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 耽美小说 - 姐夫之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戴着的链子有很多蛇形的小勾,看不出是什么材质,顾陵将那些小勾的边沿嵌卡进漏洞中,五个钩子呈五星状全部卡好,然后他退后,狠狠发力,手上青筋一暴,只听见咔哒咔哒的低沉碎声从冰面下传来,紧接着几条裂缝开始在冰面下纵横交错,噼里啪啦地延伸了开去。

    原来顾陵并不是要用火把冰层烤开,而是要在光滑的冰面上制造出一个发力点,然后扯动出裂缝,翻撬开冰层。

    “后退!”唐奈一下子反应过来,立刻扯着旁边两个看傻了的同伴往后拽,他们刚移开一定距离,被裂缝分成小块的冰层就开始逐个跌落,一块一块像碎砖瓦似的砸了下来。

    顾陵反复了几次之后,原本光滑的冰面已经变得凹凸不平,顾陵特地留着几块可以作为攀附点的冰块,然后将背包过了下来,丢给唐奈,对他说:“我先上去,你们在下面等。”

    “好。”唐奈点了点头,看着顾陵把攀岩绳绕在腰际,又忍不住道,“你小心点。”

    顾陵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以左手攀到最近的那块滑冰上,试了一下力道,紧接着身子一弓,犹如敏捷的猎豹般一下子腾跃了上去,足尖方才点住岩面,另一只手又上移,交错翻攀之间,他就像在进行某种高难度但非常优雅的体操运动,转眼已到达了高处的狮窟入口,猫腰钻了进去。

    那一串行云流水的动作把下面三个人看得全部傻眼,等顾陵放下绳索,并探出脸来和他们打了个手势,他们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地把绳子绑在了腰际,然后在顾陵的帮助下,逐一攀上了狮窟入口。

    唐奈是最后一个登上去的,顾陵伸手把他拉了上来,唐奈就发现其实小的只是塌方了的洞口,里面的空间非常宽广,而且很深,他用探灯一照,光束消失在一片黑暗中,竟然找不到底。

    与外面相比,洞内的温度高了不少,四壁也很干燥,像是黄土高原的那种窑洞,唐奈伸手摸了一下,发现周围的墙体是土沙砾质的,还混杂着一些光滑的碎片。

    “最好不要乱动。”顾陵突然站到他旁边,拿狼眼手电照了一下墙壁,借着明亮的光线,唐奈清了墙体的真面目。

    那是一种黄色的夯土,土层之中夹杂着一些暗红色的凝固体,看上去就像血一样,非常令人不安。土层中还有一些碎裂的古老红褐色陶片。

    “看到了吗?这些东西……”顾陵伸出狭长的手指,引导着唐奈的手,慢慢摸索过一片较大的碎陶,“能感觉到什么吗?”

    唐奈冷不防被顾陵握住,顾陵的手掌贴着他的手背,交覆的皮肤互相摩挲,他的每个毛孔都仿佛具有了生命,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顾陵不是很温暖的体温,指腹下微弱的脉动,所有的一切让唐奈觉得有些飘忽,他压根儿不可能仔细去感受陶片,顾陵的呼吸近在耳背,他还有什么理由去关注别的东西?

    “唐奈?”

    直到顾陵出声叫他,他才猛然回过神来,脸一下子涨的通红,紧张地说话都结巴:“陶,陶片它它有什么问,问题吗?”

    顾陵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带着唐奈的手在墙上轻叩了两下,说:“是空心的,陶片后面还有空间。”

    “我听说新疆这里有些墓葬群是四十多人埋在一处,然后在墓周围竖起木杆子,顶上支撑起木棚后放火焚烧,上面封土,陪葬陶品要全部打碎才可以放进墓穴,可是这里并不是墓葬群,而是秘密祭坛,这些碎片在这里是做什么的?该不会是装饰品吧?”钱包问。

    “这些陶片并不是随便放置的,它们其实是一种标志。”顾陵拿手电照着墙面,淡淡说道。

    “标志?”

    “祭品的标志。”顾陵解释道,抚过其中的一小片碎陶,继续说,“其实在每一个碎片后面,都有一个婴儿棺内嵌着,这些碎片等于是他们的坟碑。”

    这骇人听闻的说法让唐奈不寒而栗,下意识地就往后缩了缩,无数密密麻麻的碎陶片就像一只一只血红色的眼,怨毒无声地盯着他,洞壁洞顶,甚至是脚下,到处遍布着红褐色的碎陶,它们就像铺陈开的一张天罗地网,四下围剿,无所溃逃。

    钱包变了脸色:“擦,你的意思是说这里就跟马蜂窝似的,每一个洞眼里都藏了一个死婴?可是你怎么就确定者后面有婴儿棺存封着?你亲眼见过?”

    “去你妈的,放屁不打草稿。”洋葱拿靴子踹了钱包屁股一脚,把他蹬到墙壁前,说,“这上面有字,你仔细看看。”

    钱包本想发怒,但当他看见陶片上的字时,他顿时忘了对洋葱的怨念——

    只见在肮脏残损的碎陶上,竟然阴刻着一个一个工整的篆体字,有的字已经模糊难辨了,但大多都还能看得清楚。

    钱包看了几块碎片,隐约感觉不对劲,他闲暇时也玩一些古董,对古字的辨认还是有些信心的,可是这些陶片上的字,乍一眼看上去像是篆体,然而认真识别后,却发现与篆体仍有一定区别,他竟然没几个字看得懂。

    “这写的是什么?”钱包皱着眉念,“日愿…赢…婴?”

    “白氏献婴。”洋葱双手抱臂,在旁边道,“这是秦统一六国前,赵国使用的文字。意思就是一户姓白的人家,自愿把他们的孩子献作祭品。”

    她说着,又用下巴示意了旁边的另一个陶片,说:“这个写的是田氏献婴,是齐国的文字。在陶片上刻名字,首先想到的应该是古希腊的陶片放逐法,没想到我们的老祖先也喜欢在陶器上乱涂乱画。”

    钱包惊愕地回头看了看洋葱,又惊愕地盯着陶片琢磨了一会儿,感叹道:“靠,不会吧?这些陶片上刻的都是文字没有被统一前六国的字?那抠下来去卖该多值钱啊!”

    他说着,就伸出手去扒拉“白氏献婴”那片碎陶,顾陵站在不远处,见到钱包这一举动,向来淡然的他竟然在瞬间变了脸色,立刻喊道:“不要去动!”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钱包下手又快又狠,顾陵话音未落,他就举着那块被掰下来的“白氏献婴”陶片,一脸无辜地转过了脸来,嘿嘿干笑了两下:“……现在怎么办,再给贴回去?”

    顾陵还没有说话,四周的墙壁后面就开始发出一种又细碎又毛骨悚然的咯吱咯吱声,就像磨牙声一样,那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紧接着地面开始震动摇晃起来,周围的碎陶片开始像雪崩似的噼里啪啦统统跌下,砸在地上,“令狐献婴”