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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让我家破人亡。 “强子,给余先生帮帮忙,道歉不够有诚意啊!”黄振生突然开腔。 说话间,就见黄振生身后的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拎着根钢管就走了出来,这个人肌肉遒劲,出手狠辣,抬手照着余勇的左腿就是一棍。 咔嚓一声,余勇的左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坍塌下去,又突然隆起一个鼓包。 整个空间一片寂静,只有男人发出一声尖利至极的惨叫,他抱着腿开始哀嚎。 我的眉心突突的跳着,看着这惨烈的一幕,完全没有报仇的快感。 齐东来攥着我的手微微用力,我知道我现在一定满脸苍白。 “黄老板真是客气,只是既然做了好人,不妨再来一次,这个人渣的右手打过我姐姐,何必还留着呢。”我听到自己空洞而冷漠的声音。 捏着我的手蓦地一怔,我看到齐东来看了我一眼。只是我必须说这个话,姓黄的拿这么个人渣要挟齐东来,是看准了我对他的影响,既然早晚都会被盯上,索性占个主动权。 “哦,这位是?”黄振生满脸兴味的看着我,眼神犀利。 “是我的家人,他的话,也是我的意思。”齐东来淡淡道。 说话间,那个叫阿强的,又再一次抬起了手中的凶器,无视了余勇的哀求。 余勇蠕动着往远处爬动,躲避着残暴的行刑,嘴里是含糊不清的惨叫与求饶。 咔嚓! 余勇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之后,晕死了过去。 “呵,沈老师不愧为人师表,黄某学到了,这位余先生算是见面礼,那今天先这样,齐小哥你忙着,咱们江湖再会。”黄振生嬉笑着看了我一眼,转身带着他的狗腿子撤了个一干二净。 我再也没了力气,被齐东扶到沙发上。 即便做好了心里准备,我仍被之前的一幕激的阵阵作呕,我的手用力的攥着齐东来的胳膊,只有他身上的温度,和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能让我的心,稍稍平复。 我吐了口气,看见齐东来担心的眼神。我摇摇头,示意我没事。 他指着余勇说:“我会送他去他该去的地方,你不会再看见他。” “好。”我点头。 我毁了余勇,可是,还有黄振生,这个人,才真的可怕。 第2章 香槟玫瑰 余勇被送进了监狱,以抢劫、藏毒、故意伤害罪服刑,他的余生不会好过。 我偶尔也会质疑自己是否做的太过,但只要一看到父母悲痛的脸孔,就觉得,担负这样的罪过,是值得的。 说起我和齐东来的关系,也真的是一段孽缘。 他小时候,是十分软萌可爱的孩子,因为家人工作忙碌无暇照看,被送到家庭和睦,夫妻都从事学术研究的知识分子家庭寄住。 我大他六岁,十分喜爱这个小弟弟。他那时候内向敏感,刚刚来的时候不怎么敢说话,我让他搬到我的房间,因此很快熟悉起来。 我们两个朝夕相处,感情甚至超过我和姐姐沈晴。直到他进入叛逆期,自以为长大后的齐东来非常令人操心,脾气乖戾,他父母接他回去的频次也开始增加。 而我开始工作,作为 A大的讲师,开始工作时很是忙碌。时间被挤压后,我难免疏忽他。 直到发现对方开始跟一些社会上不好的人接触。后来,又抓到他对着我的照片,做那种事情。恍然自己看大的孩子竟然误入歧途,我羞耻又愤怒,根本不能接受。 我们爆发了一场场争吵,我现在还记得他朝我大喊:“你了解我多少,你知道我的想法吗,你说我混黑,我家里就是干这个的。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这种人,你就守着你学校的乖宝宝吧,不要管我好了。” 我失望透顶,他彻底搬离,直到我家里出了事,我嘴里的正道手段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他主动接手。余勇断了一条腿后没再回A市,我和他关系改善一些,生活勉强回归平静。 我们保持适当的距离。我感谢他,但无法接受他的爱,只是大概他也没想到后面我会出事…… 现在,绑架我的余勇被送进了监狱,藏在他后面的黄振生还是个大麻烦,即便重生,我仍然没有办法应对。 只能依靠齐东来,可是他又对我抱着那种想法。我唾弃自己不能回应对方的感情,又要利用他来自保,心绪复杂。 而这个家伙十分会得寸进尺,大约我那天的行为给了他不好的暗示,他派了两个人跟着我。我一个大学讲师,后面整日跟着两个保镖,像什么话。 只是想到黄振生那阴狠的手段,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平静的一天过去,下班后,我直接去了知春路的琴行。 走过街角,就能听到跳跃的音符偶尔从门口传来,拂过窗前的野玫瑰,浪漫而和谐。屋子里鳞次栉比的摆放着电吉他、古典吉他。对于吉他爱好者来说,这里无异于天堂。 这里是沈晴的店,她的名声几乎被毁尽,大学城附近不能再待,小朋友转学也要考虑。 高利贷不再找麻烦之后,我拿了积蓄,又找了齐东来帮忙,赁了这个店卖些乐器,一楼做生意,二楼用来住人,旁边挨着警局,安全也有保障一些。 我进门时,她正在擦拭一把吉他,夕阳的光晕洒在她莹白的脸上,无端温柔,小朋友趴在矮桌上写作业,一脸认真。 看到你们平安的生活,真好。 小朋友先发现我,奶声奶气叫了舅舅。 “阿豫,下班了啊!”姐姐抬起头,笑着看我。 我上前帮她把吉他放回架上,说:“是啊,今天下午没课,我早点出来。想念你做的菜,怎么能不早些来。而且,奈奈几天前就要吃布丁。” 我扬扬手里的袋子,笑看着小姑娘一脸蠢蠢欲动,又畏惧于作业没写完,而不敢跑过来。 “你就宠着她!”沈晴嗔怪道。 她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说道:“去吃吧,等一下再写。” 小姑娘如蒙大赦,快步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嘀嘀咕咕的悄声说:“妈妈好可怕,还是舅舅好。” 我和沈晴面面相觑,都哭笑不得。 说起来,出事前,沈晴一直是家里的骄傲,她从小懂事,学习又好,喜爱音乐,为人温柔又做的一手好菜,真的,不该叫她遇见那样的人和事。 我们摆好饭,自然而然聊起店里的生意,听她如数家珍,每卖出一把都像宝贝被人拿走般惋惜,却又开心琴有了主人,比放在架子上落灰要值得。 “说起来,我想请东来吃个饭,谢谢他这样帮忙,你说好不好。”姐姐认真的看着我。 “怎么不好,他也要叫你姐姐,我找他好了,这周末找个时间。”我耙了口饭,含糊到。 “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