更是雕琢出玲珑的曲线;那姗姗莲步,不见世俗女子的扭摆,倒似足不点地的飘行…… 入殿者自然是瑗准,在惊艳脱俗的容貌的掩护下,谁也不曾察觉,更不会想到,瑗准自踏入殿内便将席内在座满朝文武一一打量:"右侧首席坐得当是石进,嗯,石耀荣果然也随其父前来……"石耀荣此时正用贪婪的目光在瑗准身上肆意来回扫视,眼中充满了疑惑,但更多的是下贱和无耻,不久之后恐怕半张的嘴中就会流出口水。其余众人或瞪视,或偷瞄;全席仅有坐于遥望下首一位武将仅斜眼瞟了自己一眼,便不再多看。看装扮,应该是个元帅。不仅如此,此人还对正在花痴中的石耀荣轻蔑的一瞥。这一瞥虽然极快,但瑗准还是看在眼里,心下已有了计议。而此时的石进正自斟饮,并不抬头,看不出其正在作何打算。再看那銮座之上的皇帝,虽然明着是在看自己,却总时不时向石进一侧眼…… 不待众人回过神来,瑗准已然来到銮驾之前,盈盈一福:"民女参见皇上。"(这一礼,吟仁教了瑗准好久的说) 见众人的眼神,或艳羡,或倾慕,或留连,或垂涎……遥望看在眼里不免有些得意:"皇帝哥哥对臣妹之礼满意否?" "郡主为乃兄还真是颇费心思啊!"石进阴笑的道:"皇上,以老臣愚见,郡主此举不仅是为了皇上祝寿吧,皇上想要多留郡主几年的心愿看来郡主并不领情啊!"言下之意便是说遥望郡主之所以为皇上物色宠妃,是为了自己早日出阁作打算。 皇上一看石耀荣的表情,便知他定然认识眼前此"女",见不明就理的皇妹就要当场发作,抢道:"皇妹到底动什心思呀,送此礼与朕,成何体统。"话虽如此,但话语间似乎对这份礼物颇为喜爱,果不其然:"成安,送婕妤娘娘回乾心宫。"这一吩咐,就算是给了瑗准正式的封号,只是这位"婕妤娘娘"此时真是哭笑不得啊,没想到皇上会这么快就给了自己一个"名份",真想像不出这出戏码要如何收场。而方才皇上的一言一行落在瑗准眼中,使得瑗准立时对他多了几分警惕。 乾心宫内堂是皇帝的寝宫,中堂是存放文件奏本之处,外堂是书房。平日皇帝批示奏本,招幸后妃均在此处。 瑗准随大内总管成安来到乾心宫后殿,一行宫女太监布置完酒菜、灯饰就随成安带上门出去了。瑗准待一众人行远,按着方才来时所记位置溜进了中堂,以瑗准的身手门外那几个侍卫、宫女完全不会注意到。 来到中堂,瑗准开始搜寻自己呈上的拜贴,然而翻遍了近期的奏本,也未见到拜贴的踪迹。更令人意外的是近一月所有的奏本均未提到契丹袭击朝丽之事。华夏与朝丽乃是邻邦,朝丽所处之地成为华夏东北边疆的屏障,契丹若要倾犯华夏,必先通过朝丽,而以契丹野心之大,绝不会仅只想吞并朝丽如此简单,他的目标是华夏,这么浅显的道理,怎会无人知晓,其中定有蹊跷。另外,还有一事颇为奇怪:大臣理当每日上奏,无事也该有请安贴,但从奏本的的日期与署名上看,有人多日不奏,甚至有些人名仅出现在请安贴上,事情比瑗准想像中的更为复杂。 就在此时,瑗准听见有一众人朝乾心宫方向行来,听这阵势便知是皇上驾到,一想到自己现在是婕妤的身份,就头皮发麻,但无论如何,且溜回后堂再说。 皇上推门而入之时,瑗准已然端坐在床边,低眉顺目的一副乖巧模样。皇上似乎喝得很醉,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伸手勾起瑗准的下巴,微微抬起瑗准的头。瑗准收敛起眼中所有的锐气,那双凤眼,立刻像蒙了一层水雾般迷离凄美。眼见此景,皇上一呆,愣愣的目光集聚的看了瑗准一眼,但随即又恢复了醉后迷糊涣散的眼神。 但就是这一眼,瑗准立时知晓皇上乃是装醉,难怪方才觉得有些不对,喝得如此醉的人身上酒气怎会如此之淡?"想试探我来着,这皇帝也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